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靖堂沒見過陳諾哭,這會兒,陳諾這兩大顆金豆豆一落,蘇靖堂一下慌了,什麼怒呀痛呀窩囊氣的統統都被拋到十萬八千里遠了。

    也不噴鼻子了,特想伸手給她擦擦眼淚,摸摸她的臉蛋,好好疼疼她。於是溫聲問“陳諾,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老子”老子把他丫腿給擰斷,話未完就要起身,一起身全身都扯着疼。

    “嘶”蘇靖堂疼的齜牙咧嘴。

    陳諾趕緊上前一步,主動拉着他的手,糯糯地“你別動,沒有人欺負我。”

    “那你哭啥”

    離得近再看蘇靖堂,他臉上的傷口更明顯了,細的,長條的,紅紅的,有幾處滲着微微的血絲,陳諾心疼極了,比傷在她身上還疼,不由自主地伸手輕輕觸了一下他的臉,柔柔地“你受傷了。”話畢,又落了兩顆滾燙的淚珠來。

    蘇靖堂一聽愣住了,陳諾幾句話關心話一,手碰一下他的臉,他好不暢快,見她爲自己落淚,心裏又酸又暖的,也不清楚到底是啥滋味,但,快活

    “沒事兒,又不疼。”蘇靖堂現在反倒是安慰陳諾了,接着義憤填膺地罵道“那個不長眼睛傢伙,疲勞駕車,以爲自己開的是坦克,見人就轟,老子不給他撇開,就他破車碎成菊花都不夠碎的。”罵完了以後,見陳諾眼圈還紅紅的,接着伸手給她抹眼睛。

    朱只山看着眼前這夫妻倆一副“你儂我儂,忒煞情多”的樣子,又見蘇靖堂伸手給陳諾擦眼淚整個一個“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兩個一齊打碎,用水調和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朱只山被這樣蘇靖堂給麻得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又被蘇靖堂的“浪腔”給酥得打了一個激靈,想着一會兒,趙宣、容時、梁路會過來,於是乾咳了兩聲。

    當事人蘇靖堂一點了不覺得肉麻,你儂我儂的正暢快呢,被這一打斷,轉頭就兇朱只山,“咳什麼咳,有點眼力價都不應該在這麼顯現的地方。”老子要撒尿都不給搭把手,禽獸

    朱只山想笑,憋着呢,摸了摸鼻子,沒反駁。

    一直以來五禽獸很有默契的一點是,只要其中一隻禽獸夫人在場,他們大都願意自毀形象來襯托這一隻禽獸的高大形象,以達到這一隻禽獸夫人對其禽獸丈夫仰望的效果,滿足禽獸的虛榮心。每天伺候老婆夠辛苦了,哥們再不給點力,再搶點戲,回頭自己如果犯點錯,搓衣板鍵盤跪上一晚都是事兒,每天一個睡抽掉墊子的沙發板子才淒涼呢。

    比如此時,蘇靖堂霸氣地罵完朱只山,朱只山愣是一句話沒反駁,灰溜溜地走了,這樣在陳諾心中,蘇靖堂的形象立馬神武起來。

    當然朱只山也在自家夫人面前死踩過蘇靖堂,蘇靖堂也灰溜溜地走過,在朱只山老婆心中,朱只山是在五禽獸的制高點上的。梁路老婆也認爲梁路是霸王,趙宣未婚妻覺得趙宣是最值得嫁的男人,許颯颯認爲容時是全世界最棒的。

    實質上,單純的女人她們都中了他們的攻心計。男人是需要女人崇拜的。

    而在陳諾眼中,她有些不懂。這幾人是一種奇怪的存在。一見面就是你損我,我損你,對掐。一出了事兒了,一個個立即正經起來,爲對方着想。這不,蘇靖堂出了個的車禍,朱只山第一個趕到事故現場,並且親自治療。這會兒趙宣、容時、梁路幾人都匆匆趕來,一個個表情嚴肅,問了朱只山朱醫生情況後,幾人嚴肅的表情緩和,又見蘇靖堂能喫能喝能吼又能在老婆面前矯情。幾人都放心了。

    此時蘇靖堂心裏癢癢的,特別希望四禽獸趕緊離開,自己好和陳諾親熱親熱,難得今天陳諾在狀態,自己可以趁熱打鐵,促進感情。

    可是,幾人故意當電燈泡,賴着不走,一個個或坐或或倚,總之沒個正型。

    首先,梁路詩興大發“啊,這是個顫抖的日子,驚喜一波一波地來。”

    趙宣接道“回想那個“ododstudy,daydayu”的時代,苦逼生活,已,遠離我們,而去。”

    朱只山感慨“少年,奮起吧。”

    容時含笑應道“三位真有雅興,好溼好溼。”

    梁路謙虛地“承認,承認。”

    趙宣加一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朱只山補上“前途一片光明。”

