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定下來了,還要離家出走,她就是想要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施廣平跺腳:“你就是爲這個殺人”
“早知道如此,當初我娘下毒的時候就應該把大的小的一起毒了纔好”白愫恨恨地加了一句。
連白林江都聽不下去了:“愫兒,這話什麼意思”“意思就是當年白夫人,也就是珠兒小姐和韶兒公子的母親,想來也不是自然死亡的。”紀瀟瀟聽了這麼久,總算聽出了一些門道,“我倒是相信,施公子並沒有撒謊,
而白愫姑娘,你也沒有看錯。”
白愫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我想,珠兒一定是恨透了你們母女二人。”紀瀟瀟目光轉到白林江和白韶身上,“可惜,她的親爹,親弟弟,卻受你們矇蔽,根本不會聽信她的話。”
“她無奈之下,心生一計,做戲勾引姐夫,好讓白愫你這個便宜大姐妒火中燒,最後故伎重演。”
可憐的姑娘,這是拿自己的性命當賭注,死都要查出生母的死因了。
這話一出,白愫和楚蘋頓時面如土灰。
“怎麼說來,秋君秋君竟然也是你殺的”白林江睜大眼睛,沒想到身邊自以爲溫柔善良的枕邊人,竟然是匹豺狼。
事已至此,辯解也無用,楚蘋忍不住笑了起來:“老爺,當初可是你來勾搭我的,害我守節時候未到便嫁給你,我頂着那樣的名聲,卻只能做個小妾,我哪裏會甘心”
“所以你就殺了秋君”
“不錯,是你說的, 你雖然愛我,可不能對不起結髮妻子,所以,只有她死了,我才能真正上位。”楚蘋說得理所當然。
“可秋君秋君她一向待你不錯啊。”
“她是待我不錯,可她不該佔着白夫人的位置這麼久。”
後面的事情,紀瀟瀟已經不太想聽了。
大概也能猜出來了,白林江的原配死的時候,白珠兒已經十歲了,很多事情都明白,所以她對自己生母的死存疑。
但沒有證據。
親生父親和親弟弟半點都不信,只當她是不聽話,性格逆反。
所以她只能用自己的法子去查。
最後她用了一個大膽的法子,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也許她原本就有戒心,但終究還是不如楚蘋母女手段了得。
聽說,楚蘋聽了白愫的哭訴之後,立刻費盡手段幫她物色了一門親事。
那家公子家世極好,但經過這兩日知縣大人的查訪,卻養了個外室關鍵是,那外室是個男子。
龍陽之癖。
這件事隱祕,但那位公子卻是楚蘋孃家表弟的摯交,她不可能不知道。
當然了,這對母女還告訴白林江,那日白珠兒離家出走去了白雲樓,是跟情郎私會,這纔有了白林江大鬧縣衙,死活要將女兒屍首帶走,不讓繼續查下去的場景。
判刑的事,就交給知縣大人去做吧,她不擅長。
“瀟瀟,什麼叫花心”沐君寒的聲音響起來,帶着滿心不解。
紀瀟瀟無奈,轉頭看他,看着一雙清澈美好的眸子,不知怎麼就懷念起昨夜那個吻來。
“小沐沐,以後你若是喜歡上了哪個女子,一定要一心一意地待她好,除非離開你了,死了,纔可以考慮變心的事。”她很認真地告誡他。
沐君寒愣一下,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我知道了。”
“小玉,今日是初幾了”
“十月初九了。”小玉回答。
紀瀟瀟嘆口氣,心中暗道:還有六日呢。
期待又惶恐,有些不明白自己此刻到底是什麼心情。
不知道“他”能待多久。
“姐姐,你好厲害啊,居然幫縣太爺破了案。”聽說自己昨天睡死過去了,小玉頗感遺憾。
“等案子結束了,我們就該回去了。”得先去趟臨豐齋,豬肉鋪的價格也該定定,不枉她一場來到。
不過,禮貌上,她應該跟知縣大人打個招呼再走。
所以她在後衙等着。
沒辦法,她是草民,若是想把生意做大,總歸是有用得着官府的地方,這個關節她是必須打通的。
結案花費了些時間,聽說白林江走的時候臉色格外難看,白韶甚至嚎啕大哭。
這一對父子,一個沒腦子加花心,一個沒腦子加衝動,實在是應該受到這重重一擊纔對。
“紀姑娘等得有些着急了吧”林捕快先行來看她,“大人說看完師爺的案錄便過來。”
“不礙事,大人事忙,不用着急,我是閒散之人,有的是時間。”紀瀟瀟很客氣。
林捕快看她一眼,目光又轉到沐君寒身上:“其實有些話,我一直想問姑娘。”
“請講。”
“以姑娘的本事,如何會賣身當個丫鬟”
呃
她還想知道呢,這不是穿越的靈魂和古代的身體沒有重合好,腦子忽然懵逼了麼
“那個我家公子的爹,對我家有恩。”紀瀟瀟想了想,這也不算撒謊,“我答應沐老爺照顧公子的。”
哦
林捕快以爲自己懂了,點點頭:“姑娘倒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只是你如今這樣,可是斷送了自己的一生呢,畢竟奴籍不是 那麼好改的。”
這個她深有體會啊
“若是將來有林某幫得上忙的地方,姑娘只管開口。”林捕快目光炯炯有神。
紀瀟瀟看得有些害怕。
“呵呵,我覺得,大人若是真的太忙,不如就請林捕快幫草民傳一下話,草民先告辭了吧。”氣氛莫名尷尬,不如先溜爲敬。
“紀姑娘是覺得老夫怠慢了貴客嗎”知縣張大人的聲音適時響起。紀瀟瀟愣了一下,趕緊告罪:“只是怕耽誤了大人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