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南南打通了懷宴之的電話,可過了好久人都沒有接,然而正當她準備掛掉電話的時候,那頭終於接了。
她剛準備開口,那頭傳來一道清麗的女音,“您好,懷總現在正在開視頻會議,我是懷總的祕書,請問有什麼事情需要幫您代爲轉達懷總嗎”
南南頓了下,道,“額不用了,沒事,讓他忙吧。”
於是便掛了電話。
被壓死的懷宴之冷冷看着霍景席。
懷馥夕同樣動彈不得,嘴巴更是被捂死。
電話一掛,原本是懷宴之別墅的傭人瑟瑟縮回角落。
霍景席咚的一聲也將懷宴之的電話雜碎在牆上,“帶走。”
林放領着人跟在霍景席身後走了。
傅陽留了下來,將現場清理了個乾乾淨淨,包括那兩部碎掉的手機。
掛了電話的南南並沒有往深處想。
她百無聊賴的給南奶奶剝起了葡萄,她原本是想繼續聽顧妮講講以前的趣事的,可顧妮剛剛給她電話說出差了,要過幾天才能回來。
因爲南奶奶的身體狀況恢復得不錯,所以南南一整天的心情都很好。
反觀霍景席這邊。
男人將懷晏之帶到林泉擇的研究院。
逼問他關於南南這四年來的用藥情況,懷晏之得知南南昨晚再次發病,心裏一疼,最終在林泉擇犀利的語言進攻下將南南這四年的用藥情況全說了出來。
事情和林泉擇原先預料的差不多。懷晏之一開始給南南找的那個心理醫生,給南南開的並不是昨晚那種藥片,只不過那藥南南吃了對她的頭痛病並沒有起到很大的作用,南南隔三差五的就會痛一次,且那
段時間,南南的腦海裏時不時的就閃現過一些陌生的片段。
懷晏之心知南南也許是要想起過去的記憶了,深怕南南想起以前的事就離他而去的他在南南接受治療的兩個月後,偷偷將南南的藥給換了。
直至一年多前,南南再也沒有想起關於以前的事情,奇蹟般的也沒有再犯頭痛病,所以懷晏之迅速將她的藥停了。
他不是不知道那味藥的副作用,可比起南南離他而去,他在那一瞬間,選擇了鋌而走險,也要她留下來。
霍景席再次將懷晏之揍了一頓。
可懷晏之並不後悔自己這麼做。
他給自己做過這樣的心理建設如若南南有一天能變成癡呆,他就將她永遠保護在身邊。
潛意識裏,他甚至希望南南有一天變成癡呆。
這樣,她就永遠也不會離開他了。懷馥夕紅着眼將懷晏之護在身後,衝霍景席大吼道,“你憑什麼打我哥要不是夏夏疼成那樣,我哥怎麼會選擇那樣做夏夏的頭疼病明明一年前已經好了,要不是你出現
,她又怎麼會再次發病”
“更何況,要不是我哥,夏夏早在四年前就已經死了是我哥救了她,她在y國的時候和我哥明明就生活得很好,你憑什麼現在出現,坐享其成的將夏夏搶走”
就死了算了把她轟出去,兩個自私自利的傢伙”
懷馥夕噎了聲,她是爲懷晏之感到不甘才發的這段話,懷晏之愛了南南兩年,即便她有了別人的孩子,他依舊將她寵上了天。
她從未見哥哥對誰付出過如此真心,所以她特別希望南南能和懷晏之在一起。
可她卻忘了,她身體裏的那顆腎,是南南移植給她的。
霍景席從懷晏之那得知了必須知道的信息後直接將倆人隔絕了起來。
不讓他們繼續接近南南。
但這並不是長遠之計。
他們不找南南,不代表南南不會來找他們,畢竟這四年,陪在她身邊的是這兩個人。
他困也只能困一時,困不了他們太久,因爲他並不想惹南南生氣。她是他拿來寵和愛的人,不是來吵架生氣的。
林泉擇帶着團隊根據昨晚南南的病情研究對策去了。
霍景席則從研究院離開,前往醫院。
被霍景席隔絕在林泉擇私人醫院的一間病房裏的懷馥夕正在給懷晏之上藥。只是上到一半時,懷晏之忽地握住懷馥夕的手,黑眸陰沉沉,“小夕,以後我不想再聽到這樣的話,我是救過夏夏的命,可你的命,是夏夏救的,嚴格來說,夏夏不欠我們
什麼。”
懷馥夕垂下頭,也有些內疚,“是。”
醫院那邊。
一整天沒有看見懷馥夕的身影,南南還覺得奇怪,撥了個電話過去,卻提示已關機。她蹙着眉頭看着手機,轉念又想到懷晏之也在荼城,總歸不會讓他這唯一的妹妹出什麼事,所以也就沒有過多擔心,可能那小女人是覺得醫院無聊跑去別的地方玩了也說
不定。
霍景席來接她和小奶包回帝景苑,南南一看見霍景席就想起額頭上的傷。
她今天想了一天了,也仍是對昨晚的事情毫無頭緒。
大概,她真的跟只豬似的吧小女人微囧。
夜裏。
霍景席給南南倒了杯熱水,熱水中放了一片藥,小女人喝完,沒多久就沉沉睡了過去。
凌晨十二點半。
確定小奶包熟睡了的霍景席抱着南南下樓,吩咐張嬸看好萬一醒來的小奶包後離開了帝景苑。
夜深人靜,車上的車子比白天的時候減少了很多,林放開的車,下了高架七拐八彎,最後在一棟二層樓房的小別墅前停下來。
霍景席裹着熟睡的南南進屋。
客廳裏一中年男人衝男人謙卑道,“霍首長,我們夫人等候多時了,請跟我來。”
中年男人領着霍景席上樓,在一間紅色實木的房門前停下,衝裏道,“夫人,霍首長來了。”一分鐘後,門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