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予艱難的搖了搖頭,“不師兄不會的,小叔,師父我不知道,可師兄肯定不會的。”
“師兄師兄。”唐瑜人不舒服加上彭予對那個朱恪的態度實在讓他蛋疼,眼下又要馬上決斷,他沒忍住低頭兇了兩句,“師兄就那麼值得你相信?不管怎麼說這事兒有疑點就得查,你意思今天把你爸一燒,一了百了嗎?”
彭予難以置信的仰臉瞪向唐瑜,神情滿是不解和受傷。
“你別訓他。”陸弢手放彭予腦袋上揉一把然後看唐瑜,“現在最難受的人是他,你訓他幹什麼?”
“你摻和什麼?”張琛也不爽了,他眯眼盯着陸弢,“這事兒明擺着不能這麼草率抹過去,怎麼都得查一查,唐瑜說錯了?”
“你們別吵!”彭鑫川手在張琛和陸弢當中揮一揮,“唐瑜說的沒錯,小予,這回你要聽你哥的話。咱們不是把人往壞處想,只是不能留個疑惑,以後想起來後悔。”
“就按我哥說的辦,那個夢,小叔你編吧,我自己也會編,反正就是不讓火化。”彭予對彭鑫川說完又扭臉看唐瑜,咬牙切齒的說:“你,借一步說話。”
陸弢馬上挪開位置站到了張琛跟前。
唐瑜跟彭予往人羣外圍走過去,張琛問陸弢:“你倒還護上彭予了?”
陸弢把菸蒂扔地上踩滅,“操,他他媽犯二,我不護着點兒給他兜住了,彭予要鬧起來,他能喫得消麼?”
“臥槽?”張琛震驚了,“你這他媽還帶策略的啊?”
目送陸弢,張琛低頭樂了幾聲。
彭鑫川也看着陸弢的背影,輕輕的嘆了口氣。
“先別急着嘆氣,沒到查明白,就都只是猜測。”張琛說。
“啊,不,我就是有點兒感慨。”彭鑫川轉臉對張琛微微一笑,“你們這幫兄弟挺難得的,腦子好用又仗義,還都有本事能扛事兒。”
“羨慕了?”張琛挑起右邊的眉毛,“你就沒個哥們兒?”
“我沒有。”彭鑫川還是那種淡然的笑,“真沒有,不太喜歡經營人際關係,就算有處得來的,經常不來往走動,也就淡了遠了。”
“嘖。”張琛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彭鑫川這個性格,“對了,我得先提醒你,你哥拉的那些錢要是朱彥海翻臉不認賬,那些人可就都成了你和彭予的債主了,肯定追着你們要。像這種債務糾紛,就算朱彥海被抓進去,錢八成也是吐不出來的,到時候你最好換個地方待着,離這邊越遠越好。”
彭鑫川有些迷茫的眨了幾下眼睛,感慨的說:“你腦子也很好啊,一下想這麼多。我還沒考慮我自己的處境呢。”
“那就考慮考慮。”張琛笑笑,“我蹲過監獄,這種案子在裏面聽過不少。你自己多個心眼兒,不能太實在,更不能去扛你扛不住的債。”
說完張琛想替唐瑜先去停在後面的依維柯找楊璽和施然,剛走出去沒兩步,背後彭鑫川問:“你的健身房,真的招舞蹈老師嗎?”
張琛停下腳仰頭想了想,聲音不高不低答了一個字:“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