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明亮的檯球室內。

    梁路用橡皮擦蹭着球杆頭,非常專業地“朱禽獸,我讓你一球,你都贏不了我。咱高中學物理那會兒,動能動量都被學化掉了,如今被老子全面用到打檯球上面了技術槓槓滴曉得不,這叫學以致用。啊我要感謝我的物理老師。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梁路得意地。

    朱只山的12號球,果然沒進。

    梁路支起球杆甩了甩紋絲不動的平頭,自認爲自己特帥,指着自已腦門“只有saac on能懂我”

    沙發上長腿交疊的容時,姿態優雅,幽幽地問“saac on是誰呀”

    朱只山接道“牛頓就牛頓唄,還saac on,裝什麼知識青年,統共你才上幾節物理課,牛氣哄哄了咯”接着朱只山抱着球杆倚着球桌,悠悠地“咱們容時,學霸那是,人家喊牛頓就喊牛頓,整啥saac on。話當年有一物理競賽題目25輛車碰撞,其中有輕卡、轎車、重卡等,摩擦力、風力還有啥玩意都算上,老師沒算出來,容時都給解出來,那啥,堂哥兩輛車子撞到了讓算距離,推理推仨時算個錯的出來,還什麼都他媽什麼開車技術,天天撞車,這得死多少人。咱們堂哥不是照樣以精湛檯球技術擊敗了容時嗎故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禽獸,別得瑟”

    梁路立馬還嘴,“那特侖蘇是“賤”氣衝得。”

    坐在一旁觀望的容時,非常贊同,煞有其事的沉吟,接着煞有其事地“嗯,聽是葵花寶典裏的辟邪劍中的“賤”氣。我等民望塵莫及。”

    完幾人哈哈大笑。

    蘇靖堂自然不知道,正被夥伴們偷偷給涮着呢。

    蘇靖堂這會兒正在家裏樂着呢,自家老婆像穿越了一次時空似的,一下子就幡然醒悟,甭提待他多好了,多了,嘴巴就合不攏了。

    前兩天,她突然問他和盛雪什麼關係,蘇靖堂就頗爲感慨地吟道“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

    “都是烏雲。”陳諾沒好氣地埋汰他。

    他倒好,摟着陳諾好好地給她捋了捋,分析了一番,從自身處地,感情傾向等等,三下五除二把陳諾給糊弄過去。總之就是,盛雪是過去式了。他也問心無愧。

    陳諾近來越來越愛笑了,蘇靖堂過得也舒坦。

    此時陳諾坐在牀上邊疊衣服,邊琢磨着穿什麼衣服和武單單去逛夜市。蘇靖堂一身休閒裝平躺在牀上,哼着“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裏邊”

    兩人一坐一躺,一個紅色休閒裝襯的嬌嫩,一個灰色休閒裝顯得陽光,一靜一動尤爲和諧。

    陳諾瞄了一眼無所事事的蘇靖堂,正揪着她的一件襯衫又扯又拽,陳諾想笑,他在幹嘛呢,暗想,最近他怎麼鮮少出門了,剛纔好像是容時他們打的電話,他也沒要出去。

    “靖堂,你今天一天都在家嗎”陳諾問。

    陳諾一跟他話,他就開心,像個初戀的夥子似的。一翻身子滾過來,趴在牀上摟着陳諾的腰,甕聲甕氣地“嗯,我今天都在家。”

    陳諾最受不住蘇靖堂的軟言軟語再加纏功了,自從兩人有了第一夜之後,以後每一夜蘇靖堂都要纏着陳諾,各種耍賴各種矯情各種纏人再加各種體位。讓陳諾又羞又惱又覺得很幸福,她自己也不由自地就願意讓蘇靖堂纏着了。

    這會兒聽他一天都不出門,於是“那好,那你在家把地拖了,我等會兒要出去。”

    “你去哪兒”蘇靖堂一下坐了起來。

    “去和武單單逛夜市。”

    “我也去”

    “買女士用品”

    “”

    與此同時,檯球室內,四個人聊完工作與局勢之後,剛將話題扯到蘇靖堂的身上。

    朱只山津津有味地“賭一塊五毛錢,堂妹破了堂哥的處”

    梁路同樣性致高昂“我賭一塊六,特侖蘇是純的”

    趙宣摸着下巴看容時,容時淡淡地“這場賭局沒任何意思,我也壓不是所有的牛奶都叫特侖蘇。”

    話題沒法繼續之時,當事人砰地一聲踢開門,進來了。

    “哎喲。”

    “捨得來了。”

    “這是龍捲風吹來的吧。”

