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八十年代的小媳婦 >第一百二十六章 前因後果
    文才看着淑梅那有些俏皮的表情,笑着回到:“你臉皮還真不是一般厚,不是打工抵債嗎還談什麼工錢,直接籤賣身契得了。”

    “賣身契雖說李大老闆這次的確有救命之恩,但還不至於賣身報恩吧今天我看了醫院的賬單,這一個多月來,總共花了五千九百三十六塊,湊個整數,就按六千塊算。按照之前孟姐開的數,一月一百,一年一千二,五年就可以還清。”

    淑梅一臉的嚴肅,扳指指頭細細的算給文才聽。

    文才看到她這副樣子,用手指着淑梅,忍不住笑出了聲。

    門外的劉江,聽到從辦公室裏傳出來的笑聲,忍不住小聲的感嘆到:“這還真不是一般人,重來沒見李總這麼高興過。”

    “你呀你,乾脆別當保姆了,留在我公司當會計算了,賬算得這麼清。”

    “會計就算了,我一個沒有文憑的鄉下人,這保姆的工作還是比較適合我。說吧一個月一百,到底行不行”

    “行行行,你說怎樣就怎樣。”

    兩人在文才的辦公室還談了許久,淑梅還打定主意,要幫文才解開心結,讓李叔重新接受他。

    雖然自己管這事有點越俎代庖了,去揭李叔的傷疤,對李叔也有些殘忍了。但淑梅堅信一個理,天下就沒有解不開的結,與其讓李叔和文才都爲此倍受煎熬,那還不如快刀斬亂麻,來個痛快點的。

    讓他倆重歸於好,讓文才過得問心無愧,在李叔膝下盡孝。讓李叔遲暮之年,也能安享天倫之樂。

    莉莉看着一直守在辦公室門口的劉江,她帶着好奇心走上前去,手裏捧着一個水杯。從劉江身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嚇得劉江差點跳起來。

    “喂劉大哥,那個奇奇怪怪的人是誰啊”

    劉江驚魂未定,一邊拍着自己上下起伏的胸脯,一邊回到:“你走路咋都沒聲呢魂都差點被你嚇掉了。”

    “至於嗎這大白天的,你怕啥呀快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給我說說唄那人是誰啊怎麼之前沒有見過呢”

    莉莉用嫌棄的眼神瞄了一眼劉江,爲他的膽子小而有些鄙視他。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以前在李總家當保姆,這次李總還不惜一擲千金爲她治病,我看呀不是一般人。”

    “切不就一個保姆嗎有什麼不一般的,真是浪費我的口水。”

    顯然,淑梅這普通的身份,根本沒有滿足莉莉的好奇心。她像劉江擺了擺手,有些失望的回到自己工位上。

    文才把淑梅安排到休息室,等他把公司的事忙完,才帶淑梅回自己的家。

    張家沒了淑梅在,吳菊和張炳林的好日子到了頭。雖然家裏有些積蓄,但也不能坐喫山空吧張炳林重新撿起編竹簍的技術,編些竹簍出去換錢貼補家用。

    以前家裏的地,都是博藝幫忙張羅。如今博藝一直臥牀不起,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根本就顧不上她家的活了。

    吳菊不得不帶着小雙凝下地,不說餬口,至少也要把公糧給種出來呀

    張曉琴一直賴在孃家,在這節骨眼上,她被逼無奈只能下地幹活。

    以前在蔣福家,她都一直過着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生活。這突然一下要過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她不免覺得委屈,開始有些懷念在蔣家的日子,想厚着臉皮回蔣家去。

    這人啊總是貪心的,總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當真正的失去了,纔會意識到錯。

    雙凝在田埂上一個人玩,張曉琴和吳菊在田裏幹活,雖然只是春末,但這太陽依然火辣辣的,在太陽下待久了,汗珠順着臉頰往下落,身上也悶得慌。

    張曉琴越幹越來氣,沾滿泥土的手往額頭上抹了一把汗水,一下變成了一個花貓臉。她往田埂上走去,氣憤的往地上一坐。

    “不幹了,這麼辛苦能刨出來幾個錢,太陽都偏西了,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看到張曉琴發脾氣,躬身勞作的吳菊,擡起頭看了一眼西邊的日落。從田間走出來,挨着張曉琴坐下。

    “曉琴啊這地裏的確刨出幾個錢來,但民以食爲天,我們這些農民不靠種地爲生,還能靠什麼哎若是你弟妹在,我就不會爲生計發愁了,地裏的活也有唐博藝來幹,可她這一失蹤,什麼都沒有了。”

    張曉琴就是那種說不得的性格,不但說不得,還絕不允許別人在她面前誇她討厭的人。

    “阿孃,到底誰是你親閨女呀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不是阿孃胳膊肘往外拐,是你呀哎我真發愁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兒子也沒了,兒媳婦也沒了,你這個女兒,我怕也是指望不上的了,以後臨了怕是要喂狗去。”

