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八十年代的小媳婦 >第一百二十七章 活着就有希望
    她爲了激發博藝活下去的意志,從文大嘴那裏把小佑琛接過來。

    讓小佑琛整日陪在他牀邊,和他說話。做好飯菜也讓小佑琛給端過去,若是自己端過去,博藝看一眼就犯惡心,一口也喫不下去,但小佑琛端過去,他卻能勉強喫些下去,這應該就是心理作用吧

    倩倩看着懂事的小佑琛,一勺一勺喂博藝喫飯,心裏除了欣慰,還感到心酸。

    她站在門外,忍不住偷偷抹淚。

    “咳咳咳”

    博藝的咳聲傳來,打斷了倩倩偷偷的哭泣,她慌忙抓起一個瓷盆跑到牀前,放在博藝的身前。

    博藝咳的很厲害,把剛剛喫的東西又都咳了出來。最近他總是這樣,倩倩都已經習以爲常了,只要一聽到博藝哭,她就會第一時間爲博藝準備接嘔吐物的盆子。

    她一隻手端着盆,另一隻手輕輕拍打着博藝的背,好讓博藝的氣能順暢一點。

    博藝吐完,有氣無力的靠回牀頭。

    倩倩放下手裏的盆,倒了一盅溫水,端到博藝牀前。

    “博藝,喝點水吧”

    倩倩把那個“哥”字去掉,直接喚博藝的名字,真不是她想趁人之危,而是她覺得這樣更親切一點,覺得這樣叫着順口一點。

    博藝接過水盅,小小的呡了一口,又輕咳了兩聲。

    倩倩坐在牀沿上,用擔心的眼神看着博藝。

    “謝謝你倩倩,我沒事的,你看這麼久了也沒死下去,你不用整天陪着我,照顧你的店要緊。”

    “博藝,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樣的話。都說了你這是心病,你自己不想自己好起來,再貴的靈丹妙藥也無濟於事。我知道,你肯定是以爲淑梅姐已經所以才自暴自棄,把生死置之度外。可你有沒有想過,淑梅姐已經失去聯繫五個月了,她信中說有可能只有三個月壽命,這沒有消息也許未必是壞事,至少說明,她一定還好好的活着,不然派出所的人肯定來村裏傳話了。”

    倩倩把現狀分析給博藝聽,只希望他能燃起活下去的意念。

    博藝細細想了想倩倩的話,覺得倩倩說的不無道理。

    那這樣,自己就應該好好的活着,要不然等淑梅回來,自己卻撒手人寰了,那真的是天人永隔了。

    博藝心中燃起了活下去的意念,他連喝了兩口瓷盅裏的水,看着窗外的晚霞,臉上露出微微的笑容。

    “倩倩,辛苦你了,你看晚霞多美,扶我到陽臺上去看看,透透新鮮空氣吧”

    博藝居然打算出門了,倩倩激動得從牀上騰起,連連應到,“好好好,來,我扶你。”

    倩倩把博藝扶下牀,博藝的身體特別虛弱,他甚至發現自己的身體都是飄的,雙腿由於長時間沒有運動,已經不停他使喚。

    倩倩費了好大力氣,才把博藝連拖帶拽弄到陽臺上。爲他搬去一把藤椅,讓博藝躺在藤椅上,看着滿天的落霞,呼吸着這久違的新鮮空氣。

    倩倩坐在博藝身旁,看着一臉平靜的博藝,她激動的熱淚盈眶。博藝總算活過來了,她的辛苦總算沒有白費。

    她對博藝的愛,是無私的,她只希望博藝好,希望淑梅能快點回來,她們能有情人終成眷屬。她從不敢讓自己心裏對博藝有一絲的非分之想,不停的給自己敲警鐘,他是淑梅姐的,只有淑梅姐才能給他幸福,真正的愛不一定要佔有。

    夕陽的餘光照在兩人臉上,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好。

    這淑梅真的有毒,繼宗因爲她,鬱鬱寡歡吐血而亡。如今博藝也這樣,淑梅這煞星的名號,又在村裏不脛而走。

    劉江開着車,把文才和淑梅送回家中。

    文才領着淑梅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他在自家門口停下,輕敲了幾下房門。

    “咚咚咚”

    他的這個動作讓淑梅很是費解,文才不是說李家人還在生他的氣,他都是一個人獨居嗎那幹嘛還要敲門,難道是青可對一定是他的女朋友住到家裏來了。

    還沒等淑梅把自己的猜想問出口,一箇中年婦女前來開門。

    “文才,你回來吶”

    那婦人笑着迎上前來,文才嗯了一聲,將淑梅拉進屋裏。

    “文才,這是”

    淑梅正想問此人是誰呢,可文才根本沒給她機會,一邊將淑梅往客廳裏裏拽,一邊招呼那婦人給倒茶,對淑梅的話充耳不聞。

    “淑梅,你先坐下休息一會兒,我去換件衣服。”

    沒經淑梅迴應,文才就急急忙忙走開。

    淑梅不自在的坐在沙發上,開始打量着文才家裏的陳設,這是一個很寬敞的客廳,客廳裏擺放着冰箱,電視機,茶几反正算得上是應有盡有。

    文才偷偷溜到廚房,那婦人正在沏茶,他站在離婦人不遠的地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文才,你咋在這裏呢嚇我一跳,是有什麼事要交代嗎”

    婦人沏好茶,正準備把茶端出去,一轉身被站在那裏的文才嚇了一大跳,險些連手裏的茶杯也滑落在地。

    這個中年婦女,就是文才的保姆,一個老實樸實的女人,她已經在文才在文才家幹了兩年了。

    婦人和文才說話很自然,完全看不出有尊卑之別,可以看得出,文才平時待她不薄。

    “劉嬸,你先把茶杯放下,我有事要同你商量。”

    趁着那婦人放茶杯之際,文才從兜裏掏出一些錢,先抽了兩張一百的拍到那婦人手裏。

    “劉嬸,這是你這個月的工錢。”

    “不是,這才月中呢還沒到發工錢的日子呀”

    那婦人看着手裏的錢,滿臉的疑惑。

    文才支支吾吾,閃爍其詞,一直迴避那婦人的視線。

    那婦人從文才異常的表現,猜出了文才的用意。

    “文才,你這是想趕我走”

    “劉嬸,對不住你了,我也是有苦衷的,這裏有六百塊,算是對你的補償,你另尋他處吧”

    文才話裏行間都帶着深深的自責感,畢竟這劉嬸也幫了自己兩年了,這兩年她勤勤懇懇,從未行差踏錯,是個難得的好保姆。

    文才趕她走,真的也是於心不忍,但一山不能容二虎,要是讓淑梅知道,肯定不會再留下來。所以,爲了淑梅,他不得不做出這樣殘忍的決定。

    “是因爲她吧”

    那婦人探出頭,看了一眼客廳裏,有些坐立不安的淑梅。給文才使了個眼色問到,文才肯定的點點頭。

    “看她那副憔悴不堪的樣子,應該是大病初癒吧嬸子也是苦命人,苦命人何苦爲難苦命人,待會兒我就收拾東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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