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聲,伍月整個人彈到林液身上,像樹獺一樣掛着,並驚叫:“蛇,快起來”

    這一叫把河裏的幾人都嚇了一跳,都跑了起來,只剩一個大膽的小男孩,來到伍月原來那位置摸了起來。

    沒一會,摸出了一條黃鱔,嘿嘿笑着:“我就猜你摸到黃鱔了。”

    林液還是摟着抱得他很緊的伍月,突然笑得很壞,手上的泥巴都抹到了伍月後背,她白色碎花t恤後面全是黑色五指印,好不可愛。

    “還不下來,你妹妹在看戲呢。”他低頭與她耳語,還有泥巴的手不忘刮上她的小鼻子,然後兩頰,乍一看像只小花貓。

    額,伍月忙跳了下來,真丟大發了。

    洗乾淨手後,也不想下去摸泥巴,再來一條蛇會嚇破她小小的膽,便說要回去喫飯,休息。

    伍寶瞧着桶裏幾條泥鰍,表示同意,但是卻特意走在前面,生怕一個不小心笑出聲,被人聽到。

    林液自此至終都是跟在伍月身邊,不發一言,可不代表他心裏沒樂着。

    回到家裏,伍天一見着他們,就飛奔過來,第一時間卻是哈哈哈的大笑,捂着肚子那種。

    伍月見他笑得要岔氣,覺得莫名其妙的,表示小孩子的心看不懂,看不懂。

    “月貓咪,哈哈哈”很放肆的笑聲,伍楓聽到伍天大笑,出來就看到某人滑稽的模樣。

    這下伍月知道別人是在笑她,疑狐的看向伍寶,那人早笑着走了,那麼就剩下林液有貓膩了。

    本還在樂着的人,此刻陰沉着臉,脣抿得緊緊的,拉着伍月就往浴室走。

    只是,“浴室在哪”

    他覺得自己做了件蠢事,他的女人只能他笑哪容得下別人。

    不用他問,她就徑直走到浴室,在梳妝鏡前一照。瞧着裏面的大花貓,伍月秀眉一擰,大眼瞪着還在一米遠黑着臉的某男。

    “你過來,”伍月揮了揮小手,示意林液進來,“我保證打死你”

    一邊吼,一邊拿起旁邊一隻衣架就往林液身上打,氣死她了,敢讓她被人嘲笑。

    這時的林液也不還手,任由她打,然後低着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訥訥說道:“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女王陛下請消消氣”

    “噗哧,你裝可憐給誰看”伍月被他那可憐兮兮的樣子逗笑,說出去都沒人信。

    “我該拍個相片留念的,然後發到網上說:咱冰山液總在賣萌,來圍觀”她覺得叫液總比林總好聽多了

    最主要是她不喜歡跟着蘇變變一起叫林總。

    “你就不怕別人來跟你搶我”很輕的警告她,生怕伍家人聽到。她要真敢擺他的照片上網,他跟她急。

    “別人要跟我搶,你就跟人跑麼”真是的,她纔不怕,他要敢跟人跑,她就滅了他。

    “那看誰厲害了”他扔下一句話,勾了勾脣,踱了出去,不給她點壓迫感,她都不會肉緊他。

    哼,耍脾氣了,伍月邊洗臉邊暗罵他。

    林液一走出大廳,伍爸和伍媽便招呼他坐下來。

    這一坐,兩老便開啓了查家底模式,從他年齡到家境到創業,都問得一清二楚,他也不敢怠慢,都一一照實答。

    可兩老卻越聽越發沉,表面還是熱情如初,背地裏卻兩人相視,眨眼。

    林液這麼狡猾如老狐狸的人,怎會露掉他們那打着暗號的眼神,只是不明白,他哪裏不招他們歡喜了。

    這下他有點後悔坐在這裏被兩老審問,這一不小心就踩着他們的尾巴,如果到時不願意把女兒交他手上,可怎麼辦

    這是最重要的,回頭得問問伍月。

    不過,就是她家人不同意,她也只能是他家的女人。但,這是後話,逼不得已纔會用不得已的手段。

    晚上,伍媽在洗鍋打算炒菜,那時他們家並沒有裝那個洗水池,洗完鍋的水都是往外潑的。

    伍月和林液在廚房挨着的門外站着聊天,正說到要帶他去體驗體驗農活時,一瓢髒水從天而降,剛好潑到林液那白淨如新的t恤上,一大片的黃色水跡,好不狼狽。

    伍媽也不知在神遊什麼,心不在焉的,聽到伍月驚呼才跑了出來,看到林液身上正中被自己潑得水。

    忙尷尬的說:“真不好意思,人老了,做點事都不中用。”

    林液猜伍媽肯定有心事,莫不是下午他說了什麼不喜的話。但還是微笑着說:“沒事,我去換件衣服就好。”

    伍月像擦覺到了什麼,但稍一想就知,她老媽下午肯定問了林液年齡。

    果然,睡覺前,伍媽要和伍月膝下長談。

    在伍月再三保證下,她還小不適合談戀愛爲由,堵了伍媽的嘴。

    開玩笑,她都重新活一次了,難道還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伍媽也許不是不喜歡各方面都很好的林液,只是一聽他倆年齡相差六年,心裏就不踏實。還好,女兒尚小,以後的事,誰知道。

    第二天,伍月就拉着林液去幫伍媽種花生,除了伍爸,一家人浩浩蕩蕩的出發。

    到花生地裏,要經過一座石頭山,伍月也不知自己是有多久沒爬山,總之,走到半山腰,就氣氣喘。

    實在走不動了,一屁股坐在石頭上,不願動。

    林液體質好,對於這種強度的勞動還難不倒他。只是瞧着那一臉紅,額頭冒水珠的人兒,心就隱隱不捨,難道她小時候也是這樣過的

    “來,我揹你一會。”他蹲到她的跟前,柔聲道,也不顧伍媽那微愣的眼神。

    別人不心痛她勞累,他可心頭肉赤赤的。

    “啊,不用休息下,馬上跟上。”她沒忘記昨晚對伍媽說的話,早上也找了個機會和林液說:“我媽怕我早戀,影響學業,所以呀,你就先做做我的地下情人吧。”

    “你爸媽昨天一聽我說完,臉色就掛不住啦,難道僅因爲擔心你早戀”他不信。

    “那你以爲”她纔不會告訴他原因,告訴他還不是被笑,純粹迷信不靠譜。

    想突然想起什麼,伍月說:“我有過一次爬山經歷,開心的上去,哭着下來。”

    記得上一世和多遠去爬一個叫老爺子的石山,那山全是鋪的石頭階梯,僅容一人半走。結果屁的爬了上去,要下山時,看着那陡峭像直角的石階,很沒志氣的哭了。

    還是多遠揹着她,她閉着眼,才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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