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她從來不告訴他金凌雪是他何燁然什麼人,只是不斷重複地講着金凌雪與一個男人的愛情故事。
八年的暗戀、四年的深愛、兩年的婚姻、以及被陷害到流產的無助所有的所有,都與今日金凌雪的聲聲控訴相吻合。
他這才知曉,原來蕭天藍故事中的那個渣男,一直是他何燁然本人。
夏祺意得知事情經過,嘆着,“原來,蕭小姐對凌雪的閨蜜情深如此之重,蕭氏業績日漸下滑,可以說與凌雪有着很大的關係,金凌雨之所以拿蕭氏集團開刀,很大的原因是因爲蕭天藍與凌雪的關係,可蕭天藍竟然半點都沒在意,反而一直在默默幫着她,有此閨蜜,我想,她此生一定覺得值得。”
隨後,他的視線再一次射向何燁然,嗤笑,“堂堂何氏集團大總裁,也會被人無聲無息催眠九個多月,說出來,也是夠笑年大牙的。”
何燁然視線陡然陰冷。
恢復記憶的那一刻開始,他便知曉自己是被誰催的眠。
誰在企圖控制他的人生。
“何家的事情,我會一一處理,給凌雪一個太平盛世,這裏已沒你什麼事,哪裏涼快哪裏待着去,至於你欺騙我的事情,日後,雙倍找你討要。”
“你”夏祺意還待說什麼。
何燁然卻是擡着大步離開。
夏祺意看着男人逐步離開的背影,垂了垂眸,斂下眸底那一抹苦澀。
九個多月,他依然沒焐熱金凌雪那顆幾欲死掉的心,她一得知何燁然要結婚的休息,便馬不停蹄趕了回來,甚至不顧他們的計劃
看着何燁然因爲她的那些話,痛苦揪着腦袋的模樣,便控制不住從後幕衝了出來。
她的愛,就算經歷世間萬千之事的摧殘,依然不動如山。
她的恨,不過是痛徹心扉無處發泄的氣話。
她的世界,再無他半點位置。
金凌雪被保鏢帶回郊區別墅後,倆保鏢便退出別墅。
獨自待在諾大別墅的金凌雪,臉上依舊掛着淚珠。
別墅裏處處透着過去的記憶,她每走一步,都如同那些過往生生重新經歷了一遍。
兩年的無愛婚姻,婆婆三番兩次的毆打,男人無情又決絕地對她說,讓她孤苦無依一生
淚水很快溼了她的衣衫。
爲什麼
爲什麼還要將她送到這個全是悲傷記憶的世界中來
不她不要待在這裏她要離開
另一邊的金凌雨,被保鏢送到達讓她驚恐的破舊倉庫時,大腦當時就轟隆一聲炸開了鍋。
不,怎麼會這些人怎麼會知道這個破舊倉庫
她曾在這裏生不如死地被何燁然紮了無數針。
那些知道她被扎針的人,都命喪她之手
當時,何燁然在她血液裏注滿了排卵針,她成功懷上強了她的兩個人渣的孩子,後來不得不去醫院做人流,那種深深的絕望痛苦,幾次差點將她打倒,讓她恨不得毀滅整個世界。
好在,後來何燁然的失憶和對她的疼愛,將她的心慢慢焐熱。
可現在,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你們帶我來這裏做什麼趕緊離開。”金凌雨戾聲吼着。
她看到送他們過來的車子已然離開。
她越想越驚恐,越驚恐又越是打罵兩位不動如山的保鏢。
“你們都給我反了我是何氏集團的副總,隨時可以開除你們。”金凌雨發瘋發狂地踹着兩名保鏢。
保鏢一腳反將她踹翻。
“婊.子,當初你殺害我二人的大哥時,可有想過今日的下場”
“什麼大哥”金凌雨纖細的身體被兩位保鏢重重踹倒在地,疼得直抽蓄,還不忘問保鏢們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們睡你,是看得起你,你卻殘忍將他們大卸八塊,今日,我倆也要讓你品嚐品嚐,身子被野獸撕碎的痛苦。”
兩個保鏢猙獰着撲向金凌雨。
金凌雨嚇得慘叫一聲。
終於明白這倆人說的保鏢是誰,就是那兩個強了她的人渣,害得她懷孕不得不做人流的人渣。
可可這兩個人怎麼知曉
當初她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並且將所有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全部滅口。
說來,這件事情只有她跟何燁然兩個當事人知道。
難道是燁然
不,不可能,燁然不可能這麼對她。
他在婚禮現場時,還對她無比溫柔,還說他們的婚期會延遲。
“撕爛她的衣服,劃破她的肌膚,將她的雙腿雙手砍傷,將她丟到狼羣出沒地。”
兩個保鏢每說一個字,金凌雨的身體就要劇烈顫抖一次。
這裏真的有狼羣不要哇,“兩位大哥,我求求你們,放了我,我會給你們數不盡的榮華富貴,讓你們抱上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峯,你們放了我吧
你們想想,你們現在爲兩個死人報仇,又能得到什麼幫了我,反而還會擁有上流人士才能過的生活,想想,這是一件多麼划算的事情”
“你以爲我們跟你一樣蠢一旦離開這裏,我們還能有命在不過是你手中多出的兩條人命而已。”保鏢冷笑着,又一腳踹向金凌雨那張嫵媚的臉,“既然你靠着這張臉,騙得他人爲你着迷,爲你付出,今日我等先毀了你這張臉。”
“啊”匕首划向金凌雨的臉蛋時,她疼得尖叫連連,雙手捂住流血不斷的臉頰,撕心裂肺地吼着,“燁然,燁然,快救我,燁然”
迴應她的不但沒有男人溫情的聲音,反而是狼羣的“嚎嚎”聲。
“狼來了,將你扔過去引狼羣。”
“不”金凌雨的身體被兩名保鏢重重扔出去,摔得內臟都差點破裂。
雙腿雙手被他們砍了幾刀,連站起來都難,更別說爬動。
她眼睜睜地看着死神離她越來越近,痛哭得連聲音都發不出。
只能靠完好的上半身,藉着力,在地上蠕動着,就跟一條大型巨蟲一般,醜陋至極,卻是半天也沒爬出一米遠
保鏢好心送她最後一個消息,“這裏是何總親自吩咐的地點,你自以爲能掌控何總一生哈哈,傻得天真”
“不可能。”金凌雨仰天大吼,不可能是何燁然吩咐將她送過來,打死她都不相信。
“否則,你以爲,我們怎麼會知道這裏是你最驚恐的地方”
“好好享受你人生的最後時光。”
“嗷唔唔”遠處此起彼伏的狼聲,徹底將金凌雨的臉色嚇得慘白,而兩名保鏢卻是很快跑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