    蘇靖堂氣得牙癢癢,恨不得咬死這三個人。

    連朱只山來檢查身體時,動作也不輕柔,當他是案板上的豬肉,摔兩下才顯得板實似的。

    倒是陳諾在一旁,跟着朱只山的動作,一會兒伸頭一會兒蹙眉,仔仔細細地觀察,一直聲“醫生,你輕一點,醫生,你慢一點,醫生,他疼,醫生,醫生”話從來沒像今天這麼多,接着又認真地問注意事項。這才讓一直鬱悶的蘇靖堂,心裏着實爽快,還是自個兒媳婦兒好。

    媳婦好

    朱只山檢查完了以後,對其他三人,蘇靖堂需要安靜地休息休息,三人即時住了嘴,又問了一些情況後,便和蘇靖堂告別。並囑咐朱只山有事給他們打電話。

    幾人走後,蘇靖堂目不轉睛地盯着陳諾,一股強烈的渴望油然而生。終於出口“老婆,我想方便一下。憋不住了馬上。”朱禽獸也不給他整個好一點的病房

    “”

    蘇靖堂傷得不重,勉強可以跳着走,只是一跳就牽着身上的傷口疼,可是這會兒,疼點也沒關係,總不能被便憋死吧。

    倒是陳諾明白,借了一個柺杖讓蘇靖堂給柱着,她在一旁邊扶着,就這樣一拐一拐的,向男衛生間走去。

    看到一個“男”字時,陳諾遲疑了。又望了望蘇靖堂傷員的樣子。對着衛生間裏面喊“裏面有人嗎”沒有人她就進去,進去再把衛生間大門給鎖上。

    蘇靖堂側首望向陳諾“老婆,廁所不是代銷店,你一喊老闆就出來賣東西了。”

    “那我”陳諾一輩子沒進過男廁所。

    蘇靖堂探身瞅了眼衛生間內格子間的門都是大開着的,“沒人,你不進去,那我摔倒在茅坑裏了,你要來救我。”着一瘸一拐可憐極了,晃晃地進了衛生間。

    他都傷成這樣了,必須得有個人看着。

    陳諾腦子一熱,跟着進了衛生間,轉身就把門給栓上,覺得不安全又用拖把給堵上一道。

    蘇靖堂笑眯眯地不看她,任由她扶着自己。

    可是,問題來了。蘇靖堂只有一隻手可以活動,拉開了褲子上的拉鍊以後,和背對着自己的陳諾“你幫我扶一下。”

    陳諾背對着他,往後退了兩步,摸着伸手扶着他的胳膊。

    “不是扶胳膊。”蘇靖堂。

    “那、扶哪”陳諾問,臉都羞得通紅。

    “我左手得扶着柺杖,你覺得我便時,你應該扶着哪兒”

    “哪兒”陳諾微微側首,純淨地眼睛望向他問。

    喔,多麼純潔一娃,蘇靖堂突然覺得自己猥瑣了,同時自己又被猥瑣操控着,需要扶的那玩意兒,迅速脹大,內心更加猥瑣,好希望自己此時此刻是好胳膊好腿,然後把陳諾給那個了。

    嗷讓猥瑣的自己玷污純潔的陳諾吧,讓陳諾在他的身下哭泣吧。

    可是,此時,他心有餘而力不足。還是別扶了,折騰自己來着。

    蘇靖堂是靠着牆面,夾着柺杖,解決了個人問題。期間,陳諾想鑽進土裏,讓自己啥也聽不到。結果,蘇靖堂褲子上的文明釦還是她給扣上的。

    解決完畢,陳諾移掉拖把,打開衛生間的門,門口了一排男士,陳諾將頭一低,不去看他人疑惑新奇的目光,整個臉蛋紅通通的,扶着蘇靖堂看路。

    蘇靖堂不知羞的,厚臉皮的,下巴揚得老高,得意走過。

    回到病房,蘇靖堂重新躺回牀上,解決了個人問題,那是通身暢快啊。靜靜地看着忙着看藥的陳諾,在藥物的作用下,不一會兒就昏昏入睡了。

    此時陳諾蹲在牀邊,望着蘇靖堂的睡顏,懸浮的心,因爲他安安穩穩地睡着,纔算踏實下來。來的路上,她怕極了,儘管朱只山沒事傷,她還是膽戰心驚。

    她有些弄不懂自己心裏到底想的是什麼,她有時非常想立刻回到蕭國,可是,又有一種更強烈的東西牢牢地抓住她,讓她猶豫不定。她還不明白是什麼東西,

    這會兒,她不由自主地伸手輕柔地摩挲蘇靖堂的臉頰,避開傷口,描繪他的眉毛,鼻子,還有嘴脣,手指停在嘴脣上時,她愣了一下。

    收回撫摸手指轉而放到自己的嘴脣上,不記得有多少次,他猛地捧着自己的臉,或者突然撫住自己的後腦,又或者一下把自己壓在身上,他用力地吻過,輕輕地咬過此時,陳諾情不自禁地雙手捧着自己的臉,天啊,她竟爲這些畫面,雙頰發燙。

    “陳諾”不知何時,蘇靖堂突然醒了,冒出聲來。

    “啊”陳諾被嚇得輕呼一聲。

    作者有話要好的八點半,堂哥和娘娘來了,你們來了嗎

    明天開始每天上午十一點更新哈╭e╰╮給力 ”hongcha866” 微鑫公衆號,看更多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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