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健身房旁邊的飯店喫午飯期間,方寅問清楚今天唐瑜公司就是收些傢俱清點一下數量而已。他又接給陸弢打了個電話,說一會兒派兩個人過去把陸弢換出來,讓陸弢開車去把顧凱和劉政接來一起浪。
這一招讓唐瑜莫可奈何,要是顧凱敢把陸弢從公司叫走,唐瑜可以發飆,可人是方寅叫的,唐瑜就拿這事兒沒什麼辦法。
以前唐瑜跟方寅一般都是在酒吧碰着了聊幾句,被方寅安排好節目帶着一起去玩兒,這還是第一次。
再不情願,方寅的面子還是要給,何況現在是方寅加張琛,倆人黑歷史加一起都可以書寫一部在監獄門口瘋狂試探,還是那句話,惹不起。
何況家裏這邊兒畢竟小城市,人情關係很重要,現在唐瑜已經明白跟張琛的歷史過節都是誤會,實在沒必要繼續水火不容的搞得那麼難看。
但唐瑜還是有些擔心。
他曾經聽顧凱說過方寅這人每天都在浪,酒吧做生意那叫小浪,今天張琛從外地回來所謂的接風,浪很定摁不住要麼大浪,搞不好還得是狂浪。
不太好腦補,畢竟以前顧凱說的也並不具體。
浪的程度無法預估,彭予還這麼小,看見什麼不該看的可怎麼是好。嘖。
“陸弢說明天公司裏也就是再收一批軟裝的貨沒什麼別的事兒,那明天我的人過去盯着就行了,晚上玩兒完了就在會所睡。”方寅坐在副駕駛上一臺手機打遍天下那麼安排着後面的娛樂項目。
“城郊那個溫泉別墅區。”張琛坐在後排唐瑜的身邊兒偏過頭對他說,“你不知道麼他在那邊弄了套後院兒帶溫泉的房子,開了個會所。”
“我不知道。”唐瑜衝張琛搖頭,“是天然溫泉麼”
“山上。”張琛頭往唐瑜跟前湊了一下指着彭予邊兒上的車窗,“那個方向,有幾眼天然泉,不過他後院兒那個水是從附近泉眼引進去的,並不是直接在泉眼上蓋的房子。”
唐瑜順着張琛手指頭看也沒看見什麼,就是成片的白雪皚皚,就算有一些房頂在雪裏頭穿插着,唐瑜也不知道哪個頂是張琛說的那套房子。
感覺脖子到後腦勺被人摁了一把,唐瑜直覺是張琛,他要扭頭罵人的時候頭被摟着往彭予肩膀上靠了過去。
“琛哥。”唐瑜被摁着聽見彭予說,“離太近了,你嘴都快貼我哥腦門上了。”
唐瑜擡手把彭予手抓下來握住,他蹙眉看向張琛,“你他媽幹什麼了”
“我幹屁了啊我連味兒都不能聞聞了麼”張琛往座位裏窩了進去,“誰他媽還沒個弟弟護着了張帆”
“欸。”張帆在駕駛位置扭頭回來樂,“哥,我跟彭予弟弟可不一樣,我真沒什麼護着你的想法。”
“手。”張琛朝張帆伸出右手,“來,把手伸過來哥哥拉拉手。”
“臥槽”張帆趕緊把倆手都握在方向盤上,驚魂不定的盯着後視鏡裏的張琛,“什麼毛病咱倆十歲以後就不拉手了吧幹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