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善臉色一沉,心中那股不安愈漸濃郁。
修諾爲什麼忽然再次將她關起來。
因爲什麼
她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直到後來她得知南南已經被霍景席帶回荼城。
她當下反應過來,修諾這是去荼城了。
之所以將她關起來,是不想她也跑去荼城找他吧。
理由是什麼,她沒有心思琢磨。
但南南被霍景席帶回荼城,修諾此番過去,定不會發生什麼好事。
想到這她就覺得頭疼,更加不明白怎麼黎果就會是修諾的妹妹。
老天爺淨瞎幹些好事。
坐不住的邢善迫不及待想去荼城。
但攔在外面的保鏢並不是喫素的,她強闖了兩次均沒有成功。
她只能另尋法子。
南南在霍景席無微不至的照顧下,原本一片漆黑的視線裏開始出現一些亮光。
漸漸的,那片亮光越來越濃,直到將所有的黑暗都驅散。
在逐漸的能看到光線的同時,南南感覺自己的胸口有些癢,疼倒不疼,就是有些不舒服。
不過這感覺並不明顯,所以霍景席也不知道這件事情。
男人帶她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情況好轉許多,藥物已經減少了之前服用的一半。
回到帝景苑,南南坐在沙發上聽書,因爲看不見而且因爲現在只能看見光但看不清東西,所以眼睛還不能用,所以她仍舊只能靠聽來打發時間。
霍景席去切水果了,回到的時候端了滿盤,挑了塊芒果遞到南南脣邊,南南張嘴喫下,很甜。
“好喫嗎”
南南點頭,“好喫。”
男人捧住她的臉,忽然封住她的脣,肆虐的親了一通,將她齒間的芒果香都勾走了,好一會,意猶未盡的鬆開她,“果然好喫。”
南南臉一紅,忍不住打了他一下。
爺不生氣,反而很欣慰,彷彿回到了四年前,他小心翼翼將她團進懷裏,“南南,不要再說那些氣話來氣我了好不好,我好疼。”
南南渾身一僵,眼淚差點掉了下來,因爲閉着眼,霍景席也沒發現她紅了眼睛。
她乖順的被他抱在懷裏,但就是不說話。
男人有些氣,張嘴在她脖頸處吸了一口。
南南喫痛,忙不迭避開,爲防他再來欺負她,她脫口道,“我想喝熱牛奶”
爺嘆了口氣,捏了她的鼻子一下,然後起身,“乖乖等着。”
聽着噔噔的腳步聲,南南知道他下樓了。
她忍不住睜開眼睛,才發現那片亮光依稀能透出一抹模糊的色彩來了,她心中一喜,照這樣下去,她很快就能恢復視線了。
只是這喜意剛傳達上大腦,胸口處驟然傳來一陣悶疼,從五臟六腑漫開。
一瞬間,她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因爲這種感覺。
和她當初n2發作的時候,幾乎一模一樣。
只是她還沒來得再細究,那陣悶疼又悄無聲息的散去了。
她緊緊
蹙起眉頭。
怎麼回事
她不是,已經注射抗體了嗎樓梯間又傳來噔噔的腳步聲,知道是霍景席回來了,南南忙收起所有情緒,乖順的坐在沙發上繼續聽書,然而軟件被她暫停了,耳機裏並沒有聲音傳出來,她也沒有發現
。
布果城。
龍堂會所。
909包廂裏,幾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和公良墨散坐在包廂的沙發上。
這局剛開,公良墨剛坐下沒幾分鐘。
其他個男人敬了幾杯酒過來,公良墨賞了點面子喝了幾口,但並沒有全喝,扯松領帶,男人的目光在所有人臉上一一掃過。
這幾個,是公良家要掃除的幾顆腫瘤,不過不是最大的,是那幾顆最大腫瘤的跑腿小弟們,仗着背後有人撐腰,有恃無恐。
公良墨並未將人放在眼裏,今天來,只是來放煙霧彈的。
其中一個姓黃的副總起了哄,“來龍堂就是來喫喝玩樂的,酒點了嗎女人呢”
也話音剛落,包廂的門就被推開,會所的媽媽掐着諂媚的笑湊上來,“各位爺不要急,美色好酒這都上來了包準各位爺滿意”
排着隊的小姐們手裏拿着一瓶酒一個個走進來。
總共八個,但媽媽數到最後,發現多了一個。
這個人,就是練歌羽。
媽媽先是奇怪的看了練歌羽一眼,然後質問的話統統嚥了回去,就衝這姿色,今晚這廂算是穩了媽媽眼力見兒好,知道這廂裏咖最大的是誰,哄好了這位爺,其他都不足爲俱,於是媽媽手一推直接將練歌羽推到公良墨跟前,“去,把爺伺候高興了,媽媽給你加工資
”
練歌羽心中給媽媽點了個贊,然後扭着小腰挨坐在爺跟前。
哪知爺臉色黑沉黑沉的。
怎麼能不黑沉今天這局雖談不上危險,但也絕不是她可以出現的地方。
看見她最後一個進來的時候,他已經殺人的心都有了。
是他倏忽,他以爲這段時間她不來接近她是想消停會了,哪知今天又來了。
就是個不省心的
練歌羽承認自己是個沒骨氣的。
明明很生他的氣,可她也想他啊,他既然不來找她,那算了,她來找他總行了吧。
總歸都是一樣的。
總之她想見他。
她不知死活的倒了杯酒湊到他跟前,笑容嬌媚,“爺,我喂您喝酒。”
公良墨不吭聲也不動,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練歌羽撅了嘴,剛想說那你不喝我喝總行了吧,但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旁邊橫插進來一隻鹹豬手,“墨總,美人當前,冷落可是不對的”“來,這位美人兒,到爺這邊來,他不疼你爺疼你”這位說話的主是個沒腦子的,而這位沒腦的主,酒量還不好,看公良墨不爽很久了,仗着後面有主兒,三番兩次和公
良墨對着幹,但次次被公良墨踩在腳底下,他心有不甘啊。
這不,見這包廂裏最漂亮的一個妞都到他手裏去了,搶不過人家在公司裏的權,搶他的女人總沒錯的。
仗着酒意,上前就要搶人。但他的手還沒碰到練歌羽,驀地就被公良墨一腳踹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