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g市後,林液首先要做的便是把蘇變變辭掉,並說:“我不想再見到你,更別讓我發現,你對伍月做不利的事。”

    聰明的女人自然知道,她這一次徹底的失了勢,也知道面前的男人說一便是一。

    所以,她還是仰起頭,高傲的離開。

    但心當然有不甘,只是,未到時候罷了。

    回來的幾天,除了上課,時刻都被人嚴實看緊,生怕她會發生點什麼事來嚇人。

    晚上,好不容易等某人說:“你先在學校自習着,我晚點去接你。”

    她趕緊的把書一收,一個人溜出了大樓,獨自在校道里吹着晚風。晚上外面的空氣特別清新,深深的吸了一口,令人精神倍爽。

    走了有一會,聽到了熱鬧的響聲,她停了下來,原來,到了籃球場。

    反正也是出來瞎轉的,她坐到了籃球場邊上的臺階中央上。臺階還零零散散的坐了些女生和中場休息的男生。

    女生多半是來陪男友的,還有就是花癡類,想着心儀的男生會看到她。

    像她這樣純粹來看打籃球的估計沒有。

    她也曾是籃球愛好者,那都是很久遠的事。從初一一直到高中畢業,玩了六年,也只是得了個技術不到家的水平。

    跳個三步上籃都不標準的人,卻總喜歡拿着個籃球到球場瞎拍,見人家女生開賽非得參一腳不可。

    “哎喲,”伍月捂住被突然飛過來的籃球很不客氣的砸到的鼻子,痛得淚花自己泛了出來。

    但眼睛還不忘四處尋找那個作死的人,只是,當她看到那人撿那隻已作惡成功的籃球時。

    第一時間,趕快走人,已顧不得鼻子有多痛,還要找人討道歉的心更是丟到了十萬九千里。

    “噝”尼瑪,她想爆粗口了,好好的走個路也能撞上,明明眼角瞟到人時,她已讓開。

    “急着去哪”邪氣的話就在耳邊,她只好捂住還未消痛的鼻子擡高了頭。

    “好狗不擋路”她惱火的瞪着還拿着那隻籃球的某人,怒氣正蹭蹭蹭的往上飆,話也兇惡了許多:“我到底和你有什麼仇啊,有什麼不能好好說嗎非得把我弄傷才滿意。”

    “能,咱們現在去找個地方坐坐,談談心,怎樣”似乎看出了她不會願意,他好笑的逗着抓狂不已的人兒。

    他就喜歡看她爲了他狂躁不爽的樣子,或者說他只有這樣才能引起她的注意。

    他纔會在她心中有點存在感。

    “現在沒空,我要回去了。”伍月氣急敗壞的推開他攔着的身體,那人卻穩穩的立着,不介意她一直在他的身上上下其手。

    “我送你回去,這總行吧。”他都跟了她半天,她卻沒發現,警惕之心還有待提高。

    他在想,要不要再多嚇嚇她,讓她以後都小心謹慎的過日子。

    這樣,好像也不好,她會變得他不認識,或者他再想跟着都跟不到了。

    “不用”,她脫口而出。

    “爲什麼”她走一步,他跟一步。

    “就因爲,所以。”受不了他亦趨亦步,腳下像生風一樣,走走像要跑起來。

    “因爲你是笨蛋,所以你是笨蛋嗎”他還是逗弄着她,以此爲樂。

    “萬曉禮”她剎住了步伐,朝他吼道:“你有完沒完,你無聊不無聊”

    “呵呵,你還知道我名字啊。”她每次不都是叫他變態就是瘋子類,“我就是無聊纔來找你陪我的。”他直言不諱。

    除了工作外,曾經那些樂子全變成了沒意思,似乎只有找她戲弄下,纔是樂子。

    所以他總是等着有空閒時間來找她,可惜,要接近她也不容易,她家那位可真的是二十四小時侯着,守着。

    今晚,好不容易碰巧到她一個人,他還不來她面前晃一晃,她也許已把他忘記了。

    只是,太久沒打球,他也沒想到他投得這麼準確,準確無誤的落到她身上,砸中了她可愛的臉上。

    其實他想說,他不是有意的,純屬失誤。

    但見她一看到他就溜得比什麼都快時,不知是好笑還是苦笑。她的樣子確定好笑,但她見了他就像老鼠見了貓。

    “相信陪你玩的人多不勝數。”

    “可我只想你陪。”

    “我不想”

    “我想。”

    “你是不是姓賴的”

    “就想賴你。”

    兩人在路中間,吵了起來,十足十一對在吵架的情侶。這樣的畫面在大學城這種地方每天都上演着無數例,旁人早見慣不怪。

    果然,臉皮夠厚。

    伍月汗顏。

    知道再這樣扯下去也是沒有意義,她乾脆坐到了一旁的草坪上,雙手撐着下巴,不發一言。

    這個樣子反倒更像在堵氣的小女友。

    萬曉禮突然呵呵的笑了出聲,直接躺在了她的旁邊:“這不蠻好,乖乖的不吵不鬧。”

    她不理他,拿出手機撥弄着,並開始給林液發信息,問他幾時忙完。

    那邊好快回了信息:再等半小時。

    “半小時他就來了,你好趕緊離開。”她訥訥的和旁邊的人說,纔不願林液見到又產生誤會,那人喫飛醋比誰都厲害。

    又不知會如何懲罰她。

    “我不呢,我就是給你們搗亂而來的。”他不就是想他們鬧不合嗎,不就是想他們過得不好。

    這樣,他心裏頭才舒服。

    伍月撫額,站了起來。

    她還是回教室裏好,人多,安全。

    打定主意,不理他纔是明哲保身,不能跟瘋子一般見識。

    這次,他沒跟上,就那樣用手撐着頭,目送着她急急的離開。脣角邪魅的笑了開來,不知在打什麼主意。

    離十一長假還有一個星期,林液沒計劃出外遊玩,而是想留在家陪養二人感情。

    總比出去人擠人的好。

    伍月沒有意見,這不是才從b市飛回來嗎。

    昨晚因爲想出去吹吹風都能碰到萬曉禮,所以,現在,她乖乖的坐在自習室裏看書,還是看書。

    “同學,”突然一位拿着一束鮮豔欲滴的紅玫瑰花的男生站在了伍月跟前,靦腆的朝她笑着,似乎想說什麼又欲言猶止。

    “呃”她擡頭望着那名男生,一時反應不過來。

    這麼扎眼的玫瑰拿來想找她表白嗎不會吧,她見都沒見過眼前的人呢,還有,他長得也太平凡了吧,和林液比那叫一個天一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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