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一定不能再遲到。
南南第二天起了個大早,男人跑完步回來見她醒了,微微失笑,“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南南睜大眼睛,“今天不是要去複診嗎”
男人扯住她的腰身將她抱回房間,“沒事,睡吧。”
“不行”南南急道,好不容易起早醒來,可不能功虧一簣,她道,“我要去洗漱”
於是沒有片刻耽擱,喫完早餐便出發,趕在九點半的時候抵達莊園。
南南沒撐住在車上睡了一覺,眼下已經神清氣爽。
老先生見倆人這回沒有遲到,臉色都緩和不少,“臭小子,這回倒是讓你躲過去了,但別以爲躲過了懲罰就躲得過幹活,去,後院菜園裏幫忙去”
“知道了。”應下話,霍景席欺在南南耳邊道,“我去去就來”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南南眸眼發亮。
首長種菜,有點新鮮。
老先生向南南招手,“丫頭,過來”
南南小跑到老先生身邊。
老先生道,“張嘴,舌頭伸出來。”
她照做。
“恩,”老人沉吟片刻道,“手伸過來我把把脈。”
幾分鐘後,老先生頷首,“恩,恢復得不錯,維生素片喫完了麼”
南南道,“快了。”
“換一瓶補,這回每天一片就行。”老先生說着從藥櫃裏取出另一瓶維生素片。
南南接過,道了聲謝,“謝謝老先生。”
老先生領着南南走出藥房,忽道“想去看看那臭小子”
南南眼前一亮,一個勁點頭,“想”
老人笑得雙眼眯起來,“管家,送夫人過去。”
一位中年男人從門外走進來,看着南南道,“夫人,這邊請。”南南屁顛屁顛跑出別墅,在管家的帶領下走到後院,一進菜園就看見穿着水靴,手臂上帶着髒兮兮袖套正在插秧的男人,心口忽地像被什麼戳了一下,內裏緩緩溢出一股
她並未察覺的東西,來不及發酵,被猝然打斷。
她正瞧得出神,一輛紅色跑車猛然闖進後院,轉了一個巨大的圈後在菜園門口滑出一個完美的漂移,帶起無數金色塵土,穩穩停下來。
南南躲閃不及,被撲了滿臉塵土。
她邊咳邊跑快速跑開,微風拂過,平下滿天的飛塵後,車門被打開,下來兩個生得都非常俊美的男人。
一個一身潮牌服裝,戴着一雙黑色太陽眼鏡,一個一身整潔乾淨的休閒服。
倆人均看着南南。
喬許洲摘掉太陽眼鏡,眸眼亮堂,滿臉興味的衝向南南,“你就是南南”
南南愣住,呆呆看着突然衝到眼前來的男人,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喬許洲挑眉,咧嘴笑道,“你怎麼不說話”
南南呆愕,“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叫南南”
喬許洲指向菜園裏原本正在插秧,但不知何時已經從菜園裏出來的霍景席道,“我是他發小。”
見發小出來,喬許洲熱情衝上前,“囝”
一腔熱情被打擊的喬許洲表示很委屈,向另外那個一身休閒服的男人衝過去,“禮禮,他欺負我”
蘇禮煜單手擋住他的臉,阻止他再靠近,落井下石道,“誰讓你觸他逆鱗。”
見喬許洲又是一臉委屈,南南沒忍住笑出聲。
霍景席走到南南面前,撥正她額前的碎髮,“剛剛嚇着了”
是有點,不過現在已經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也就沒覺得什麼了。
她搖了搖頭。
蘇禮煜領着喬許洲走過來,微微笑自報家門,“蘇禮煜。”蘇禮煜,蘇家接班人。蘇家起家於黑色地帶,個個心狠手辣,至蘇禮煜這一代,更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蘇禮煜不僅心狠手辣,還狡猾奸詐,偏相貌看起來像個人畜無害的
偏偏公子哥,於是人送外號蘇公子。和喬許洲一樣都是霍景席發小,三人自幼兒園認識,從小倒騰到大。
喬許洲生龍活虎躥過來,猛然靠近南南,咧嘴道,“喬許洲”
喬家最小的公子哥,卻成爲喬家接班人,與霍景席蘇禮煜並稱荼城三爺。
南南被他嚇了一跳,剛想後退,就見眼前的男人被霍景席一腳踹飛。
“哎喲”
霍景席斜斜睨了喬許洲一眼,摟着南南走向別墅。
蘇禮煜跟在霍景席身側,狹長鳳眼似笑非笑瞅着喬許洲,彷彿寫着活該。
男人氣得不行,嚷嚷着追上來。
南南一直回頭看着喬許洲,見那人摟着蘇禮煜似乎想要教訓他的落井下石,微微笑起來。
霍景席一低眉就看見她的笑,擡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頗爲不悅道,“他有我好看”
怎麼一直對着他笑。
南南認真搖頭,雖然喬許洲長得也好看,但霍景席更精緻,在她見過的所有人裏,包括女人,他長得是最好看的那一個。
“你好看。”
“那就對着我笑。”
南南無語了。
走進別墅,老先生正在逗鳥籠裏的八哥,喬許洲衝上前一把抱住老先生,笑得燦爛,“傅老頭,這麼久不見,想不想我啊”
傅老先生吹鬍子瞪須,“臭小子,怎麼還是這個德行”
眸底卻滿是笑意。
“還不是學你的”喬許洲摸鼻子懟回去。
傅老先生揚手扇了他一腦袋,“活膩了,還敢頂嘴”
喬許洲捂着腦袋,“哪敢頂嘴”
傅老先生兩眼一瞪,他頓時噤聲,轉而去逗鳥籠裏的那隻八哥。
南南覺得喬許洲簡直是個活寶。
她正看着喬許洲笑,霍景席似笑非笑的面孔緩緩遮住她的視線。
蘇禮煜走到傅老先生面前,微微彎身,十分尊敬的道了聲,“老先生。”
傅老先生滿意點頭,“還是蘇家的小子有長進長得也愈發帥氣了”
“老狐狸”喬許洲罵了一句,蘇禮煜回頭,皮笑肉不笑瞅了他一眼。
傅老先生瞪圓眼,“臭小子,你說誰呢”
喬許洲一下跳起來,“不是說你”管家恰時走過來,“老先生,午飯已經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