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她又在揹着他,做對不起他的事了。

    林液也沒料到她會突兀的推開他,像是很怕他的碰觸,如同那次他摸着她那裏時,也是這般大的反應。

    她到底在顧忌什麼他們這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黑石般的眼眸變得深邃幽暗,大掌以迅不及雷的速度扯下了她寬鬆t恤的領子。定定的瞧着她那白皙嬌嫩的肌膚,上面那一點小得幾乎可以忽視的暗黑色痣,此時卻像會閃閃發光,扎得他的眼睛生疼。

    在伍月反應過來驚呼出聲時,他已放下了手,深邃的眼神驟然變冷,嘴角魅惑的勾起,輕哧出聲:“原來如此。”

    早上那人說的每一句話卻像生根般在腦海裏瘋長着:“伍月是我的女人,我和她早已有過肌膚之親。”

    “怎麼,你不信你去問她啊。”

    “我還知道她胸口那長了一小顆痣,這麼隱密的地方想必不是誰都能見得到。”

    那時只當那人是胡謅亂扯,因急着開會,打算先放一馬,而後再去教訓並警告那人,不許再誣衊他的女人。

    事實,那人說的是真的。而他才知道她那裏長了一顆痣,這不得不令他懷疑。

    那麼,他算什麼這年的感情算什麼。

    浴室裏面的人卻握緊了拳頭,躊躇着要不要出去。漂亮的眼睛溢上憤怒,他怎麼可以這樣粗暴的對她。他可是一直寶貝着,連一根頭髮也捨不得傷害。

    越想越痛心,還來不及出去,那股吸力就蔓延全身,拉着他離開。可他不要離開啊,他的寶貝怎麼辦

    伍月大驚失色後,就注意到林液的變化,凍得她的心要結冰。她剛纔真的不是有意推開他,只是,只是,有人看着呢。

    她那無心的動作傷害到他了嗎,她又不能實話實說,也沒有充足的理由解釋。

    “什麼原來如此對不起,我,我不是有心推你的,就是一時的衝動,怕你咬我。”最後一句像蚊子的嗡嗡聲,說出來連自己都覺得沒說服力。

    “不用解釋了,我還有點事得回公司,你自己先喫飯去吧。”他淡淡的說完這句話,就快步走了出去。

    直到啪的一聲關門聲,伍月才感覺到不妙,他不理她了。外面正潑着大雨,他傘也沒帶,這還不是很生氣。

    算了,等他氣消了再說。

    她呶了呶嘴,心想他怎麼總這般小氣呢,不就是推了一下嗎

    回身踱步到浴室,推開門,哪裏還有她老公的影子。他又走了嗎如他說的被神祕力量吸回去了而不是她的幻覺

    嘆了口氣,趴到牀上,不順心令她飯也不想吃了。今天事兒真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瞧,沒說完呢。手機又急促的響了起來,一個陌生的號碼。瞥了眼,她就不想接了,鬼知道是誰的。

    可是對方卻不死心,一直的響着,非催着她接。她覺得無比煩心,伸出纖指,摁下了拒接鍵。

    這下,總算安靜了,她卻理不出個頭緒,一會是凌煒恨恨的目光,一會是多遠勢在必得的笑臉,一會是神傷的林液,還有冷着眸子甩門而出的林液。

    她真的想再出去淋個雨,站在風中肆意凌亂。

    手機又作死的響了起來,這次不是來電,而是短信,還是剛那個陌生號碼。

    她挑了挑眉,還是點開看了看。

    “我是蘇變變,找你有事,關於林液公司的。下午兩點,志錦酒樓二樓56號桌,不見不散。”

    公司的事與她何關,且這女人找她肯定沒好事。

    “我下午有課。”她快捷的摁下幾個字,不去就對了。

    那邊也很快的回話了,“你知道他公司在這兩年裏發展迅猛,可並不代表可以一擊不倒。而我呢,熟知他公司的所有事務,且我家在商界也有頭有面。你說,我要毀了他,容易嗎”

    “什麼意思”看到那些話,她覺得頭痛得要爆開來。她對這些一竅不通,也從不過問他公司的事,但可以肯定這是林液的心血。

    這時,她才後知後覺,自己對林液是知之甚少,除了和他膩歪着,其他都沒有真正的關心過。

    莫非是他公司出事了,所以剛纔纔會因心情不好,借小事發發脾氣,給她臉色看

    “意思再明白不過了,我想你離開林液,如果你不想毀了他的一切。下午,我等着你來,咱坐下好好聊一聊。”

    狐狸尾巴終是露出來了,想以此逼她離開林液,門都沒有。她重活一遍爲是的什麼,就是要和林液一起相偕到老。

    公司算什麼,倒了再開就是,或者像上一世一樣,開幾間麪包坊不挺好的。

    只要能在一起且她相信林液也是這樣想的,不會爲了公司而棄她不顧。

    下午,她還是如約前來,不過是想看看她會再說什麼。雖是過了正飯點,酒樓一樓還是嘈雜哄哄,喫飯的人絡繹不絕。

    只有走上二樓纔算清靜小小,找到那個56號桌,坐了下來。這是一個靠窗的位置,整片牆都是玻璃,可以很清晰的看向外面,而外面的人也能對裏面看得一清二楚。

    接過服務生遞來的開水,伍月等得很不耐。這已是第二杯開水了,那人還沒出現,心惴惴不安起來,猜測不出她到底想搞什麼玩意。

    她也想好了一會交談的內容,除了會以毀了林液前途要脅外,無非是有錢女拿錢砸她,要她離開那個男人之類的話。

    如果那人敢拿錢砸她,她就往那人臉上甩回去,誰希罕那個錢了。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想入非非,可,那人還沒出現。

    “伍月。”有人輕聲喚着她。

    只是,不是清冷的女音。是她很不想聽到,早上已聽得厭煩的聲音。還有那張經典的笑臉,圓圓的眼睛裏閃着不知名的光茫,從眼鏡裏折向她。

    “怎麼是你”說好的蘇變變,爲何沒出現。

    “怎麼很不想見到我嗎我也是想來喫飯,一進來就看到你在這裏坐着了。”說完自顧自的就坐了下來,完全沒經過她的同意。

    這時,服務生走了過來,很有禮貌的詢問:“請問,你們要喫點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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