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霍景席打開車門下車,姚依雪直接撲到他身上,因爲剛剛纔抱過南南,霍景席身上還有南南的香味,爲了不讓姚依雪破壞他身上屬於南南的這縷清香,男人直接避開她直

    撲而來的身子,並捏住她的後頸將險些衝進他車裏的女人拽回來。

    與此同時,林放也趕了過來,“首長。”

    見男人手裏提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一時並沒有反應過來此人是誰。

    直到聽見那女人哭得淚如雨下的聲音,“阿席,蔣衛孑對我做了很過分的事情,好在我今天趁他不在的時候,逃了出來”

    霍景席卻彷彿沒聽見她的話,對於她的眼淚,臉上一點多餘的表情都沒有,二話不話把她丟給林放,“送她回姚家。”

    林放不動聲色凝起眉,嫌棄的推開姚依雪,將她扔給身後的手下,“將她送回姚家。”

    “是”

    姚依雪氣得肺都要炸了,不死心的還想跑過來纏着霍景席,被林放擋回去,“姚小姐,姚先生和姚夫人很擔心你,他們已經派人找了你很久了。”

    聞言,姚依雪才終於冷靜下來,就是因爲怕霍景席不相信她,她才製造自己這一副被蔣衛孑虐待過但寧死不屈的模樣出現在霍景席面前,可沒想到他一點反應都不給她。

    沒質問她是不是故意和蔣衛孑聯起手來欺騙他,可也沒過問絲毫她被蔣衛孑抓走的細節。

    她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又不能莫名其妙的說你要相信我或者問他你相信我嗎之類的話。

    相信這個詞,太危險了。

    而她又沒有任何關於蔣衛孑的消息可以透漏給他,說起來,她雖是和蔣衛孑聯手,可實際上,卻對這個人一無所知,只知道他是個和霍景席抗爭多年的國際刑犯。

    她咬了咬牙,想到因自己被蔣衛孑擄走而在着急不已的父母,不得不上車離去。

    人一走,林放跑到霍景席身邊,“首長,在這邊。”司機換成林放,林放輕車熟路拐進蔣衛孑之前進來的路,停下車後走進山裏,直到腳下踩到一片僞裝的草地發出了不一樣的聲響,撥開草地,看見一塊木板,他掀開木板

    ,率先進去。

    屋子簡陋,除了牀和桌子,其他什麼也沒有。

    因爲地下不通風氣味難散,所以霍景席和林放下去的第一時間,便知道這裏之前發生過什麼。

    加上牀單凌亂,以及那一塊明晃晃的血跡。

    林放搖頭,漫不經心的眼角噙着淡淡的嘲諷,“倒的確是對她做了很過分的事情啊”

    姚依雪是一路和他們走來的,這一路,不僅霍景席看得見姚依雪所做的付出,林放也看得一清二楚。

    他不知到底是什麼,讓一個曾經在第一線救死扶傷的女人,變成了今天這個模樣。

    霍景席但笑不語,繞着小小的地下屋認真的觀察起來。

    桌上沒什麼東西,除了兩個打火機,還有一包煙。

    牆上有一個掛架,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放。

    倒像是他的作風,做事半點不留痕跡。

    “這地方他短時間內不會再回來,你在這安個竊聽器,防止他走投無路之下回來。”

    “是”

    他的話音剛落,猛然一聲爆破炸響,瞬間驚動守在外頭的人。

    “首長和林副部還在裏面”

    “快救人”

    “通知總部”

    一時間亂成一鍋粥。

    與此同時,霍宅

    南南被霍景席送回來後,哀怨看着他的車子消失在視線裏才轉身進了屋子,老爺子和老夫人已經沒有下棋了,改去後園喝下午茶了。南南想着書房的畫板,便沒有去後園找二老,直接上了樓,重新架起畫板放好素描紙,無比鄭重的拿出霍景席給她刻的那支畫筆,親手削好筆頭後小心翼翼的在紙上試畫

    了兩筆,看着紙上的痕跡,非常滿意的點頭。

    她托腮陷入沉思,滿腦子都是霍景席的模樣,最後定格在一張溫柔寵溺的笑臉上,憑藉着腦子裏對他輪廓的印象而一筆一劃開始勾勒。

    太久沒畫導致的生澀讓她落了沒幾筆又擦掉、落了沒幾筆又擦掉,如此反覆,總是覺得不滿意。她苦惱的站起身,倒了杯水喝了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閉上眼睛將霍景席從眉峯到高挺的鼻樑直至性感薄脣和俊逸下巴都勾勒了個遍後再次坐在畫板前,落筆畫出幾筆,

    終於驚喜的畫出了還算滿意的線條。她看着素描紙上的畫痕,欣喜笑起來,精氣神瞬間足了,聚精會神刻下第二筆,可她的筆尖纔剛抵在畫板上,輕微一聲嘎嘣的動靜,便眼睜睜看着畫筆在她手中折成

    兩半。

    斷掉的那一截輕輕砸落在地上,另外一截還握在她手心。

    她一動不動,連呼吸都變輕了,機械式的低下頭,看着那截安安靜靜躺在地上的半截畫筆,兩眼空洞。

    爲什麼忽然就斷了

    怎麼就斷成兩半了

    南南的心跳驟然間變得很快,咚咚咚的非常用力,一股細微的疼緩緩從心口漫開,她抓着畫筆猛然站起身,剛想跑出書房,腦海裏襲上一股眩暈。

    及時扶住桌子才勉強站穩,書房門沒關,彼時,端了下午茶上來正準備敲門的管家見南南臉色極差,連忙跑進來,“少夫人”

    南南頭很暈,想說話,卻忽覺喉頭一甜,一股腥氣衝上鼻腔,她剛喊出霍霍兩個字,滾滾熱流順着她的嘴角溢出一滴血。

    管家大慌,“少夫人”

    天旋地轉,南南倒在地上,眸眼半眯半閉,世界忽明忽暗,“霍霍”

    管家的聲音驚動霍家二老,得知南南暈倒,老夫人急得立即衝上來,南南臉色還算紅潤,被安置在臥室裏。

    老爺子擰着眉沉吟道,“立刻去將季醫生找來”

    “是”

    領了命的兵風捲殘雲衝出去。而在南南暈倒的時候,姚依雪也回到了姚家,姚家二老見自家女兒這一臉蓬頭垢面的,極其心疼,姚夫人直接哭了,“我可憐的孩子到底是誰敢動我的寶貝女兒,我一定要他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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