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修諾所說,她被懷晏之所救深感噁心,可她卻不得不救這個讓她覺得噁心的男人。
而想要救他,她必須聽修諾的。
這是最掙扎的時候。
因爲她必須在看着懷晏之死和背叛霍景席之間,二選一。
然而,她在得知邢善死了的時候,忽然就明白,她那時帶着笑笑和奶奶離開霍景席的決定,好像是正確的。
如果她沒有爲了救霍景席去加野山。
沒有被霍景席找到。
如果她和笑笑奶奶順利抵達她想去的地方,在一個誰也找不到她的小山莊裏安然生活。
現在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愛是盔甲,同時也是最致命的軟肋。
而他已經這麼強大,並不需要盔甲,卻萬萬不能有軟肋。
所以,她做了一個決定。
不能擁有的軟肋,那就將其摒棄。
但她也明白,霍景席深愛她,想要他放棄她,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讓他相信她是真的不愛他,徹徹底底背叛他。
聽見我不二字,霍景席整個人就崩了,男人大手一揮。
楊裏上前,不顧南南的掙扎反抗用力將倆人分開。
溫睿想將南南搶回去,被兩個保鏢一腳踹翻在地上,疼得動一下都夠嗆。
南南哭了,想將攔在她面前的幾個保鏢推開,奈何力氣懸殊太大,“讓開,不許你們傷害他不要傷害他”
霍景席走到南南跟前,扣住她的腰將人抱進懷裏。
女人仰着梨花帶雨的小臉,祈求的看着霍景席,“霍景席,放手吧”
男人瞳孔微縮,“你還沒放棄要離開我的念頭”
南南搖頭,看着他的眼睛,噙着濃重鼻腔的聲音一字一句道,“在軍區一部的時候,我只是爲了安撫你才答應你的要求,但實際上,我根本沒有想過”
“夠了”霍景席怒吼打斷她的話,“這些話我不想再聽到”
說着男人抱着她大步離開,南南掙扎着看向溫睿,但視線三番兩次被霍景席擋住。
男人將她塞進車裏。
一上了車,他便狠狠堵住她的脣,拉下車裏的隔板阻隔了開車的司機,男人大手肆虐穿進她的衣服裏。
南南不像之前那樣默默受着,而是激烈的反抗了起來,可她的反抗在他眼中就跟撓癢癢一樣。
很快她的衣服便被他扒了下來。
車子極速飛馳,抵達酒店,然而司機沒膽子去叫後座里正處在暴怒狀態中的霍景席。
男人也絲毫不顧忌這是在車裏,不顧南南的意願強行扌童進去。
南南喫痛,用力咬在他肩頭,拍打他的肩膀。
若是放在往常,他決計捨不得這樣對她,可他此刻真的是太生氣了。
他都要氣瘋了。
她做了什麼又說了什麼
她讓他不許傷害溫睿。
要他放手。
還說她在軍區一部之所以答應他都是爲了安撫他。
她原來真的並沒有放棄過要離開他的念頭。
怎麼可以
他失控的佔有教她整個人也陷入一片瘋狂的浮沉中。
將她的理智拆得支離破碎,她哭着阻止他,推他的胸膛,男人捏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壓在頭頂,要命的折磨得她哭得更大聲了。
一場情事結束,南南渾身發軟,霍景席怒氣未消,用外套將她整個人裹進懷裏,陰沉着臉將她抱下車,上了電梯回到酒店裏。
南南喘了口氣,再睜眼發現自己已經在酒店的房間裏了,一擡眸,就對上男人黝黑陰沉的瞳孔。
南南下意識的退縮,這一退縮又激怒了爺。
男人將她扯回來困在身下,“你還想逃到哪裏去”
南南剛止住的眼淚又滑了下來,她噙着哭腔道,“霍景席,我們真的不合適,你放過我吧行嗎”
她話剛說完就被封住脣齒,男人惡狠狠的聲音響在她耳際,“我說過,除非我死”
“否則這輩子,你都只能是我的,只能待在我身邊”
南南掙扎,“霍景席,你爲什麼要這麼執着”“也許四年前的我們的確很相愛,可那是四年前”南南崩潰吼道,“這四年來,我忘記了你,忘記了以前的一切,我的生命裏沒有你的痕跡,更別談愛上你愛你的是四年
前的我,你愛的也是四年前的我,可這些都已經不存在了消失了你清醒一點好不好”
南南一吼完,整個房間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霍景席用一種從未有過的驚恐表情看着南南。
看得南南心疼得夠嗆,她強逼自己移開目光,在他傷口上再撒上一道鹽。
“霍景席,沒有我的這四年,你過得好好的不是嗎而沒有你的這四年,我過得比有你的這段時間,要開心得多。”
霍景席胸口一震,許久,他掐着她的下巴掰正她的臉,“我不信”
他強硬的說完後繾綣吻下來,聲音不自覺的帶了幾分柔軟,“南南,你不要這樣和我說話好不好,我心口疼”
南南差點潰不成軍。察覺到她內心的波動,霍景席驚喜的繼續示弱,“南南,其實笑笑是我和你的孩子,我是笑笑的親生父親,你當初做的那份鑑定報告,其實被懷晏之做了手腳,那份是假的
我們現在就回荼城去見笑笑好不好我們一家三口,一定會很開心的”
南南閉上眼睛,整個人顯得很冷靜,“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霍景席呆了下,表情怔忪。
“你說什麼”
“你是笑笑親生父親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霍景席掐着南南的肩膀,不自覺加重了力道,掐得南南肩膀生疼,可她愣是一聲不吭。
“即便這樣,你還是要帶着笑笑離開我”
南南直視霍景席,毫不猶豫的點頭,“是。”
南南不知道以前的霍景席有沒有在她面前哭過,但自她認識他以來,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他紅了眼眶。他崩潰了,捏起的拳頭一拳拳刮過她的耳邊砸在牀墊上,“爲什麼,爲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