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發生得太快,南南只來得及瞪大眼睛看向霍景席,又向男人伸出長臂,卻並沒有來得及抓住他的手。
好在男人動作迅捷,衝上前勾住南南的腰將人扣進懷裏。
然而因南南飛出去的距離稍遠了點,剎不住車的霍景席抱着南南雙綴綴滾下樓梯。
樓梯不高,船身也只晃了一下。
所以霍景席護緊南南只在地上滾了一圈便停了下來。
南南趴在男人懷裏,被保護得毫髮無損。
但霍景席就沒那麼幸運了。
小妻子着急得不行,立即從男人身上爬起來,急得不得了,“霍霍你怎麼樣”
摔下來的時候,她明顯聽見他後背用力撞到了什麼的聲音。
男人眯着眼,抓着小嬌妻的手,不答反問,“你有沒有傷着”
“我沒事。”南南急得想哭,“是你啊,你後背是不是撞疼了,我看看”
說着抱住他的腰想將他扶起來,卻瞥見他的大拇指冒了學珠。
不大不小的學珠,但血不住往外流着。
南南嚇得大叫,“霍霍,你的手”
邊喊邊一把抓起他的手,想也沒想就要含住他的大拇指,小嘴也已經張開,可她沒有想到霍景席會猛然抽回自己的手。
南南愣住,不免愕然盯住眼前的男人,“霍霍”
霍景席比南南還要驚魂未定,見小妻子微張着脣,用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捧着她的臉,傾身以吻封緘。
他輕柔的吻她,試以用她的氣息調解胸腔內那顆狂跳不止的心。
受傷的大拇指還在流血,劃了一道鮮豔的血痕,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的在甲板上砸落了一滴血珠。
霍景席親了很久,就在即將越親越深的時候,南南猛地反應過來,一把推開他,“霍霍,你的手”
她話音響起的同時,就有三人急匆匆從船艙裏跑出來,“首長”
其中一人見霍景席大拇指滴了血,掉頭奔回去,再回來手裏提着個醫藥箱。
南南接過藥箱,想給霍景席包紮,卻被男人阻止,“讓他們來就好。”
南南用力擰起眉,從剛剛開始就是,爲什麼不讓她碰他受傷的手指
她有些委屈,“霍霍”
男人將受傷的大拇指騰出去給船員包紮,後摟住小妻子的腰將人攬入懷裏,親了親她的頭髮道,“血太髒了。”
南南揪着他胸前的衣服,不同意的反駁,眼睛直盯着男人正被船員包紮的手,“哪裏髒了你的血纔不髒你渾身上下哪裏都是乾乾淨淨香噴噴的”
小妻子小表情極其認真,加上這沒下限的護犢子的話,惹得霍景席連連發笑。
真是可愛死個人了
船員的包紮手法又快又準,霍景席收回手,打橫抱起南南重新走回二樓。
小嬌妻不肯讓他抱,“你剛剛後背是不是也撞傷了快放我下來,先看看你的傷”
霍景席失笑,親了親她的脣道,“我沒事,你要是不放心,等下我們喫完飯回房間讓你看個夠好不好”
因爲剛剛那一晃盪,餐桌的飯菜都灑了,船員們利索的收拾,眼下已經換上了新的桌布和飯菜。
霍景席將南南放在椅子上,小妻子小表情還有些不情不願,可轉念想到他也還沒喫飯,還是先喫完飯再說,省得餓壞了。
且見男人步伐矯健,也許的確傷得不重,那喫完飯再看看他後背到底傷得如何也是可以接受的。
只要她趕快喫完就行。
所以她立即打開蓋住飯菜的蓋子,二話不說就開始狼吞虎嚥起來。
霍景席被她這模樣逗笑,幾次叫她慢點喫,可她不聽,兩腮鼓得跟老鼠一樣,見霍景席笑話她,還兇巴巴的瞪了他一眼。
她這樣都是爲了誰
一頓飯花了十分鐘,南南就喫完了。
擡頭見霍景席還在喫,她也不管,跑到他身後就想掀開他的衣服,男人擋住她的手,扯過她的腰身將人摁到大腿上,“等等,我先喫完好不好”
南南擰着小臉,糾結了一會才道,“那你喫快點”
霍景席彎起眉眼,“那你餵我。”
南南也不扭捏,直接端起碗,一口一口仔細又專注的喂男人喫飯。
跟喂小孩似的。
霍景席愈發止不住笑意了。
南南嗔怪瞪了他一眼,轉眼卻是瞧見一直站在不遠處的三人。
是剛剛從船艙裏出來的人,南南微怔,太注意霍景席身上的傷反倒忽略了些什麼。
這會兒猛地想起船身剛剛那一下劇烈的震顫,才知哪裏不對勁,海面風平浪靜,按道理不可能船身會猛然晃起來,而且還只有一下
思及此,南南焦急在霍景席和三個船員之間看來看去,“剛剛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霍景席喫下最後一口飯,摟着南南衝身後的人揮了下手。
三人慢吞吞走過來,“首長,夫人。”
見狀南南也沒有懷疑了,“剛剛是怎麼回事”
三人面面相覷,最後看了霍景席一眼才道,“有一輛潛水艇潛過來了,不過已經擊斃了,剛剛的搖晃是因爲潛水艇在水裏發生爆破產生的。”
霍景席眯起眼,因有南南在場,神色不算太冷冽,“楊裏在做什麼”
潛水艇爆炸後楊裏那邊也接到了消息,剛剛那邊傳來消息,這事和楊裏沒有關係,倏忽的是手底下的兩個衛兵。
“和中將沒有關係。”
“怎麼回事”
“負責監測的其中兩個衛兵當時在吵架”
這才成功讓一輛潛水艇穿過楊裏的防線來到霍景席和南南跟前。
這次出海,霍景席和南南的船在前頭平靜行駛,楊裏帶人在後頭保駕護航。
聽到船員的解釋,南南沒忍住抽了抽嘴角,吵架
霍景席則徹底冷了臉色,“丟進海里去冷靜冷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