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如果覺得嘴巴里沒味道,就喫這個。”蘇然義正詞嚴,把一個大袋子塞到君磊懷裏。
君磊打開一,原來是話梅,棒棒糖,瓜子等零碎,蘇然找出山楂片,拿了一片送進老爺子嘴裏,這是開胃的,剛好飯前喫,比抽菸好一萬倍。
“原來您剛纔出門,是給老爺買這些東西去了。”福伯用讚歎的眼神着蘇然,老爺子沒白疼她,真孝順。
君磊聽到後,十分開心,他不缺這些東西,只是缺這份關心,尤其是晚輩的關心,那纔是天倫之樂。
只可惜君焰只會和他對着幹,至於陸少辰,唉,不提也罷,這孩子以前文質彬彬的,最近不知怎麼的,改變了很多,幾個月也不來望他一次。
“我聽然然的,以後戒菸。”君磊開心的像個孩子,還問蘇然除了山楂片,還有什麼好喫。
蘇然伸手在袋子裏翻着,除了零食,還有一些魔方啊橡皮泥之類的玩具,戒嚴是一個痛苦漫長的過程,當零食不能轉移注意力的時候,玩具可以起到輔助作用。
她一邊介紹每個玩具怎麼玩,一邊故意將自己的衣袖對着君磊。
衣袖上彆着一枚精緻的銅鈕釦,就是三年前她在房間裏撿到,據說是君焰生母親手製作的那枚。
當初離開言市的時候,很多東西不方便帶,包括這枚鈕釦,便都放在了言市一家銀行的保險箱裏,她剛纔出門的時候,取了出來。
如果君磊認出這枚鈕釦,那他肯定有問題。
因爲鈕釦是君焰生母失蹤那天穿的衣服上的,而齊佐很清楚的告訴過她,那天君磊去了國外,不在國內,所以他應該不知道這枚鈕釦。
蘇然緊張的手心裏冒汗,生怕君磊對鈕釦有什麼反應,那就毀了在她心裏的形象了。
君磊特別有興趣的把蘇然買來的每一樣東西細細,一些新品玩具他不會玩,讓蘇然教給他。
福伯見君磊興致這麼濃,都沒敢打擾,讓傭人告訴廚房午餐推遲一會。
好幾次蘇然的衣袖都到了君磊眼皮子底下了,她相信他到了,但君磊沒有任何反應,眼底裏連一絲詫異的光都沒有,來他是真的不認識鈕釦。
蘇然長出了一口氣,她把玩具和零食交給福伯,讓他分別放在君磊臥室,客廳和房裏,這樣不管君磊在哪裏犯了煙癮,都能隨手拿到了。
喫飯的時候,君磊詢問蘇然這三年在國外的情況。
蘇然只說了畫畫的事,沒有說齊佐和默默的任何情況。
“原來墨雨飛煙就是你。”君磊和福伯都一陣驚喜,他們偶爾在新聞裏到過蘇然的畫,都很喜歡,當時還以爲是國外那個大畫家,沒想到居然是蘇然。
對蘇然來說,這些都是過眼雲煙了。
離開畫廊後,雖然也在不停的畫畫,但以個人能力來說,是開不起畫展的,只能留着將來老了給自己欣賞。
那個展館本來是君磊想弄一個香菸博物館,既然蘇然說吸菸不好,那還是做一點有意義的事吧。
蘇然手裏的筷子險些掉到地上,這也太突然了吧
君磊還以爲她不好意思,告訴她都是一家人,絕對不要見外,不然他就生氣了。
蘇然見老爺子盛情難卻,只好答應了。
心裏非常過意不去,爺爺沒有拿她當外人,而她剛纔還在用鈕釦試探老人家。
“我一定把畫廊打理好。”蘇然承諾。
“開心就好。”君磊可不希望蘇然把自己弄的很累。
開畫廊有很多事需要準備,喫完飯蘇然就回房間列明細做規劃去了。
君磊已經用餐完畢,卻沒有離開餐桌,坐在那裏若有所思。
“老爺,您昨晚沒睡好,要不要散散步然後午睡”福伯輕聲請示。
剛喫完飯不能馬上睡覺,會消化不良的,散步可以促進消化,活絡經脈,睡覺會更香。
君磊擺了擺手,讓一旁服侍的傭人都退下,將福伯叫到了近前,壓低聲音,“你到然然衣袖上的銅鈕釦了嗎”
福伯點頭,蘇然從外面逛超市回來的時候,他就留意到了,在君家多年的經驗讓他學會了處變不驚,所以什麼都沒有說。
“來然然已經開始懷疑我了。”君磊自言自語,否則蘇然不會突然戴這個鈕釦的。
“姐一直很單純”福伯本來是想勸君磊的,蘇然單純沒錯,但她身後是君焰,那可是城府最深的男人。
想到君焰,福伯立刻閉嘴了。
別昨天君焰大鬧老宅,蘇然和君磊一條戰線,明眼人都的出來,蘇然骨子裏還是在乎君焰的。
“要不要讓姐搬出去”福伯試探着問,君家在言市有很多房產,有豪華別墅,有清幽居,可以任由蘇然挑選。
君磊搖搖頭,紙是包不住火的,有些事如果註定要來,那就讓它來吧。
蘇然這幾天忙的昏天黑地。
本來以爲君磊送她的展館和其他很多畫廊一樣只有一層,去了之後,才驚奇的發現,居然是位於市中心廣場旁邊的三層奢華建築,是名家設計的,不用開畫廊,單是建築就已經足以成爲一道風景供人欣賞了。
爲了不讓君磊失望,她儘可能每件事都親力親爲,力求把畫廊打造到完美,每天都忙到很晚纔回老宅。
晚上睡覺的時候,即使半夜起來去衛生間,也沒有再到那個女人。
“然然,開業的時候想好請那些嘉賓了嗎我可以幫你請一些名人助陣。”喫早飯的時候,君磊隨口問道。
以蘇然的能力,估計只能請一些畫家之類的,而畫廊要想一炮打響,宣傳一定要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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