    兩人正聊着,那日和張曉琴搶洋姜那人路過,無意間聽到兩人的談話。她用諷刺的語氣插了句嘴,“哎呦喂這不是張曉琴嗎”

    兩人聞聲不約而同的一起回過頭去,張曉琴一眼就認出了此人。除了那次搶洋姜和這人有過交集,平日裏很少見。

    張曉琴這個時候哪裏有心情理這些不相干的人,她累得腰痠背痛,巴不得就倒在地上好好睡上一覺。

    “怎麼這就不記得了,今日怎麼萎靡不振呀那日同我搶洋姜的氣勢哪裏去了。”

    那女人用陰陽怪氣的語氣說到,張曉琴不明她的來意。自己好像沒有得罪她吧除了那次搶洋姜,這八婆不會因爲那麼點小事記仇,想來討公道吧。

    討就討,我張曉琴還正愁滿肚子的火沒地撒呢非得罵得你爹媽都不認識,你才知道錯了。

    張曉琴從地上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

    “幹嘛是找罵來的”

    “你這嘴是出了名的,我怎敢雞蛋碰石頭,我只是有一事不明,還要請你解惑。”

    “有屁就放。”

    此刻,吳菊也站起身來,抱起地上的雙凝,認真傾聽兩人的談話。

    “我說你這麼聰明,幹嘛把好好的金龜婿拱手相讓,聽說蔣家那小日子過得,天天是大魚大肉,家中的嬌妻也是溫婉賢淑,羨煞旁人啊”

    那女人滿臉的陶醉,說得是垂涎欲滴。

    “蔣家,哪個蔣家”

    “還有哪個,當然是你的前夫蔣福家啊你不知道吧他現在的媳婦還是我親侄女呢你兒子都叫我一聲舅婆,論輩分你還該叫我一聲舅母呢”

    張曉琴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女人,看樣貌也不過和自己年齡相仿,她侄女,那不是還真是個嫩妻。

    她心中燃起嫉妒的火焰,她都還沒有找到歸宿,可恨的蔣福怎麼可以先一步重組家庭,而且知會都不知會她一聲。再怎麼說,她也是孩子的親媽,給孩子找後媽,也要讓她把把關吧

    她還真是一點沒變,還是那麼自以爲是,總以爲沒有她,蔣福就過不下去似的。

    這女人的話,顯然是在打張曉琴的臉,張曉琴已經氣得青筋暴漲,咬牙切齒。

    “舅個屁,別在這裏瞎嚼舌根,滾,有多遠滾多遠。”

    張曉琴拿起地上的扁擔,高高舉起,大聲咆哮着把那女人趕走。

    很顯然那女人還意猶未盡,她還有更勁爆的話還沒說呢就這麼硬生生被趕走了。

    她邊走邊嘀咕着:即便沒說完,就這些就夠她喫一壺的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誰的東西都想搶,讓你嚐嚐鳩佔鵲巢的滋味。噁心死你,活該有今天的下場。

    原來這女人還真是記着上次搶洋姜的仇,故意說這些消息來噁心張曉琴的。

    看那女人走遠,吳菊試探性的問:“曉琴,她說的不會是真的吧蔣家日子真的過得那麼好,早就勸你別衝動,那蔣福是個勤快人,你跟他吃不了苦,你還非得”

    “行了,阿孃別說了,你就放心,明天我就回蔣家去。”

    “去了又能如何何必自找沒趣。”吳菊無奈的搖搖頭。

    “我就不信她們還真能趕我出來,若蔣家真的發達了,以後就讓蔣福給你養老,再說了,你親外孫不是也大了嗎再過兩年就能掙錢養家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我都不擔心,你擔心個啥”

    張曉琴吃不了這樣的苦,打算厚着臉皮回蔣家去看個究竟,蹭完孃家她打算回前夫見蹭喫蹭喝了。

    “你們不都離了嗎這能行嗎”

    “放心,那蔣福是怎麼樣的人我清楚,我不走,他也奈何不了我。”

    看張曉琴胸有成竹的樣子,吳菊也不好再說什麼,她們收拾好鋤頭揹簍,牽着小雙凝,朝家裏走去。

    博藝也不知道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反正就是終日臥牀,精神萎靡,就像油盡燈枯似的。

    倩倩帶他去醫院檢查過,除了有些營養不良之外,身體其它地方一切正常。

    倩倩明白,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相思病吧這是心病,再好的良藥都治不好他,唯一淑梅纔是救他的解藥。

    文大嘴,博藝的姐姐姐夫,周恆良和李苗苗,大家都輪番來開導博藝,可博藝的病情還是不見好轉,而且身體還每況愈下。

    倩倩爲此急得是焦頭爛額,連理髮店的生意也無心打理了。終日就陪在博藝身邊,她害怕自己若一離開,回來看到的就是博藝的屍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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