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母抱着姚依雪繼續哭,“我可憐的孩子霍首長一定要儘快抓住他,萬不能讓這種人繼續逍遙法外”
姚依雪則推了推母親,“媽,我這一身髒死了,我先上去洗個澡,你讓林媽煮點喫的,我好餓。”
“好,媽立刻讓林媽去煮”姚母鬆開女兒,立即起身走進廚房。一旁的姚父深深看着女兒,目光落在她被絲巾擋住的脖子上,剛剛她脖子上的絲巾被姚母扯開了一點,所以他一眼就看見絲巾上那些曖昧的紅痕,身爲過來人,他再清楚
不過那代表着什麼。
姚依雪沒意識到脖子上的吻痕暴露的事情,衝姚父笑了一下就上樓了。
姚父看着女兒上樓的背影,眉心緊擰。
他總覺得,姚依雪身上發生的事情,沒那麼簡單。
那些紅痕,到底是誰弄出來的,爲什麼她一句話也不說,甚至還要故意遮住那些痕跡
是被人威脅了嗎
該死
他暗暗將特助喊到書房,讓他繼續祕密調查昨晚綁架姚依雪的人到底是誰。
他倒要看看,誰敢威脅他的女兒
對於姚父的舉動,姚依雪全然不知,泡在浴缸裏時,渾身的疲倦都像找到歸屬一樣得以安放。
剛剛她從地下室裏出來的時候,是真沒想到會在半路看見霍景席,這一切也算得來全不費功夫。而他之所以會出現在地下室附近,想必是爲了找到蔣衛孑,但蔣衛孑那個老狐狸,豈是那麼容易就會被找到的地下室的入口那麼隱祕,她出來轉了一圈後都找不回去的
地方,她也不相信霍景席他們會那麼輕易就找到地方所在。
只不過更重要的一點是,霍景席爲了找到蔣衛孑,勢必還要在附近追查下去。
思及此,姚依雪擡起頭,也就是說,現在霍宅,只有南南和霍家二老在
如果她能在這個時候將南南引出來,那一切,不就水到渠成了
想罷,她當即起身,換了身乾淨的衣裳極速衝下樓,東西也顧不上喫,直接出了門。
姚父姚母見她如此風風火火,皆是嚇了一跳,“雪兒,你要去哪”
今天才剛從不知名的劫匪手裏被救出來,現在就火急火燎的要再次出門
姚母十分擔心,追着姚依雪跑出來,“雪兒,站住”
姚父也跟着跑出來。
姚依雪不得不停下來,回頭衝姚母道,“媽,是阿席救了我,當時沒來得及當面感謝他,我想去趟霍宅,當面向他道個謝。”
“等霍首長抓到那個將你劫走的罪犯你再去”
“那怎麼行等到那個時候再去道謝,不是被人看笑話麼說我們姚家人膽小怕事”言罷直接推開姚母,“媽,你放心,我不會再被挾持走的”
然後直接坐上車,催促司機開車。
姚父心頭微微一沉,愈發覺得姚依雪一定是被捏住了把柄遭到了威脅,見妻子擔憂,安撫道,“別擔心,我派人跟着保護雪兒”
於是手一揮,身側的保鏢立刻帶着人驅車跟上姚依雪。
姚依雪一路直達霍宅,卻意外看見霍宅門口停着一輛黑色吉普,車上下來的男人手裏提着一個醫藥箱。
瞧清來人是誰,姚依雪若有所思讓司機停了車,剛剛那個人,她沒記錯的話,是霍景席的私人醫生。
是誰出了事
不可能是霍景席,那是霍家二老,還是南南她想了想,打開車門下車,直接走向霍宅大門,門口守着幾個哨兵,姚依雪常年不在荼城,自然也很少出入霍家,所以哨兵並不認識她,見是個面生的女人,更沒聽老爺
子和老夫人說過有誰要來,面無表情道,“你是誰”
姚依雪得體一笑,“我叫姚依雪,之前跟隨在首長身邊的軍醫,首長在家嗎老爺子和老夫人呢我來找首長道謝,並拜訪一下老爺子和老夫人。”
哨兵面面相覷,聽到軍醫兩個字,不由側目,其中一人道,“姚醫生請稍等。”
言罷匆匆跑進屋子裏,見狀,姚依雪雙眼微眯。
她要見的是老爺子和老夫人,如果季醫生來看的,是二老的其中一人,哨兵理應不會進去通知。
也就是說,出事的,極有可能是南南。哨兵跑進屋子裏通報,聽見姚依雪的名字,二老臉色均是一變,老夫人直接黑了臉,“她來做什麼直接將她轟走,真當我霍家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的以後這個女人
再來,不用通報,直接讓她滾”
從以前她就一直不喜歡她,那個女人看似清冷孤傲,實則矯揉造作,且心胸極其狹窄。
她對霍景席一直懷有異樣的心思她老早就知道了,還好她孫子的眼光夠好,沒有真的看上那個女人。
哨兵沒想到老夫人的反應這麼激烈,得了話頭,立即應聲,“是”
老爺子對妻子這暴脾氣臉上只是盈盈一笑,姚依雪這個人他也不喜歡,心術不正。
只不過眼下更重要的是南南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暈倒了,還吐了血,季醫生一檢查完,他立即正色問道,“怎麼樣”
老夫人同樣是滿臉擔憂看着季醫生。季醫生鬆了口氣道,“少夫人無恙,只是這幾日喫的東西太補了,加上一時急火攻心才暈了過去,休息一下就會醒了,只不過接下來可不能再大補特補了,調理身子這種事
,得慢慢來,按照傅老先生的法子就好,飲食反而要儘量清淡。”
聞言,老夫人不由紅了臉,這幾日的大補菜色就是她讓廚房的人做的,她只是覺得南南太瘦了,得儘快補回來,沒想到會變成南南暈倒的理由。
老爺子則是狠狠鬆了口氣,“人沒事就好。”外頭姚依雪怎麼也沒想到,老夫人竟不讓她進去,這是她始料未及的事情,錯愕了好一會兒才問了哨兵,“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