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陳諾隨同蘇媽媽一起去逛商場,蘇媽媽邊注意着陳諾邊“我看你這兩天總愛看,人顯得沒什麼精神的樣子。所以我帶你出來逛逛,現在累不累”

    陳諾的肚子越來越大,晚上睡覺很折騰人,側着睡仰着睡都睡不好,肚子太大頂着胃了似的,喫不多但很餓,於是就不停地喫,今天她感覺有點喉嚨乾澀,有點隱隱,好像要感冒了。

    “不累。”陳諾笑着回答。她很感激婆婆待她那麼好,陳媽媽常這是陳諾的福氣,但凡蘇媽媽有個女兒或者兒子什麼的,蘇靖堂不是獨生子,那麼蘇媽媽都不會這麼一心一意對陳諾。陳諾懂,所以她對蘇媽媽也很好。蘇媽媽身上的什麼毛病喜好她都知道,這不,不經蘇媽媽同意就爲蘇媽媽買了護膚用品。

    “阿姨”一個童音。

    陳諾與蘇媽媽同時回頭。只見肖宵漢揹着書包跑過來,跑到陳諾跟前奶聲奶氣地“就跟爸爸是阿姨,他還不信。”

    這時肖深笑着走過來,“陳諾,好久不見了。”

    陳諾簡單地向蘇媽媽介紹了一下後,只見肖宵漢兩隻手溫柔地抱着陳諾的大肚子,陳諾眼中溢出母愛的光芒,肖宵漢衝着肚皮喊“妹妹,妹妹。”

    蘇媽媽一聽樂了,連忙蹲下聲問“朋友,真的是妹妹嗎”

    “妹妹”

    蘇媽媽開心的很,拉着肖宵漢就要給他買東西,蘇媽媽那代人有個法,他們都相信不出五歲的男孩摸一摸孕婦的肚子便能知道是男是女,生男生女是老天的意思。其實完全沒有科學依據,但蘇媽媽就想要個孫女來着,所以她開心。

    蘇媽媽拉着肖宵漢在不遠處買東西,肖深打量着陳諾,懷孕的女人身上總有一種最原始女性的美麗,但陳諾身上好像少了點什麼,或者有一種東西在一點點的消弭。

    肖深望着她,溫聲問“什麼事情讓你覺得孤單覺得失望”這是他上次從眼睛裏看不到的。

    陳諾像被窺視到了內心一般,連忙將目光移開,笑着“你應該不是心理醫生吧”

    “不是,但懂一點。”肖深。

    陳諾向來不喜歡別人把自己看得清清楚楚,這好像在一羣人面前脫光了衣服一樣。她沒有打算和肖深下去,她不喜歡肖允連帶着對肖深也沒多大的興趣,但肖宵漢是個孩子,和他們不一樣,所以陳諾沒再話,目光看向不遠處的蘇媽媽和肖宵漢。

    可是肖深似乎不打算就此中止對話,“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知道你身份的人,其實,你不用防着我,我只是一名醫生。”

    陳諾轉過頭來,看向他,“可我不是你的病人。”

    肖深笑了笑,“好吧。不過我想一句,在這裏你可以敞開心扉的活着,不用武裝,沒人怪你,你和他都把真正的自己掩飾的太深。”

    陳諾沒有多想肖深的話,與蘇媽媽回到家中後,蘇靖堂還沒有回來。陳諾見蘇媽媽聽了肖宵漢是妹妹後,一直都很高興。

    於是問“媽,如果是男孩,你會喜歡嗎”

    蘇媽媽想都沒想的回答“喜歡當然喜歡了男女都喜歡。”見兒媳婦一副嬌憨的樣子,蘇媽媽笑了,只要是蘇靖堂和陳諾的孩子,她做奶奶的,都喜歡。“陳諾,你別有壓力,好喫好穿,男女媽都喜歡。”完蘇媽媽爽朗的笑了。

    今天晚上蘇爸爸蘇媽媽睡得早,蘇靖堂發短信給陳諾晚上加班,會回來晚一點。陳諾回了句,知道了,早點回來,別忘記喫飯。

    這會兒陳諾在牀上躺了一會兒,嗓子疼得難受,肚子感覺到好重,於是又爬起來,心翼翼地進了廚房,找了生薑,切成片,放在專門鍋裏面,放了些紅糖,兌了些水,她想可能要感冒了,鼻孔都有些堵塞了,防患於未然,喝碗薑湯睡一覺,明天就應該沒事,也不用讓肚子裏的寶寶跟着受罪。

    估摸着還要煮一會兒,陳諾便放着,慢慢地走到陽臺,看着繁星滿天,銀月如鉤,有些傷感,哪裏的明月,哪裏的星辰,都是一樣的。時隔兩年多了,她再一次想念蕭國,閉上眼睛能真切地聽到碧與奶孃在喊“娘娘,娘娘。”

    “娘娘,你快醒來吧。娘娘”突然耳邊竄出這麼個哭聲,陳諾趕緊睜開眼睛,四下一望並不見人,可能太過想念了。嘆息了一聲。

    手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大肚子,注意力就集中在了肚子上,溫柔地如一泓丁零流動的泉水,“寶貝,今天的天空,今天的月亮,都好美,你看到了嗎再過兩個多月,你就能出來見到了。”

    陳諾再次擡眸時,再次瞥見區內路燈下的兩個人,是蘇靖堂和盛雪。兩人並排走着,些什麼她聽不到,她靜靜地望着。

    蘇靖堂回來時,陳諾坐在客廳裏喝薑湯,見他回來,她笑着迎接,“你回來了。”

    “嗯,怎麼這麼晚還沒睡喝的是什麼”蘇靖堂走上前來看。

    “有點想感冒,我煮了薑湯,你喫晚飯了嗎我給你做去。”陳諾溫柔地。

    “別,我喫過了。”蘇靖堂摟着陳諾,手掌摩挲着陳諾的肚子,將頭埋在她的頸項,心裏不是滋味,聲音有些沙啞地喊了一聲,“老婆。”

    “嗯,怎麼了”

    “沒事。”

    第二天上午,蘇靖堂沒有去公司,而是在家陪伴着陳諾,陳諾的生活節奏沒有因爲蘇靖堂今天在家而有任何的變化,她甚至沒有因爲他在家和他多一句話,她的臺詞幾乎就是那幾句,餓了嗎累了是不是怎麼了有事要和我嗎

    蘇靖堂像以前那樣逗她,她也會笑,但是不再像以前那樣反問一些很傻的問題。也不會主動和他一些她和武單單有趣的事情,看電視時不再劇透,甚至連吭也不吭一聲。蘇靖堂覺得她變得有些消積,可她對待寶貝和爸爸媽媽們還是那麼上心,喫得也很多。

    蘇靖堂想,可能是懷孕的關係。是他想多了。

    下午的時候,蘇靖堂去了一趟公司,一進公司臉色就陰沉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心裏怎麼如此悶,莫名地煩躁。

    手下一些員工紛紛猜測。

    “是不是盛姐今天沒來的原因蘇總平時可不這樣啊。”a。

    “盛姐上午來過了,是拍一部都市劇,沒找着蘇總失望地走了。”b。

    c想了想“我記得蘇總好像結過婚了。”

    abd同時輕呼“誰講的”

    c底氣不足地“沒人講就好像吧。”

    “切像蘇總這個年輕正經的黃金單身漢,可搶手了,如果結婚了,總經理夫人起碼要比盛姐來得勤纔行,我們可從來沒見過有其他女人來過。”

    “盛姐倒像是蘇總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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