眼看就要到伍月家,林液還是有小小的緊張。說是以朋友身份到她家玩,而別人肯定都會猜測,他和伍月的關係。他二十二歲,伍月才十六歲,她的家人會否覺得他在誘騙未成年少女

    他們會喜歡他嗎

    伍月感覺到他的忐忑不安,俏皮的一笑:“哈哈,你也有害怕別人的一天啊放心啦,你這種財貌兼備的人,誰不愛。不說別的,就你這輛車在那一擺,村裏人都會贊得你死去活來。”

    一口氣說得太多,吞了吞口水,繼續說:“我爸媽都有虛榮心,看別人都羨慕着,估計他們的心也跟着輕飄飄的,說不定馬上巴結着你,要把我賣掉給你”

    這個年代,村裏最有錢的也就開的桑塔納,比林液的掉幾個檔次呢。而大部分人都長着一雙勢利眼,都朝錢看

    “呵呵,你爸媽這麼有趣嗎”他纔不信她的鬼扯,誰會把女兒當物口出售。

    “當然”伍月嘟嘟嘴,想起她第一次帶曾經那個林液來時,那人說:“你家就是九曲十八彎,把我轉暈了。”

    那時還沒高鐵,坐了一晚上的火車,下車後轉個大巴到l市,到了l市還得轉個小巴到鎮上,到了鎮上還要找個載客的摩托車搭到村裏。

    這種坐車法,會坐瘋的。不過即使他怕坐車,爲滿足她想家的心,每年都會帶她回家兩三次幸好,現在的林液先買了車。

    車已慢慢的進入鄉間的小道上,住在道路旁的人家三三兩兩的站在邊上看熱鬧,都在想是哪家的人回來。

    最主要還是這黑色小車太扎眼,引起了他們的好奇。

    在一間兩層高的小洋房前,伍月讓林液把車停了下來。透過車玻璃,可以看到小洋房裝修得還算氣派。

    房子外面全是貼的米黃色瓷磚,瓷磚也選得很講究,一種復古磚,表面不光滑。一樓和二樓一樣都有很寬的陽臺,圍上一圈一米多高的欄杆,欄杆都是一節節的白色雕花。欄杆與樓面接面上還有兩個金魚狀的東西,張大着魚嘴,應該是排水用的。

    伍月和林液相繼下車,拿着行李還有林液上門帶來的手信。

    旁邊一個在玩耍的小男孩見着,快步奔進了小洋房,還大聲的叫嚷:“月姑姑回來了,快出來看。”

    聽到叫喊,林液身體緊崩了下,他真的是當作來見未來岳父母的好吧。

    第一印象非常重要。

    很快門口走出來幾個人,已六十多歲白髮斑斑的伍爸,和五十來歲皮膚黝黑的伍媽,還有長成翩翩少年的伍楓。

    伍寶估計瘋哪玩去了。

    三人瞧着伍月旁邊的林液,怔了怔,面前這個氣宇軒昂的男生也太閃瞎他們的眼睛了。

    至少村裏還沒出過這般出色的男人,外貌出衆,氣質超凡,一看就是不簡單的人物。

    雖然伍月有說過要帶一個學長回來,玩一段時間,他們也就以爲是個普通大男孩。

    可這人,開着漂亮小車呢。

    怔過後還是伍媽反應快,她本來就是個風風火火的人,五步作兩步上前對林液和伍月說:“快進屋,進屋坐。”

    “謝謝阿姨”坐下後的林液,接過伍媽遞來的茶水,微微一笑。

    伍媽瞧得心裏樂開了花,這一表人才的小夥子上哪找去啊,這都給自家閨女找着。心裏又是對伍月一陣讚賞,不愧是她生的丫頭,有眼光。

    伍爸也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林液看,像看女婿般。在他們的心裏,帶得回家的,自然不是一般的朋友。

    且他挺喜歡這個小夥子,一看就是有魄力的年輕人。

    盯得林液不爽的還有伍楓,毫不掩飾的對他行注目禮,也不知他什麼樣的心理,反正不像是看妹夫的那種打量。

    估計是想這人能否喫得住他妹妹呱呱

    伍月對自己家人赤裹無禮的視線,直搖頭,比上一世還要明顯。

    她丟了個大蘋果給剛嚷嚷的小孩伍天,“伍天又長大了,記性也挺好的,一眼認出我來。”

    他的名字,還是因爲伍天爸覺得鄰居小妹伍月讀書厲害,也仿了個名字伍天,和伍月有異曲同工之處。

    “那當然,月姑姑這麼漂亮,一眼認出來了。”伍天天真的小臉一揚,得意之色盡顯。

    呀,這麼小就懂得漂亮美媚了長大還得了。

    林液卻想:看,連小孩都迷戀她,他該把她藏哪裏好。

    “噗哧,你這小子油腔滑調的,你爸爸是打算從小把你養成泡妞高手吧”伍月調侃他,其實,才六歲的小孩心思最純真了,有哪句說哪句。

    “姐,你終於回了,我可想你了。”伍寶衝了進來,褲腿卷得高高的,還沾了不少泥巴。

    說完才發現旁邊的林液,大眼眨巴着,像發現了什麼新鮮事物,指着問“他是誰”

    “我學長,叫林液”伍月忙答道:“你去哪瘋了,一身泥巴。”

    “噢,噢,大哥哥你好。”衝林液笑了下,又向伍月說:“我正去抓泥鰍呢,回來拿個桶去裝。”

    說完人已飄去浴室找桶。

    伍月揚了揚眉,抓泥鰍好像很有趣,她也好想去玩。

    然後便對林液說:“我也跟着去抓泥鰍,你要去看看熱鬧嗎”

    “好。”他很乾脆的點頭,總比在這,像動物園裏的動物一樣給人觀賞的好。

    三人來到一條小河邊,河有一米寬,水已被放幹,只能看到黑黑的糊糊的泥巴。

    河裏已有兩個小男孩在摸索着,不知是摸泥鰍還是黃鱔或是蚌。

    伍寶早已挽起褲腳,走了下去,和那兩人一樣東摸西摸的。

    伍月與林液對視一眼,似乎在想要不要下去玩一玩。她本就穿的短褲,脫了鞋,小心翼翼的先放下一腳試探着,生怕一踩就踩到深處去。

    下到河裏,泥巴沒過了腳裸,腳下踩着的泥巴綿綿的,她擡起頭朝河邊的林液一笑:“趕緊下來”命令的好吻。

    林液這才跳了下去,感覺怪怪的,他還是第一次體驗到踩到泥巴坑裏的滋味。

    摸索半天,他們也沒摸到一樣東西。還不如熟練的伍寶,至少人家摸了兩條泥鰍了。

    摸着摸着,伍月摸到了一個滑溜溜的東西,好像還很細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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