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認識你。”伍月還是說出了這句比較事實的話,免得一會非要塞她收玫瑰多尷尬。
話可以亂說,花不能亂收。
“我知道,”那男生又開始靦腆得訥訥的說不出話,“這花,花是”
“我不能收。”伍月見他半天悶不出一句話,直接拒絕。
“不是,這個,這個是別人交待過,一定要你收。”不知是不是她說不能收,他一急,一口氣把話表達完整。
他當時只以爲交人手上就行了,哪知一見到面前還是個漂亮女生,他就開始拘謹,話也不敢多說。
且他拿着這花已成爲了這裏的焦點了,都以爲他要向女生表白呢,但這年代,誰表白還送玫瑰啊,幼稚。
“嘿嘿,”伍月乾笑着,掩飾起自己自作多情的想法,“我也不能收,你拿回給那人吧。”
“但他說一定要你收下,要不,我只能一直站在這裏了。”男生說話開始利索起來。
“他是誰讓他自己來。”伍月想,不會又是萬曉禮那瘋子吧,總愛做一些神經兮兮的事。
“他只讓我送到你手中。”說完放下花,人已跑了。
暈,伍月拿起那花左看右看,隻言片語都沒留,這樣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嗎
當林液來接她時,看到她手中的花,脣抿得緊緊。
“我不知道誰送的,我這是特意留給你看,讓你知道我沒瞞你。”伍月一見他抿脣,趕緊出聲爲自己辨解。
“我看完了。”然後接過花直接甩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裏,牽起她的小手漫步在校園清靜的小道中。
“月月,越來越多人看上了,你說,我要不要先把婚訂了。”他瞧着她越發俏嬌迷人的身影,怕被搶寶貝的不自信又爬了出來。
他有想過直接拉她去登記結婚,可她年齡不到,夠嗆
“好啊”她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反正此生只許嫁他,只是,伍媽這關肯定不好過,以上一次見面的態度來看。
她又不敢像上一世那樣,硬來,傷了父母的心。
“我當你答應我的求婚了”瞧她想都不想就應了,心裏漫上了一種叫幸福的甜蜜素。
“我不答應,難道還給機會你反悔”她什麼都給了他,跟着他了,他還總不相信她,一天到晚的疑心疑鬼。
“不管你答不答應,這輩子都只能是我老婆。”他用勁的握緊了她的小手,霸道的宣佈。
夜色迷人,人更讓夜色着迷
連續幾天,伍月都收到了無名氏玫瑰花,那個負責送花的男生總是一見到她,丟下花就跑得沒了影。
且,她換了自習室,他照樣能找到。
所以,伍月敢斷定就是萬曉禮那個瘋子,這幾天人沒出來過,她倒想問問他這幾個意思。
直到臨放假那一晚,萬曉禮痞痞的出現在自習室裏,大大咧咧的坐到了伍月的對面。
估計整個自習室就他一個人是反着坐。
伍月慢慢的從書本上移開眼,對上了那雙鷹般銳利的眼睛,不想像從前那樣急躁,而是心平氣和的與他說:“你天天送玫瑰花是什麼意思”
“不是你讓人送的”他的表情告訴她,不是眼前人。那麼,會是誰這麼無聊,這麼多閒錢搞什麼神祕。
“上面寫我送的就是我送的唄”這個不是他今天來跟她爭拗的事情,她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一個字沒有”她又開始沒好氣的對他說話,頭又低下繼續看書,即使有這尊神在,已無心看。
他沒再說話,眼神深不可測,一直注視着她的臉龐。兩人之間靜得只能聽到各自的呼吸聲。
萬曉禮骨節分明的大掌突然動了動,迅捷的移到了她的臉頰處,用力的捏了捏。
“幹什麼”最討厭這人動手動腳,她毫不猶豫的拍開他的大手,只是,臉上怎麼傳來一陣香味,且好熟悉的味道。
“你,在我臉上抹了什麼”這個東西她也曾給人用過的,所以稍一想就知道。
這個月是悲催月嗎一而再的在她身上落藥。
她作的壞都反還了謹記。
第一時間,她想站起來跑到認識的同學那裏,求助。
“呵呵,小笨蛋還知道抹東西了。”他一把扯她坐了下來,並坐到她旁邊,擋住了外人視線,這還得感謝她總愛坐角落裏呢。
大手還不忘捂住她的小嘴,防止她叫喊惹來外人。
這時的伍月已軟軟的趴到了他的身上。
藥性真強,沒一分鐘的事
如果伍月還醒着,肯定會咀咒發明這種藥的人,害人不淺吶。
“見不到你,我心裏不舒服所以,原諒我對你這樣做。”萬曉禮輕輕的撫摸着她安靜閉着眼特別恬靜的臉蛋,呢喃着只有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
他真的如她所說有點瘋狂,近乎變態呢他心裏自嘲道。
一路的扶着她上了車,都沒人發覺到他們的不尋常。把她用安全帶固定好後,才從她包裏掏出了手機,看也沒看直接把電池拆了出來,生新放回包裏。
包包他沒收了
車的倒後鏡剛好反射出他微揚的脣,比平常邪氣得多,壞得多。
明天,會不會有人滿大街的找她呢
他等着瞧。
腳狠狠的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過了大概十幾分鍾,一男生拿着束紅色玫瑰走到剛剛伍月坐的位置上,喃喃自語着:“怪了,明明之前還坐在這裏的啊,我不就是去取個花的時間嗎”
這叫他上哪再找她呀,這幾天她天天換教室,可苦了他了
這錢真不好掙。
男生走後估計有半小時,一個帥氣的男人出現在了自習室裏,引起了一陣鬨動。
“好帥啊,好n哦。”一個嬌聲輕呼着和同伴說。
“那當然,他好像是我們商大的風雲人物吶。”
“就是,他怎麼在這裏了”
可是男人都當沒聽到,快步跑了出去,還不忘撥打着手機,手機無一例外的響起:“對不起,對方用戶已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