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沒有人告訴過她,霍景席的父親已經去世了。

    所以得知今天竟然是霍景席父親忌日的時候,她久久沒回過神來。

    還是張嬸催促她再不上班就要遲到了,她才反應過來,反問道,“張嬸,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哪”

    她知道這種失去親人的痛苦,每年母親忌日的時候,也是她最難過的時候。

    霍景席一定很難過,否則,也不會一整個晚上都沒有回來。

    張嬸搖頭,“要不問問老陳吧,老陳也許知道少爺在哪。”

    於是南南頭也不回沖下樓。

    下樓的時候先給顧妮發了條請假的短信。

    發完短信立即給霍景席打電話,卻提示關機。

    樓下陳叔已經等了好一會,見南南終於下來,本想打趣她是不是睡過頭了,但見她臉色不太好看,正色道,“少夫人,怎麼了嗎”

    南南跑得有些急,粗喘氣道,“陳叔,你知道霍景席在哪裏嗎”

    陳叔目光微微一黯,“少夫人都知道了”

    南南點頭,“我都知道了,張嬸告訴我的。”

    陳叔搖頭,看來少爺叮囑他不要告訴少夫人,卻沒叮囑張嬸。

    “我不知道,昨晚上送少爺去卿芸榭後,我就回來了。”

    南南擰眉,思來想去,覺得霍景席最有可能去的,也許是墓地,遂道,“那你知道霍先生的墓在哪嗎也許他會在那。”

    “這我知道。”

    “帶我去”

    車子在公路上疾馳,看得出南南很是擔憂,陳叔不由加快速度。

    十五分鐘抵達墓地。

    可碑前除了一束新鮮的花外,並不見霍景席。

    南南不由有些失落,到底去哪了啊,一整個晚上沒回就算了,還沒一個準信,知不知道她會擔心

    站在碑前,南南蹲下來,看着照片上和霍景席有六分相似的臉,心情跟着有些低沉。

    碑石左側落着一行數字,看清數字的日期,她嘆了口氣,十五年前走的。

    十五年前,霍景席十四歲啊。

    那一年的他,正在做什麼呢

    在經歷失去至親的痛苦時,誰在他身邊呢

    她在碑前蹲了好一會,蹲得腳陣陣發麻也不自知,甚至連下雨也沒有回過神來。

    還是陳叔出聲提醒,“少夫人,下雨了。”

    南南擡頭看向天空,明明昨天還晴空萬里,今天烏雲就黑壓壓的沉下來。

    要不要這麼應景啊老天爺。

    南南站起身,腳麻得險些沒站穩,還是陳叔及時扶住她,“少夫人”

    小女人擺手笑道,“沒事,就是腳麻了。”

    天空飄着綿綿細雨,南南由陳叔摻扶着上車,剛一上車,雨就嘩啦啦的一瀉而下。

    陳叔問道,“少夫人,回帝錦苑嗎”

    南南沒說話,掏出手機撥通喬許洲的電話,電話能打通,可是沒有人接。

    霍景席那一圈人裏,她只有喬許洲一個人的電話,連林放的也沒有。

    所以她只能聯繫他,可打了十來個一直都沒有人接,她不得不妥協,“回吧。”

    南南迴到帝錦苑時雨仍舊下得很大。

    這場雨來勢洶洶,且沒有要停的意思。

    南南靠在沙發上,一直看着窗外發呆。

    霍景席的電話仍舊關機,喬許洲的電話依舊打不通。

    她在帝錦苑從早上待到晚上七點,霍景席一直沒有回來。

    她愈發坐立不安。

    甚至想去傅老先生那看看,但又怕他不在傅老先生那,反倒多教個人擔心。

    還是最後她鍥而不捨撥打喬許洲的電話,終於給她打通了。

    那頭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響,瞧這情形,像是在酒吧。

    不等喬許洲說話,南南吼道,“喬許洲,你知不知道”

    “喬少正在舞池裏跳舞呢,你是”說話的是個嬌滴滴的女音,南南微怔,但她並不關心爲什麼這個女人會接喬許洲的電話,相反此刻她是感激她的。

    “喬少和誰在一起”

    那個女人道,“蘇公子也在。”

    南南急問,“霍爺呢”

    “沒看見霍爺”

    聞言南南心頭霎時一沉,也就是說,霍景席沒有和他們在一起,那他到底會去哪裏

    她等了他一天他都沒有回來,實在教她擔心得要死。

    這會兒是一刻也等不了了,在被擔憂淹沒的心緒裏,隱約潛藏的另一絲不一樣的淺淡情愫,並未得到發掘。

    她不知道霍景席在哪,但也許喬許洲知道呢,總之先見到喬許洲再說。

    於是急問,“喬少現在在哪”

    “驚鴻酒吧。”

    啪的掛斷電話,南南衝下樓,等不及陳叔開車過來接她,她直接在路邊攔的,“師傅,去驚鴻酒吧。”

    半個小時後,她在酒吧門前停下。

    站在門口還沒進去,南南就聽到震耳欲聾的音樂不斷撥動着她的五臟六腑。

    她嫌少來這種地方,所以很不適應這樣的音樂。

    擰起眉,她掏出手機撥通喬許洲的電話,誰知竟顯示關機

    真是關鍵時刻就掉鏈子啊她想了想深吸口氣衝進酒吧。

    那個女人說喬許洲在舞池裏,她一進門便在舞池外四處張望,可人實在太多,而且光線實在太暗,她壓根看不清那些人都長什麼樣。

    這樣還怎麼找喬許洲啊。

    她不得已只能扎進舞池裏,然而剛一進去就被三個男人圍住。

    “好漂亮的小妮子。”

    “美女,很面生啊,第一次來驚鴻”

    “看你好像不會跳舞,要不要哥哥教你啊”

    眼前三個男人自說自話,相視笑得十足猥瑣,還時不時碰南南一下。

    南南毫不客氣甩掉襲上來的手,眉心狠狠皺起來,一雙水靈的杏眼霎時凝聚起不善的光,“讓開”

    “哎喲,還挺辣。”男人玩味,說着還要伸手來捏她的臉。

    南南直接打掉他的手,“再不讓開我就報警了”

    報警兩個字不僅沒有嚇到他們,相反還教他們笑得更大聲,“那你倒是報啊,小婊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知不知道這裏是誰的地盤”

    南南後退幾步,朝裏張望想盡快找到喬許洲的身影,卻聽眼前一人道,“喬少已經走了。”

    南南瞪大眼珠子,二話不說掉頭就要走。

    三人攔住她的去路,架起她就往酒吧裏頭走。

    南南嚇得不輕,大叫道,“你”才說出一個字就被人捂住嘴巴,強行擡進裏頭一間包廂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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