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課後就被阿逸提纏住問問題,而在教室裏多停留了會,卻聽到了門口有咆哮着,無比厭煩的聲音。

    她忙跑出去看是何情況,就見着古爾法正對着一位中年婦女很不耐的吼叫:“走啊,你趕緊的走,誰讓你來的。”

    中年婦女幽黑的眼眸立馬浮上了受傷的神情,嘴抿了抿,轉身就走,腳步有點踉蹌,圓滾滾的身材還隨着走動,顫了顫。

    伍月隨着婦女的離開,似乎明白了什麼,又像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那名婦女長得有點突然,矮肥的身子,皮膚黝黑,又長着一張馬臉,咧開的嘴有點嚇人。

    如果這是古爾法的母親,那麼,他一點沒遺傳到她的基因。想必,他父親是個帥哥。

    就在伍月愣神這當兒,古爾法瞥了一眼她,臉漲紅着大步跑開。

    第二天,古爾法沒來上學,伍月有點擔心,想起他昨天跑開時那個憋屈的表情。

    她找了他的鄰居,就是那天被打頭的女孩阿依,問到了一些有用的資料。比如他是單親家庭長大,不喜歡自己丑陋的母親,再比如他現在應該在學校不遠的一間網吧裏。

    伍月汗顏,這小子網齡比她還小呢

    上完課,她就匆匆的趕到那間叫紅楓葉的網吧,在那裏轉一圈都沒見着那個小身影。

    就在踏進網吧門口時,毫無防備的被兩個小混混模樣的青年攔住了去路。這也沒辦法,誰讓她長得和這裏人太大差別,又是水靈靈的,一個人來網吧這種地方。

    別人不盯上她纔怪

    “小妞,這就走啦,一起玩玩唄。”流理流氣的語調,帶着濃郁的t市鄉音。

    “讓讓,我要回去了。”伍月淡淡的對那兩人說,沒料着會有人與她過不去。

    “你叫讓就讓啊那我們不是很沒面子”曾經伍月也總愛說這話,此時聽着卻特別反感。

    她無視那二人,轉過身往反方向走。那兩人又一躍上前擋着,非不讓她過,十足十的無賴相。

    “咻”

    “哎喲”

    “疼死老子了。”

    伴着他們的痛呼,一道稚氣的叫聲遠遠響起:“老師,快走”

    只見古爾法拿着彈弓對着那兩混混,又是咻咻的發出兩顆小石子。伍月拔腿就往聲音處跑去,路過時順勢拉着那人就跑。

    只是,他們如何跑得過兩個男青年。眼看着就要被抓住,伍月都能聽得到那跑上來的腳步聲,暗叫,真是出門不利。

    只是,那腳步聲卻遲遲沒追上來,卻聽到了哎喲哎喲像殺豬一樣的聲音。

    兩人回頭一看,那兩個追着他們的青年,已被一位超級帥的男人,踩在了地上,和摁在了地上。

    “哈哈,你來得真及時。”伍月乾笑着,手不自覺的摸了摸後腦勺,總感覺那裏要遭殃了。

    “誰讓你一個人出來的”舒維沒好氣的問着,如若不是他看到她一下課就神經兮兮的跑出校外。

    他也不會多想了下,跟着出來。

    結果,事實證明,他這多想了下,是對的。

    “我自己讓的不過,你所說的兩個子,不單單是兩下子吧。”以一敵二,輕輕鬆鬆分分鐘要嚇死她。她縮了縮脖子,還不忘瞪了眼旁邊的小孩。

    古爾法也很無辜,又不是他讓她出來的,且更不是他招惹的混混。當三人坐下喫着香憤憤的午飯時,伍月這才找了個機會和古爾法說起了她前世的一些事。

    “我上小學時也特別的討厭我爸爸來看我,因爲我爸爸比別家同學爺爺還要老。那個時候的我很要面子,很要強,怕同學都笑話我,回到家就大聲的責怪他不應該來學校找我,不應該讓同學知道我有一個老頭子父親。”

    頓了下又說:“等我明白這是我爸爸愛我的表現後,可他再不來學校打擾我了。”

    說這些,她不知道古爾法會否明白,但她就是想說她曾經也很不懂事,惹年老的父親傷心。

    舒維默默的聽着,他知道她有一個年老卻很疼愛她的父親。只是沒想到,她也曾有過如此叛逆的行爲。他以爲,她一直以來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古爾法是個聰明的孩子,一聽就明白自家老師是在給自己上教育課了。

    給了伍月一個似懂非懂的表情,繼續喫飯。

    學期接近尾聲,有一件事卻在學校傳得沸沸揚揚。

    伍月撈了撈湯裏面的材料,才戲謔的對舒維道:“老師,我真是託你福啊,天天有好湯喝,才幾個月,又胖了一圈。”

    舒維特別的打量了她一圈才說:“我看了一圈,胖倒沒覺,瘦了是事實。”

    思憶成疾

    “阿喂,我重點不在這個我說這隔天一次的湯水,這學校裏誰不知道咱校美女老師努依在追你追得緊吶。話說,啥時候給我找個師母”連她都沾了點光,湯水不斷。

    “噗哧,我說你傻呢還是你傻呢,這都看不出來。”舒維笑得別有深意,一雙深邃睿智的眼,此時發揮得淋漓盡致。

    一個人對他有感覺,會感覺不出來嗎,如果他也和她一樣粗線條,那他就枉爲曾經的才子了。

    “你笑得好有姦情啊,是不是笑我傻看不出你們有一腿了老實交待。”伍月用小手指指責着他瞞着她。

    “去”他拍開她的手,皺了皺眉,“我天天和你一起,別人怎不傳我和你有一腿”

    如果不是知道那女人目標不是他,他會放任這流言滿天飛嗎

    “因爲你們很明顯啊,觀衆的眼睛是雪亮的。”連她都這麼認爲,別人又如何不會亂猜。

    “只是,你喜歡努依嗎”

    “我喜歡你”舒維對她的瞎歪歪甚無語,她怎就看不出那什麼努依,每次送湯來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嗎

    拿他來當擋箭牌,他也很無奈,並表示大人不計小人過

    “我也喜歡你,咱老班人見人愛,車見車載,花見花開,誰敢不喜歡,我去廢了她。”

    如果,沒有後面一大堆廢話,他也許會當真的

    唉,對一個男女都通殺的人,他也只能默默的收回心思,免得自己小小的心最後無處安放。

    他就是這樣一個識事務者,這纔是狐狸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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