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警告着她,“小妞,你再吵,我就找個臭襪子把你嘴巴塞上。”
林液冷冷的瞥了一眼那個年輕人,拳頭緊握着,像隨時都要上去幹一場的衝動,視線轉到了他抓着的伍月身上,眼神瞬間變得柔和。
“月月,我有分寸,乖乖的。”怕她喫虧,還是讓她安靜一點,他也好想辦法。
只有她才能令他亂陣腳,所以,她必須好好的站在那裏。
他要她乖乖的,她便乖乖的吧。伍月一想到那人會用臭襪子堵她的嘴,她就惡寒。
這個時候,她還有心思想這些,她也是夠了。
伍月在心裏默默的給了自己一個鄙視的表情。
“怎樣,我說的都能做到嗎”一看到那二人親膩的樣子,梁古就心裏不爽,感覺非常的刺眼。
“錢在車上,你跟我去提”林液淡聲道,“車子在門外。”
“你把這小妞看緊,沒聽到我叫開門都不要開門,明白嗎”梁古吩咐着他那小兄弟,腳已踱到了門前。
林液跟了上前,等着他開門。
他急急的出來,並沒帶錢。只是想找個藉口,分開一下他們罷了。
隨着吱吖的開門聲,還伴着“呃”的一聲,跌進來一個人,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
幾人都朝着這不速之客望去。
幾乎是立即,梁古將門鎖了起來,目露兇光。
“你還帶了多少人來”想哄他出去,把他給解決了再回來救人是吧梁古如是想。
更是對着那小兄弟使眼色,要他謹慎之,控制好那小妞,別讓她掙開,給了別人機會。
放多了一個人入來,形勢對他們一點都不利。
“我不認識他。”林液瞥了一眼跌進來後還悠哉的伸了伸懶腰的人,冷聲道。
不難猜,這人是跟着他來的。只是不知道他爲什麼要跟着
“呃,我就是路過的。”他還真失策,偷個聽還要被人抓正着,怎麼就沒聽到他們說要出來啊。
“路過”梁古可不信,這個鄉下地方會有這般出色的男人路過還恰好的在偷聽他們說話
除非他是弱智,纔看不出眼前的男人也是不好惹的主,特別那一身的邪魅,加之他淡定過了頭的神情。
伍月對上那鷹般的眸子,翻了翻白眼,心想這人又是在哪收到風,跑來湊什麼熱鬧。
後者卻很逗趣的朝她眨了眨眼,痞痞的笑了。
“當然,我可以走了嗎”他問,並聳了聳肩,一副不關他事,他什麼也沒看到的表情。
進了還想走,估計只有他說得出來。
梁古眉頭緊蹙,對眼前的人猜不透,自然是不可能讓他輕易離開。
“你,”他示意林液,“幫我把他綁起來。”並在不遠那拿來一條和綁着伍月一樣的麻繩。
不能讓他們有機可尋。
“別啊”萬曉禮癟癟嘴,很委屈的樣子,“幹嘛綁我,我又沒要幹嘛。”
這個時候,林液拿着繩子已走了上前,不着痕跡的與他對視了一眼。
“不敢”還是憋屈的聲調。
只是下一刻,就聽到了“啊”的一聲,異常淒厲的吼叫聲。
林液已衝了上前迅捷的抓過那年輕人拿着小刀的手腕,狠狠的甩開,將他帶離伍月身邊,然後一腳踹到了那人身上,使他再動彈不得。
原來那聲慘叫是林液把隨身帶的筆,當成飛鏢,加了十足的力度,快準狠的插到了那年輕人的右手臂上,讓他慣性的往後鬆了鬆,小刀帶離了一段距離,讓他不至於傷着伍月。
而此時,萬曉禮早和梁古打了起來。但不難看出,後者明顯的覺得喫力,特別是看到伍月正被松着繩子時,還慌了神。
很快,也被人收得服服貼貼。
只是,還是嚷嚷道:“姓林的,我表姐好歹是你嫂子,都是親戚,放我們回家吧。”
不提還好,一提就來氣,伍月衝了上前,“是你表姐讓你來幹這事的是吧”前世莫名的認識他,她就猜是周梅叫的。
居然還有臉提是親戚,剛拿刀威脅她的時候,怎麼不念一下親戚關係。
“是我昏了頭,是我蟲子上腦,鬼捂眼了,親戚一場,我願意賠禮,放過我們吧。”都到這份上了,再不求情,恐怕還回不了家過年呢。
想不到只是一會兒就峯迴路轉,又落得個要跪地求情的結局。
“小月月,他剛拿刀指着你是吧,我幫你教訓教訓他。”萬曉禮說着便是對那人一腳,剛從門外跌進來便看到她脖子上架着把明晃晃的小刀,可是讓他小心肝都嚇得卟卟跳。
他今天不過是來看望一位父親的老友,拐出路上時就看到林液的車子,覺得好奇才跟着來,還以爲那人會在這包個二奶三奶什麼的,他可就樂得開花了。
哪裏會想,這丫頭又給自己招事,她就是一個總招蜂引蝶的主,好的,壞的,一蘿框,沒完沒了。
這下,還危及了人身安全。
還好,終歸是有驚無險。
但沒聽錯的話,這人還是姓林的親戚,也就是說是他給伍月招的破事,也該打。
“噝”梁古受不了痛呼出聲,但是那野根子還在,那個恨啊,“你不是說不認識他們嗎看來你也是被這妖女迷惑了對吧”一眼就看出,制約着他的這個男人和自己一樣,迷戀這個叫伍月的女人。
能挑釁,他也樂於見成。
只是,林液當沒聽見,拿出了電話。
“洪警官,你們可以過來了。”冷冷清清的話語,加之在這冬日裏,足以讓梁古二人冰凍得結霜。
“姓林的,你不能這樣,你看在你嫂子的份上,放了我。”聽到警察馬上就要進來,嚇得他又忙求饒。
林液還是當沒聽見,只是將伍月拉近自己,柔聲問:“有沒嚇壞”大掌撫上了她有點凌亂的秀髮,細心的爲她理順。
“沒有”輕輕搖頭,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實話實說,只是有點慌,但並不真的特別怕,也許經歷得多了,也會變得淡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