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南南打蒙了,跌坐在地上,震驚看着她。
南南居高臨下俯視她,一巴掌下來手心有點麻,可一巴掌還不足以消她的怒火她揚起手心正準備再打她第二次,霍景席輕輕握住她的手腕。
小女人回頭,胸口劇烈起伏着。
男人將她拉到跟前來,衝一旁的一個工作人員道,“你,過去,扇她五十個耳光。”
那工作人員一愣,地上的女人也同時愣住了,一時並沒有反應過來。
楊裏推了工作人員一下,面無表情道,“聽不懂爺的話”
工作人員連忙上前,揚起手心開始用力打。
霍景席抓起南南的手,“怎的打人還得自己動手手腫了怎麼辦”
南南垂着眼瞼,“太生氣了。”
男人親了親她的額頭,“五十個耳光夠不夠”
一旁男人打得很用力,整個檯球場都充斥着女人淒厲的尖叫和求饒。
霍景席不讓她看,打橫將她抱起來直接離開皇城,蘇禮煜和楊裏也跟着走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惹到的對象竟是荼城的首長和蘇公子,經理第一時間通知了總經理。
高層一下子都出動了,護送着霍景席和蘇禮煜等人離開,臨上車前,霍景席冷着臉道,“皇城的檯球場可以改行了,那女人我永遠不想再看見她。”
“是是,首長您慢點。”
南南趴在霍景席懷裏,“被燙傷那女人怎麼樣了”
總經理立即道,“我們已經送她去醫院了,用的是最好的膏藥,住的是最好的病房,夫人您放心”
南南這才鬆了口氣,“謝謝你。”
“夫人您不用客氣。”
回霍宅路上,南南有些懊惱抓了抓後腦勺,“我已經警告她了,以爲她會安分下來的。”
“警告”霍景席眯眼重複起這兩個字,南南恍覺自己說漏嘴了,埋進他懷裏不說話了。
男人失笑,“所以,要我教你檯球是假,要去警告她纔是真”
他捧起她的臉,“不過南南,你是怎麼知道她在皇城的”
見瞞不住了,南南挑着眉道,“因爲我神通廣大啊”
霍景席捏住她的鼻尖,“所以你是真的不信我是吧”
“冤枉好嗎,我要是不相信你早就和你鬧了”南南噘着嘴,將照片翻出來給他看,“我可是一眼就看出她的居心叵測的”
霍景席看了眼照片,低眉覆上她的脣,“我根本不在意她。”
南南用力在他脣上吮了一口,“我當然知道,小樣,有我這麼一個貌若天仙的老婆,你眼裏還容得下別人”
小妻子自己說完都忍不住笑場了,“總之你這輩子啊,可都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霍景席落吻在她頸間,“好。”
這一生,甘願成爲你的俘虜。
醫院裏,白瑩瑩被白母推下樓曬太陽,明明是拐着女兒一起進院子裏的,結果,女兒什麼時候不見的,自己也不知道原地不動張望了圈沒見着人,索性也不管了,繼
這絕對是親媽。
而事實上,白瑩瑩是在白母鬆了她的輪椅後被路過的人一下一下撞不見人影的。
她回頭看着還和鄰居阿姨聊得正嗨的自家母親,最後放棄了喊她的想法。
醫生詳細和她談過復建的事情,簡單來說,就是有事沒事站起來慢慢的走兩圈,訓練訓練她的筋骨,待舒展開了,也就沒什麼事了。
沒有人攙扶,白瑩瑩藉着輪椅站起來,然後推着輪椅借力行走。
漫無目的。
陽光正好,教她心情也跟着明朗起來。
漸漸的放鬆下來,孰料身後一人猛地衝撞上來,一時不備的她一下子就被撞翻了。眼見離地面越來越近,腰上驀地纏上一隻有力的手臂,用力一夠便將她裹進一個溫熱堅固的懷裏,見是林放,白瑩瑩微怔,發怔的原因卻不是因爲他的突然出現,而是因
爲他穿的不是病號服而是便服。
林放扶穩她後很快就鬆開她了,“站好。”
白瑩瑩聽話的再次抓住輪椅,見她站好,林放走到前面那棵白樺樹旁停下來了,與白瑩瑩相距大概三十米遠。
男人下巴微揚,嘴角的笑意深邃,“走過來,只要你走到我面前,我就答應你一個條件,什麼條件都可以。”
白瑩瑩微微一怔。
片刻,她反問道,“什麼條件都可以”
“對。”
白瑩瑩目不轉睛盯着他,想了想她鬆開輪椅,開始一步一步走向林放。
她走得很慢,好幾次還差點摔倒了,看得林放心驚肉跳,好幾次險些就這樣衝上去將她抱在懷裏,讓她別走了。
可看着她這樣努力的一步一步向他走來,林放的心柔軟得一塌糊塗。
白瑩瑩最後一步走到他面前時額上的汗都落下來了,腳下一軟準確無誤跌進林放懷裏,她攀着他的肩,喘着氣道,“不許耍賴”
林放笑起來,“絕不耍賴。”
他說着將她抱起來,“要不要抱你坐椅子上”
白瑩瑩累得都快沒力氣說話了,有氣無力點頭,“要。”
林放含笑,“好。”
與此同時,白瑩瑩隱約的聽見白父喊她的聲音。林放也聽見了,抱着白瑩瑩大步走過去將她放在輪椅上,爾後在她面前蹲下來,“你的條件我已經答應你了,以後還想我答應你什麼,就走到我面前來。我要出院了,有事
離開一趟,今晚我會來見你,不用等我,你困了就先睡,我還不確定幾點去見你。還有,咱爸來了,你要好好聽咱爸的話,知道嗎”
他說完執起白瑩瑩的手,將她的手抓成ok的手勢,然後滿意點頭,“那我走了。”
直到他留下瀟灑離去的背影,白瑩瑩仍有些沒反應過來,看着自己被捏成ok手勢的手,好一會兒,猛地擡頭衝林放大喊,“林放我草你大爺,你竟敢耍我”
林放腳下一個踉蹌,下一瞬,拔腿跑了。
“別讓我再看見你,否則見你一次揍你一次”她就知道沒那麼簡單,怎麼可能那麼好說話肯答應她任意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