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唄,你做的芝士餅是最美味的,現在倒好,要我自己做。”她嬌嗔道,“上次走也不告訴我一聲,不知道我會想你嗎”

    這個纔是最愛她的人,她可以任性至極

    “我也好想給你做你喜歡喫的甜點。”他勾起了脣,看着她嬌俏的臉,眼睛彎成了上玄月,像透過她,看到了一幕幕溫馨的畫面,帶給他無限憧憬。

    想有什麼用,事實卻很無奈,連摸他都摸不着。伍月心裏嘰咕着,又瞪了他一眼,橫着眉,作出兇巴巴的樣子:“不許酗酒了,聽到沒”他就那麼不愛惜自己。

    “可我想你。”他已經確定只要他喝暈了,就能來見她。雖然時間短促,可只要能來和她說說話,已心滿意足。

    “哪天喝死了呢”伍月擰起了眉,心痛道,她又不是不知道他喝酒會有多麼的難受,“死了後,來不了這裏呢”

    “如果死後,來了這裏,一直不回去呢”會影響你和他的生活嗎這話,他不敢問。

    伍月擡起頭,瞅了他半響,紅紅的眼睛閃着亮光“你要能天天陪着我就好了。”可轉念一想,“可是這樣我會很心酸,我永遠都碰不到你,而你就像個遊魂野鬼。”

    兩人想的根本沾不到邊

    他有點無語

    “你喜歡我天天陪着你嗎”他訥訥的問出口,脣不自覺的抿了抿,壓下心中的緊張。

    她不會像以前那樣,一直不愛搭理他吧。最後那一段日子,她要麼一直玩遊戲,要麼低頭沉默喫飯,要麼不停玩手機,不再看他一眼。他還是怕她會嫌棄他。

    “喜歡,非常喜歡。”她對上他焦慮的眸子,知道他又開始不自信了。聲音很柔很輕的說:“我沒告訴過你吧,我一直很後悔沒好好珍惜你,只有你纔像個傻瓜般無條件對我好。”

    眼又模糊起來,“所以我纔回來找你啊,我八歲就去勾引你了呢。雖然不知道以後會怎樣,但我一直都記得你說過的,一起相愛到老。”

    他的心裏流過一股暖流,原來她真的是爲了他,所以他們在一起了。

    “就是你才八歲,我也會第一時間愛上你的,對嗎”如果是他,肯定會這樣做。

    因爲,他就是那樣,在那個麪包坊第一眼看到她,就對上了眼,雖然那時的她並不是最好的。

    “嗯,無論何時何地,我都知道,你愛我的,把我當小公主般疼着。”她又開始抹眼淚,手中的麪粉把臉弄成了大花貓。

    “不許哭了,我心會痛。”即使他現在可能只是個魂魄,可他的心就是抽得緊痛。他好想能拿起毛巾爲她擦把臉,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到。

    他還記得,她曾說,有些女人會習慣性地對人說,家裏那位怎樣怎樣不好。有些女人習慣性的說,男人對她多好多好。而有些人習慣性的不評價。那些女人說的未必就是真的,都只是個習慣性罷了。

    而她說:“我習慣性不評價,如果聽到我說我家男人很好時,但也是真的。”

    “我是開心呢”她對着他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也短暫的忘了先前的不快。

    “你做的芝士餅忘了放糖了,會甜纔怪。”他突然的轉移話題,“你現在承認自己是個大頭蝦了不”

    “還不是你害的,把我注意力都分散了。”她嘟嚷着,“現在加糖不知道還行不”

    “烤出來肯定不成樣子,”他笑了笑,“都說什麼樣的人做出來什麼樣的食物,瞧,應驗了。”

    “哈,你嫌我長得不成樣子嗎”

    外面還是嘩嘩不停的下雨,屋裏卻充滿了歡聲笑語,空氣中瀰漫着溫馨的氣味。

    那個老公林液走後,伍月躺牀上睜着眼滾來滾去。

    雨也不知何時停了,房間裏靜得能聽到自己微微的呼吸聲。

    林液不是說過,他半夜會回來的嗎。又瞧了眼手機,都四點鐘來了,要回早該回來了。心裏頭開始胡思亂想,難道他真的在那女人那裏,但另一邊又告訴自己,不會的,他愛的是她,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

    就這樣反反覆覆的糾結着,想了一晚,那人終究沒回來。

    六點多,一夜未眠的她,無力的爬起牀。帶着對多遠和蘇變變二人的惱恨,拿起揹包出門。

    來到g市最大的藥品市場,轉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太陽火辣辣的曬得她刺痛,她才找到想要的東西,打道回府。

    也許是她睡眠不足的關係,路上一直有個人跟着她,她卻毫無所察,直到她離開那小小間的藥坊。

    那人神色慌慌的踏入藥坊,好一會才匆匆離去。

    伍月回到大學城,就給多遠發了個信息說:“我和林液已分手,咱約個會吧。晚上七點志錦酒樓梅花包間見”

    然後又給蘇變變發了條信息:“你成功了,我明天的飛機,以後都不會出現在你們眼前了。想知道林液的日常愛好嗎想就來吧,六點鐘,志錦酒樓梅花包間見。”

    晚上六點,蘇變變準時的出現在梅花包間。她並不怕伍月玩什麼花樣,一個小丫頭罷了。

    來這裏無非是想確認,那人明天是否真的要離開這裏。

    伍月端端正正的坐在早預定好的包間裏,瞧着還是那樣清高的女人,笑了。

    來了,就好。就怕她不來

    蘇變變動作優雅的坐了下來,瞟了眼還是那樣土裏土氣的伍月,撇了下嘴。

    這就是區別了,這樣質樸的黃毛丫頭如何上得了檯面,她就不同了,如何看都比面前的人高貴有女人味。

    說到底,村姑如何配得上帥氣逼人的林液

    “來,天氣炎熱,先喝口水,再慢慢說。”伍月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給她倒了杯茶,然後又給自己一杯。

    端起茶杯連喝了幾口,伍月才放下,慢吞吞的從包裏拿出一張機票。

    “這是明早的機票,以後,林液就拜託你來照顧了。”語氣中帶點不捨,像故意的說那人聽。

    蘇變變沒有看她要飛往哪裏,只要她走了,哪裏關她什麼事。

    拿起茶杯細細品了幾口茶,才微微一笑,清冷的說:“那是自然的事,想必你都知道我和林液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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