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到陸少辰在目送蘇然離開,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還很開心的告訴他剛纔逛街買了很多衣服,讓他來她的房間,穿給他。
“那個房間是誰的”陸少辰一邊答應蘇希,一邊不動聲色的指着蘇然剛纔出來的房間問。
蘇希臉上立刻掠過一陣不悅,她趕緊換上笑容,“不是任何人的,是雜物間。”
她在說謊,陸少辰沒有拆穿,跟着她走。
傭人已經把蘇希買的大包裹拿上了樓,都放在她的臥室裏。
“你等我一下。”蘇希讓陸少辰坐在一張椅子上,自己拎着一個袋子進了臥室附帶的衛生間。
陸少辰百無聊賴的玩着手機,忽然聞到一陣茉莉花的香水味,好聞是好聞,但不是他喜歡的。
他喜歡森林味道的。
眼前一抹粉色的裙襬,他訝異的擡起頭,只見蘇希穿着一條鏤空的裙子,裏面什麼都沒穿,長長的頭髮溫柔的垂下,剛纔的香味局勢從她的頭髮上散發出來的。
“我新買的睡衣,好嗎”蘇希面頰上帶着一抹嬌羞。
陸少辰感覺喉嚨一緊,不是對蘇希感興趣,是她站的太近,香水味更濃了,讓他反感。
蘇希坐到他旁邊的扶手上,她的脣上塗了粉瑩瑩的脣彩,主動要吻陸少辰。
“蘇希”陸少辰一下子站了起來,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口氣太嚴肅了,勉強笑了一下,“你剛出院沒幾天,應該好好休養,現在不適合做這種事。”
說完,頭也不回的開門走了。
蘇希想要追出來,忽然聽見外面走廊有傭人走過,她這種羞人的衣服是不能見外人的,想找個外套披上,卻不知剛纔把外套放在哪裏了,好容易找到了追下來,陸少辰的車子早就絕塵而去了。
在大門口站了一會,轉身回去,只見唐琳在客廳門口用一種特別失望的眼神着她。
“你可真沒用。”唐琳嘆了口氣。
蘇希什麼都沒說,回到自己房間,把那件睡衣換下,狠狠的丟進了垃圾桶裏。
都是唐琳出的好主意,讓她穿這種衣服來吸引陸少辰,結果換來的只有無聲的羞辱。
不,不全怪唐琳,還有蘇希。
如果不是她糾纏陸少辰,他絕對不會這樣的。
想到這裏,蘇希怒氣衝衝的去了蘇然的房間,進門見什麼就砸什麼。
傭人聽見乒乒乓乓的聲音,趕緊進來是怎麼回事,當到蘇希幾乎扭曲的表情,都嚇了一跳。
“去死,你們都去死”蘇希完全不顧自己平時的淑女形象,轟走了傭人。
直到把蘇然的房間砸的稀爛,砸的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才走了出來,吩咐傭人不準收拾這個房間,就這麼放着不要管。
蘇然離開後,本來想打車回公司,但蘇家所在的別墅區很大,只有走出去才能打到車,她忽然一陣頭暈噁心,走的很慢,以至於陸少辰比她晚離開蘇家二十來分鐘,開着車都趕上了她。
“過去我不該糾纏你,對此我很抱歉。”蘇然見到他,立刻就站了起來。
現在他無休無止的糾纏,讓她知道過去的自己有多討厭。
“這是你的新花招”陸少辰冷笑。
“陸先生,過去的都過去了,是對是錯都回不去了,而生活還在繼續,請你做一個有責任感的男人。”蘇然說完,轉身就走了。
蘇希說流產的時候,陸少辰沒有說什麼,顯然他們已經在一起了,一個男人睡了一個女人,就必須負責,以前蘇希是她和陸少辰之間的三,現在她如果不快刀斬亂麻,她就是陸少辰和蘇希的三。
陸少辰望着她的背影,細細咀嚼着她的話,忽然悲從中來。
也許蘇然說的對,他應該對蘇希好一點。
他的手機在車子裏響起,是祕打來的電話,告訴他訂做的婚戒到了,那是蘇希要跳樓那天,他離開醫院後就吩咐祕在國外訂製的。
晚上他沒有回家,在辦公室裏過了一夜,整晚沒閤眼,一直着那個華麗的婚戒。
上午開完一個重要的會議,他離開公司,徑直去找蘇卓銘,但沒有上樓,只讓蘇卓銘下樓來,跟他要了蘇家的鑰匙,開車去了蘇家。
今天唐琳和蘇希依然不在家,唐琳出去和闊太太們打麻將了,蘇希爲了保持體型,隔三差五的就去瑜伽館聯繫,蘇元自然在上學,他不再像昨天那樣等着傭人開門,用鑰匙打開了門,直接進去,手裏拿着一束鮮紅的玫瑰花。
玫瑰花的一個枝子上掛着那枚婚戒,他是來給蘇希送婚戒的,事前不通知,算是給她一個驚喜。
以前和蘇然在一起的時候,蘇然說過他送的每一個禮物都是一種驚喜,他就理所應當的認爲所有女人都喜歡驚喜。
蘇家的傭人都在廚房裏幹活,沒有人發現陸少辰來了,他走進客廳,想把鮮花放在茶几上,又怕蘇希回來忽略了,索性直接送到她的房間去。
二樓走廊第三個房間就是蘇希的臥室,陸少辰剛要推門,忽然想去蘇然昨天出來的房間,鬼使神差的先去了那裏。
房門沒有上鎖,一推就開了。
滿房間的灰塵和狼藉,但的出來根本不是雜物室,是一間被砸壞的臥室。
一些陳設是鐵藝的,怎麼砸都砸不壞,他立刻認出是以前送給蘇然的。
難道這是蘇然的臥室
桌子的抽屜掉在地上,裏面有一個日記本的外殼,還有很多碎片,一個碎片上寫着陸少辰的名字,他好奇的拿起來。
是蘇然的筆跡
是她的日記。
上面的第一句就是,今天,我認識了陸少辰。
時間正是他時被綁架,被一個女孩救了的那天。
日記被撕的太碎,他能拼湊起來的很有限,但已經足夠出蘇然記錄的心路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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