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跟個小媳婦一樣迅速鑽進他懷裏,摟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胸口瑟瑟發抖,“哎喲嚇死我了,公良墨,有人要欺負我,我好害怕。”
也不知道剛剛揍人時帥得一筆的人是誰。
韋渙然一臉鄙視。
特助一臉我什麼都不知道。
公良墨似笑非笑的掃了她一眼,瞧出他這個眼神的意味,練歌羽只當什麼也沒看見,理直氣壯窩在他懷裏。
彼時,一直追在倆人後面的人也快追上來了。
公良墨手一揮,在男人身後又走出來十幾個保鏢。
男人一手扶在練歌羽腰上,一手指着韋渙然道,“把他送回去。”
“另外,把外頭那羣人一個個打趴。”
“是”
公良墨就以練歌羽跟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的姿勢抱着她上了車。
韋渙然看着倆人離開的背影,本想說點什麼,練歌羽擠眉弄眼的拼命讓他走,他氣得不行,瞪了她一眼後也不理她了,直接上了另一輛車離開。
至於,公良墨爲什麼會抱着她上車離開,他到現在都沒想明白,索性不去想。
練歌羽成功上了他的車,開心得不得了,在他懷裏胡亂一蹭,“我好想你啊”
聽到這句,男人不自覺眯起眼,想他
他可是看見她和韋渙然如膠似漆的,也有空想他
之前爲了接近他還千方百計的,這幾天就突然消失匿跡了,原是和韋渙然在一起,現在卻趴在他懷裏說想他
怎麼說,他心中是有氣的,所以面上的譏諷也毫不掩飾,“怎麼韋渙然滿足不了你”
練歌羽一瞬怔然,無比震驚的看着他,滿臉都是難以置信。
見她這副模樣,公良墨也只是沉了臉,並不說話辯解什麼。
練歌羽更委屈了,加上先前被他惹火的氣一併加起來,眼睛就紅了,鼻子也酸了。
可她用力咬着下脣,倔強的沒有吭聲,更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媽的,十幾年的思念,竟換來這麼一句充滿嘲諷的質問
她都要氣炸了。
公良墨心中不知爲何而煩躁,見她這樣,那股憋悶越來越深。
他忽地擡手撫上她的脣,冷冷道,“鬆口。”
咬得脣都白了,再咬下去就要出血了。
練歌羽氣得張嘴咬在他手指上,奈何心疼,不敢咬得太重。
而她不知,這一嘴咬下去,男人身體登時跟觸了電一樣一下子就麻了,他覺得自己應該抽回手,可不知道爲什麼,看着她叼着他手指的模樣,他發現,他抽不開了。
練歌羽想咬又咬不下去,罵了自己聲沒骨氣然後鬆開他的手,仍是怒氣衝衝瞪着他,“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她這氣鼓鼓的模樣還真是有點可愛。
瞧得他忽然有點想笑,索性真的就笑了。
媽的,她說她很生氣他竟然笑了
練歌羽覺得自己的尊嚴
受到了嚴重的挑釁,於是她更生氣了,“媽的,氣死我了公良墨”
“我特麼還是個處啊”
她在萬分怒火之下吼了這句話,巧的是,車子也在這個時候抵達酒店。
練歌羽猛地俯身在公良墨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然後打開車門跳下車衝進酒店裏一溜煙就跑不見了。
至於爲什麼練歌羽咬的不是他的嘴,左右是,她怕自己親着親着又沉迷進男色裏忘了生氣這回事,所以只敢咬他脖子。
對於練歌羽成功落荒而逃跑進酒店裏消失不見這樁事,公良墨的目光冷冷落在特助身上,“爲什麼開了車鎖”
這不是一個有眼力見兒的特助,特助表示瑟瑟發抖。
公良墨的車在酒店門口停了好些時候,男人想起練歌羽吼最後一句話時倔強又嬌羞的表情時,嘴角始終勾着一抹淡淡的淺笑。
南南的眼睛的確看不見了。
做了檢查,醫生說是短暫性失明,可能是最近壓力太大等等各方面積壓導致的結果,接下來的時間好好休息就可復原了。
南南自從失明,就發現了以前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霍景席特別喜歡抱她,以前她沒有失明的時候,她要去哪做件什麼事,他也總喜歡抱她去,恨不得將所有她想要的都搬到她面前,所有她想去的地方都送她去。
霍景席睡覺的時候總是睡在她右側,後來她發現,那是因爲右側靠門,她如果想要拿個什麼東西他都可以去拿。
霍景席會默不作聲的將她喜歡喫的都放到她碗裏,蝦會剝殼,魚會剔刺,送到她嘴邊。
她不小心摔倒他會先墊在她身下。
她半夜驚醒他會第一時間安撫她,哄她重新睡過去。
他的手總是溫暖的,他絕不會用一雙冰冷的手去擁抱她。
他的親吻是充滿深情的,他總是溫柔得不像話。
在不知不覺將,將她整個人擊敗得潰不成軍。
她知道,再這樣下去,她會不管不顧的,做不了選擇了。
從回到荼城的這段時間,修諾就好像從南南世界裏消失了一樣,短信沒有再來過,電話更是不可能有。
失明的她各種感官會變得特別清晰,同時,她也發現自己特別依賴霍景席。
又許是因爲失明的緣故,她變得特別沒有安全感,找不到他的時候,她會恐慌,會無措。
只有當他將她抱在懷裏,她纔會覺得心安。
倆人沒有劍拔弩張的氣氛,失明像是一劑感情撫化劑,將倆人之前的種種爭執悄無聲息的撫平。
南南覺得自己成了一隻烏龜,因爲受了傷而暫時躲在龜殼裏不肯出來。
她賴在霍景席懷裏,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能持續多久,但她現在只想能繼續這樣下去,就這樣下去。
之前的劍拔弩張,她也很累。
邢善今天早上醒來就發現哪裏不對勁了。女人的第六感總是很準,以往修諾不見她不會有這種感覺,這一次,她走出別墅想出去,就被幾個保鏢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