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老村長搖了搖頭,“並不是我要隱瞞,而是這情況很奇怪,我們又是凡夫俗子,根本不能把這事情領悟透徹,說了也是徒增煩惱啊。”
“哎梁老頭,這先生可是有神異手段的,你說出來也許人家知道呢來來來,我說”
那馬老頭似是激起了興致,復又侃侃而談起來。
“先生,您猜我爲啥對馬特的事情十分了解。”那馬老頭說着讓不語猜,卻沒有停頓,將答案即刻說了出來,“是因爲我就在他家裏,他和他妻子的談話我都能聽到。”
馬老頭打懷中掏出個菸斗來,嘬了口沒有菸絲的空菸頭,卻恍如吸進了煙,沉吟片刻,長出了一口氣,“您讓我捋一捋。”
不語很是通情理地點了點頭,和所有人一道,俱都默不言聲地等着馬老頭開口。
半晌,馬老頭菸斗往手上一磕,說:“四十五年前,可巧又是那一年的最後一天,我兄弟倆去鎮裏辦事回來,就走在村東頭那唯一的一條路上,但是往常閉着眼睛都能走過的路,那一天好像變了個樣。
“這路啊走起來深一腳淺一腳,非常泥濘,而且腳陷進泥裏拔出來,就有着一股鐵腥味兒。我和馬特兩人昏昏沉沉的,根本沒有呼救,就是一直沿着路走,最後來到了一片空地。
“這空地上什麼都沒有,應該說是我什麼也沒看到,馬特可是好像看到了什麼好東西,他從地上捧起一樣東西,扭頭和我說:小殊你看
“我啥也看不到,就看到他煞有介事地捧着一團空氣,就感覺他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那天回去之後他就變了,每三天,他的臉色就白一層,我問嫂嫂,嫂嫂也說奇怪,她說每隔兩天家裏就出現血腥氣,但是看不到血跡。
“一共持續了二十七天。第二十八天,他把我叫到他家去,綁了我,同時被綁的還有嫂嫂,他拿出一顆紅鑽來,說:你歸到哥哥這一戶,今年一過,我們就進城再也不回來了
“可巧那一年是閏年,可真是算得好好的,從第三十天開始,每三天就有一家人被殺害,到那一年的最後一天,應該是殺最後一個人家。當然,失敗了。
“他回家之後渾身冒着鮮血,似在和一個人對話,但在我看來就是自言自語。後來他來回在我和嫂嫂的身上掃去,最後帶嫂嫂離去了。
馬老頭輕撫在草地上,“我這哥哥,到最後,也沒有傷害過最易得手的我。”
“他離開時告訴我,讓我被解救後立刻掛在一戶村民戶下,這樣才能防止惡魔出世,禍害人間。讓我提醒村民一定要保證村中的戶數是十三。”
“恩。”老村長點點頭,“我倒是不信什麼惡魔,但前幾年村裏死了個孤寡的老先生,當日那怪猴子就闖進了村,把老馬安置在那老先生的屋裏,這十三戶,肯定是有玄機的。”
老村長站起身來,畢恭畢敬地作揖,“還請您幫忙,領悟其中的玄機,讓我們可以走到外面去”
“好,多謝了。”那村長興高采烈,沒有枉費了勞苦,這先生最終還是願幫自己的,但不知這先生會要什麼報償,“這個,您願意幫我們,不知我們該怎麼謝您纔好啊”
“唔。”不語想了一下,水中浮字,“拿一些書籍來,再給我一身你們這樣式的衣服。”
“就就這,哎,好的”村長想問還有別的需要的沒有,但轉念一想就收了口,人家再提出高一些的要求,自己給不了可不是就尷尬了,還是不嘴欠了。
村長帶着一衆人等,迴轉村裏。
而不語端坐在水潭西岸,思緒萬千。
“方纔的故事,正有許多的疑點。一個殺了足百十來口人家的罪犯,竟會爲了防止惡魔出世提醒村中的人,甚至放棄自由一直守在村外
“這一村的人可以一路追我到這兒,那說明這個怪猴子界定的村的範圍還是很大的,那會不會也包括了那猴子的領地在內
“如果在,那這猴子本是馬特,他本是村中人,算不算做一戶那實際是不是14戶
“而我也在這圈內,他怎麼不來驅趕我走而村中人有一戶人死,他即刻就會出現,提出一人單獨成戶。
“也許說他對戶多一點並不在乎,而很在乎戶的減少,那說明村中死了一戶之後的戶數,就是他一直防範的數。是12或者加上他,是13
“那個馬老頭表現得好似還很親近自己的哥哥,但是他又是抖摟自己哥哥醜事最積極的,他沒有圖謀他說話也頗有目的,前一句讚歎自己哥哥沒對自己下手,後來的保護人類竟就如此順理成章。”
不語感覺這當中的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而其中的玄機,就要從一個殺人如麻的嗜血惡漢變成一個守衛人類的獨孤守護這背後的原因之中尋找。
不語正想到這裏,山的東面雨生來了,抱了一摞的書籍,還有一個袋子,袋子當中裝着衣服。
“唔”不語示意雨生將東西放在旁邊,水潭上詢問道:“我在這荒郊野地的,恐怕是會遇上你們說的怪猴子喲你快描述下他的長相,我好作防範。”
雨生憨厚一笑,“先生您說笑了,那猴子肯定知道您的厲害不敢露面。我也只是遠遠地看過那東西一眼,那東西動作很像猴子,身上的毛髮紅綠相間,頭上是黑的,沒有尾巴。”
“臉呢”不語問道。
“臉沒看到,但我想那猴子如果是馬特的話,那應該和馬叔長得很像了。”
“哦馬特和馬殊很像”不語又抓到一個重點
“我爹說他倆年輕時和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哦。有勞你了,你先回去吧,這些書我讀完了我就通知你,換新的來。”不語說完也不管雨生,坐在地上思索起來。
“似乎這個事情瞭解到這裏,已經存在了隨時反轉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