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又回到了南南失明之前的樣子。
確切來說,是隻有南南變回了之前的樣子。
霍景席依舊無微不至照顧着她,唯一的變化就是,南南開始抗拒霍景席爲她做這些,但往往都以抗拒不了告終。
於是她也不抗拒了,她沉默的拒絕。
臉上也沒有了笑容,再也沒有主動跟他鬧過親暱的跟他說她想喝熱牛奶。
這讓霍景席心裏很難受,可他沒有辦法,他只能一遍一遍的親她,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裏,彷彿這樣,她就永遠不會消失。
他看管她看管得更緊了。
哪兒都不許她去,她去哪兒都要跟着。
雖然如此,但南南的眼睛恢復的速度並沒有被影響。
這讓霍景席送了口氣。
有時候南南覺得挺奇怪,卻又覺得慶幸,沒有人發現她體內的n2病毒。
後來她想,應該是因爲她沒有做過血液檢測。
如果做了,就算拿醫生不知道n2是什麼,也會發現她身體的不對勁。
但不管出於哪種原因,大概這都是命。
所以她絕對不會讓霍景席爲她送命。
對她死心就好了,不再愛她就可以了。
換個人愛,好好活下去。
至於她,無所謂什麼了。
左右賤命一條。
只要不要再連累任何人就好。
她的視線裏除了能看見光外,逐漸的能看見色彩,只是非常模糊,但依稀能辯出來,霍景席靠近他時,她雖然看不清他,但能準確辨認到他的身影,一大團在靠近。
這個好轉讓霍景席心生喜悅,他抱着她,撫摸她的頭髮,“南南,你會好起來的,你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等你好起來,我帶你去,好不好”
南南沉默閉着眼。
霍景席不氣餒,“沒有關係,等你什麼時候想去了,我們再去。”
南南看着窗外,在一片明暗交雜的光線中,她隱約能看見綠色的樹一棵棵在後退,她失神的看着,心中響起一個聲音,今天是第二天。
還有一天。對於她的沉默,霍景席已經習慣了,只是更緊的抱着她,回到帝景苑,她將她抱上樓,起初將她帶回來荼城時,他本有打算帶她去見笑笑和奶奶,後來因爲她失明,他怕
奶奶擔心她,不得不暫時將這事擱下,反正她的眼睛也快好了,等她好了,他就立刻帶她去見笑笑和奶奶。
回到帝景苑。
南南靠在沙發上,看不清電視,只能聽見聲音。
霍景席下樓去切水果了。
切好水果剛準備回樓上,他的手機便響了。
是個沒有署名的陌生來電,但歸屬地,是y國。
霍景席眯起眼,接起電話,那端傳來修諾的聲音,“霍首長,聽說您回荼城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我也好給你擺一場歡送宴不是”“我不管你和她說了什麼,我告訴你,你休想再動她一下。”霍景席說着話鋒一轉,“索斯公爵
麼不生氣嗎,還有閒心來多管閒事”
修諾臉色一沉,忍不住低低笑出聲,“果然是你動的手腳。”
“這只是個警告,修諾。”
修諾絲毫不受此威脅,反而以一種輕佻的口吻問道,“難道霍首長就不好奇,她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霍景席氣息微凜。
“看來,你也並不如看起來那般鎮定。”“她啊,我也只是給她指了另外一條明路而已,畢竟跟在霍首長身邊危險重重,可不是明智之舉。更何況,四年不見,她還失去了記憶,再驚天動地的愛情,怕也是被磨光
了吧這不,若不是你找到的她,她這輩子,估計都不會想起你來呢,霍首長說是不是”“她的事情想必霍首長早就調查的一清二楚了,她和溫睿雖然沒有見過幾面,但靈魂方面可是高度契合,她原本就想離開你,你說,讓她在你和他之間做抉擇,她會選誰呢
”
“霍首長,我比你更好奇呢”
星期天。
練歌羽賴在公良墨懷裏不肯起來,男人單手揉着她的頭髮,也不打擾她睡覺,只時不時的在她頭髮上落下一吻。
她的頭髮很長,並且很柔順,手感極好。
但她老是蹭來蹭去的,導致頭髮經常一片凌亂,然而卻一點兒都不醜,相反總是無端的爲她平添了幾分性感。
總是惹得他欲罷不能,動作霸道粗暴又直接,狠得她分不清東南西北。
好不容易結束了,練歌羽手指都擡不起來了,有氣無力道,“公良墨你以後每天最多隻能碰我一回”
男人十分愉悅,“恩不舒服”
練歌羽臉一紅,這湊不要臉的。
而她腦海裏陡然躥過她第一次誘惑他時他說的那句氣了她好幾天的話。
忽地,她一腳抵在他胸膛上,鼻孔翹得老高,“當初是誰說碰我不如去找雞的現在又是幾個意思恩不找雞了”
公良墨失笑,捏住她的腳踝用力一拽將人扯到身下,在她脣上啄了一口,“是我的錯。”
“當然是你的錯,你不僅錯,還眼瞎老孃身材這麼好,臉蛋更是絕豔之色你竟然掉頭就走,你說你是不是眼瞎”小女人哼着鼻子。
“是我當初眼睛被豬油蒙了。”
聽他認錯認得這麼坦誠,練歌羽沒忍住噗嗤笑出聲,“算你識相”
“那我們再來一次。”
某人大叫,“不要”
“住手”
“誒誒,那裏不能碰”
“公良墨唔”
下午,練歌羽迷迷糊糊被餓醒,早上被壓着又來了一回,她累得又睡了過去,這一睡便直接睡到三點。
醒來公良墨已經不見了,練歌羽跳下牀,洗漱完見頭髮亂糟糟的,就想紮起來。她剛弄好頭髮準備用橡皮筋紮起來時,公良墨突然闖了進來,見她在扎頭髮,大步走過來,接住她的頭髮將她的手拿下來,“你頭髮這麼長,你不好弄,我幫你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