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一語難明 >第十九章 軟硬兼施
    “呵”,不語輕笑一聲,他方纔雖已走遠,但那幾個小孩子尖銳地聲音還是傳了來,那之後這老頭子恍如看到救星般地急忙忙奔過來,這其中的意思,不語也就懂了。

    “定是棘手的事情,需要高強的人來幫忙。我倒未必不幫,但先晾一晾他,讓他知道我不是輕易拿捏的,如此他必不敢有所隱瞞,這般也就不至於被他輕易利用。”

    不語心中暗暗想定,腳上步伐依然不急不緩,但運着力量,看起來正常的一步,卻可跨出兩米多遠的距離。

    那村長緊緊追趕,但偏偏無論緊跑還是慢走,遠處的人影似乎都離着自己那麼遠,他幾次想張口叫住前面的人,卻是已喘得說不出話了。

    這一路的上坡,他個老朽哪裏有那許多的體力,緊運氣奔走都是費力,自是喊不出來了。

    再追了一會兒,他就再也耐不住,停了下來,倚在路旁的一棵樹上,氣喘吁吁。

    他再擡頭看那人影,那人影還是在遠處不停地走,但若即若離,彼此的距離並未拉遠。

    老頭長出一口氣,知道那年輕人是個高人了,他定是知道了自己有事相求,他雖有心相助,卻因爲自己之前的態度,所以要吊一吊自己,以驗誠心。

    這時一個魁梧的中年人緊隨老頭之後跑了過來,中年人身後一衆的村民也跟着。

    “爸您”這中年人正是狗蛋的父親。

    “雨生,你,你扶我起來。這這先生是個高人,我老眼昏花沒有看出,我們村已經被困在這裏幾十年了,這是老天派來的,錯過了又不知要苦等多少年。”

    老頭子依靠在雨生身上,“你攙着我,咱去尋他,他定能感受到我的誠意。啊,對了,帶上紙筆。”

    “這高人可是不會說話。”老頭子心裏默默補上一句,沒有說出口,說出來若是惱了天降神兵,那百般罪過俱在自己一身了。“也許是在修行什麼苦禪吧”

    果然這村長有十足的權威,魁梧如斯的雨生也不多話,接過了後面遞來的紙筆,就攙着老父親繼續爬山,後面一衆也都默默跟着。

    “啊那大俠,啊不,那先生消失了”小孩子眼尖,這小孩擡頭看向高處,卻發現之前的人影已是沒了。

    “啊快雨生,你拽着我跑”老村長已是心急如焚,對着雨生喝道。

    “啊爸,這”雨生犯了難。

    “快快”

    “哎”

    好雨生,真是身大力不虧,拽着自個兒的老子就這般發足狂奔起來了,胳膊夾着那老頭兒,如同夾着個半丈來長的黃紙。

    那老頭兒一路腳不着地,飄也似的在空中款款而飛,口中卻是急切催促,“快些再快些”

    而不聞此時端坐在水潭西岸,猜測這村中會是發生了怎樣的事情,但苦思良久,也沒有想出個結果來。

    他撥弄着腳下翠綠欲滴的小草,等着那一衆人來到此處。

    不久,就聽得前方氣喘吁吁,一個魁梧的中年男人帶着個老漢步履維艱地爬了上來。

    魁梧的男人一眼看到了不語,緊着的一口氣霎時一鬆,緊接着整個身子就仰着倒在了地上,重重地喘着粗氣。

    那老漢連忙撫着男人的胸膛,有些哽咽,“雨生,你怎麼樣”

    雨生搖了搖頭,臉上掙扎着聚出個笑容來。

    “難爲你了。”老漢心疼的拍了拍雨生頭,恍若哄小孩似的。

    雨生“嗤”了一聲,頭扭到了一邊。

    見他如此,老頭兒放下心來,扭頭看着端坐的不觀,連連拱手,慢慢走近水潭。

    不語擡手示意老頭兒坐在自己的對面,水潭的東岸,接着手中一指水面,引出一道水線,將自己的力量慘雜其中,送到遠處雨生的口中。

    不語料定自己的力量既然可以把死物裝扮成活物,其中一定隱藏着生機,所以這生機絞在水中一同入腹,一定可以起到療養的效用。

    不出所料,這雨生飲了這口水,呼吸漸緩,氣力緩生,立刻從地上坐了起來,滿目驚奇地看着不語。

    而那老頭,目瞪口呆地看着這神異的手段,再回過神來,連忙又施了一禮。

    不語再次示意老頭坐在對岸,老頭這才坐下。

    不語心下其實狂喜,這魁梧男人正好讓自己露了一手,如此軟硬兼施,恩威並重,諒你是萬惡的賊人也要說幾句真話吧

    那老頭坐下,對着不語說道:“感謝先生對我兒的治療。也感謝您大人大量,沒計較小老兒的不敬。還沒請教,先生貴姓。”

    那老頭說完,立刻就想起這先生不會說話,急忙喚雨生。“雨生,快遞給先生紙筆”

    不語對着老頭擺了擺手,示意不用,他心想:“我爲什麼坐在水潭這裏,不正是爲了賣弄風騷啊呸寫字方便嘛”

    他手指一點,泥丸宮力量涌出,制住了水面,隨後水面上出現幾道凸起,形成幾個字:“無名無姓。”

    “哦”老頭兒看着不語的手段,心中更是敬畏,“那我就還叫您先生吧。”

    水面又浮出幾字,“老先生若有好字,可給我取個名姓。”

    “呃”老頭一時反應不過來,這是試探我還是怎樣,他既然摸不着頭腦,就不敢輕易作答,只好搪塞,“我識字不多,姓名又是大事,先生還是深思熟慮,不要輕易定奪吧。”

    “唔。”不語點了點頭,暗歎這老頭比自己還緊張,不過這也好,顯然他很是敬畏自己。

    這起名倒是不語隨口說的,他既然已經決定拋卻舊身份,所以過去的名字也不想用了,但還沒有想到好的姓名,故而順嘴問了一句。

    他撇開此事不談,水面又浮現文字,“老人家緊緊追隨與我,可是要入我教派我教雖是小教,但門規甚嚴,老人家須經過考察,方可進入。”

    他此時卻是調皮起來了,哪裏有什麼教派,分明是變着法兒地讓這老頭子說明來意。

    “啊我不是要加入什麼教派。”這老頭連忙說了一句。

    不語戲份演足,聽此一言,臉上已是陰沉下來。

    “不不不我很是願意加入你教,但恐怕門規森嚴,我未必能加入。其實我追您到這兒,是有事情相求。”

    老頭兒被嚇得不輕,急忙改口,再看對面的先生臉色緩和,纔是放下心來。心中不禁思索,“敢情是個傳教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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