    幾人一言一語的閒侃,如果不是禽獸夫人,有各種的事情需要處理,他們也不這麼閒呢。蘇靖堂笑眯眯地進來,還在回味着剛剛陳諾的吻,又是摟又是親的,他故意要跟着陳諾一起去逛街,陳諾不想讓他去,就好話唄。

    越是哄他,他越是拿喬起來,抱一下不行,還要親一下,親一下了還要舌吻,這吻着吻着就滾到牀上去了。一到牀上蘇靖堂就禽獸起來,所謂“白日衣衫盡”,怎麼痛快怎麼來。完事後,蘇靖堂終於肯放人了,陳諾專門找了一件嚴實的衣服,走了。

    蘇靖堂在家裏歡快地拖地,“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賣報的行家,不等天明等派報,一面走一面叫”

    蘇靖堂的這種開心完全可以比擬時候得到了心愛的禮物,考到了理想的成績。所以,只能用兒歌能代表心中最純粹的幸福。

    他是拖了五遍地,纔來這兒的。

    這會兒,四禽獸看着蘇靖堂臉上盪漾的滿足,四人面面相覷。

    異口同聲地“喫飽了”

    幾人的齊聲纔將蘇靖堂從回味中拉出來,蘇靖堂旋即露出笑容,那就是一盤黃澄澄的向日葵,如夢如醒般,“聊啥呢,聊啥呢咱繼續聊。”

    “”

    武單單她同學向她求婚了,就是之前那個在樓下喊她的大男生,她對他挺有感覺的,就是還沒有輕易答應呢,這麼激動興奮的事兒,她當然要和陳諾叨叨,陳諾跟着她的語調,哀痛地回憶過去,痛斥渣男,甜蜜地訴現在,珍惜當下,勇敢地憧憬未來,偕手共行。

    聊完後,兩人又一同去逛街,是逛街買東西,其實就是一起喫,隨便在看看喫街有沒有多些新花樣,去嚐嚐。在逛喫街期間,蘇靖堂一個電話一個電話一個短信一個短信的催。要去接她,陳諾不讓。

    也因爲蘇靖堂催得緊,陳諾沒有和武單單繼續逛夜市,喫得差不多時夜幕已經將臨,陳諾一個人走在區內,心裏覺得滿滿的,武單單終於接受求婚,也算是安定下來了。她替這個朋友開心,蘇靖堂待她很好,爸爸媽媽們身體康健,這一切都讓她覺得這纔是她想要的日子。

    月色如水,灑在區內,道路兩旁樹影綽綽,陳諾慢悠悠地走着,無意識地將目光放在了假山旁邊的幾棵桃樹上,一個人影,讓她停下步子,定眼一看,心中不由得一驚。

    儘管天色已黑,但是從身形上,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是肖允。

    最近,因爲肖宵漢的原因,她多次接觸過肖允,可以這麼他,他很紳士很有禮也很懂得尊重女生,但他身邊每天都是不同的女生,她從來沒有在工作場合或者別的什麼地方,看到他有和同一個女生在一起。漂亮的、可愛的、清純的、冶豔的都沒有重樣。

    另外,有一天肖宵漢在她家玩了一會兒,睡着後,她和蘇靖堂抱着肖宵漢將送其送到肖允家時,發現他看的書不是軍事就是製造方面的,這讓她大爲疑惑,他不應該和她一樣,從職業角度上,對詩書畫卷感興趣嗎或者是管理方面嗎

    這會兒,又見他繞着桃樹,負手來回踱步,氣宇軒昂,若是穿上蕭國的衣服陳諾震驚地望着黑暗中的人影通體寒冷。

    不不不,不可能

    陳諾心中一陣恐懼,趕緊邁開步子,急急地欲離開。不想剛一轉身,“陳諾”背後傳來肖允的呼喊聲音。

    她想裝作聽不到,可是步子卻不由自主地停了。

    “陳諾,你過來。”肖允再次發聲。

    陳諾心裏陡然異樣,很快速地聯想到蕭國時常聽到的一句,“玉暖,你過來。”洪亮有力的聲音。

    瞬間,她的腦中有些混亂,她強自鎮定,對自己“錯覺,一定是錯覺,肯定是亂想了。”平撫了幾次後,陳諾緩緩地轉過身來,生硬地微笑着,“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裏”

    “你過來一下。”肖允忽略她的問題,徑自。

    陳諾鬼使神差地走了過來,同在跟前,肖允突然伸手抓住陳諾的手腕,陳諾驚的立即甩開,連連後退。

    驚恐地望着他,不敢相信地喊出“你要幹嘛”

    肖允倒笑了,黑亮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寒氣,似笑非笑,倨傲霸氣,如一潭靜默的井水,在月光下深不見底。

    陳諾震驚地望着,這種氣質陳諾全身都僵住了。

    肖允輕啓薄脣,緩緩地吐出兩個字。“玉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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