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層是對員工們開放的,第三層是獨屬於君焰的禁地,至於中間那層則是空空蕩蕩的,彷彿在起着隔音的作用。
此時,陸少辰的那些守衛們全都在地下第三層,一開始還企圖反抗,想要逃出去,很快就被君焰的保鏢收拾的老老實實的,排成一排抱着頭沿着牆根蹲着。
君焰的皮鞋聲在寂靜的空間內響起,每一步都彷彿踏在他們的靈魂上。
一個保鏢搬過一把椅子,放在守衛們跟前,君焰端端正正的坐到椅上,也不開口,犀利的視線在守衛們身上掃來掃去的。
“你,你想幹什麼”一個守衛心理素質比較差,被的心裏發毛,顫抖着聲音問道。
最好能給他來個痛快的,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君焰那種折磨人的眼神。
“你又不是女人,我能對你幹什麼”君焰冷笑,“我今天有時間,想聽你們說說郊區倉庫那邊的故事。”
這個守衛一聽是這件事,不過是陸少辰和蘇希的恩怨罷了,是有錢人家的事,和他無關,說就說,只要能保住命就可以。
他剛要說,旁邊另一個守衛就踹了他一腳,警告他不要出賣主人,倉庫那裏的條件雖然艱苦一些,但陸少辰給的錢還是很多的,在錢的份上,也不能背棄主人。
“錢這些夠嗎”君焰一個眼神,一名保鏢將一箱子現金放在了守衛們眼前。
這些人加在一起,一年也賺不了這麼多,君大少的確大手筆。
守衛們有的見錢眼開,有的是被君焰的其實所懾,只有極少數幾個人還對陸少辰忠心耿耿,什麼都不肯說,但無法阻止其他人竹筒倒子似的都交待了出來。
君焰一邊聽,嘴角一邊帶着冰冷譏諷的笑。
別陸少辰文質彬彬的,居然這種事也做的出來。
他不清陸少辰這種做爲,討厭一個女人,怎麼對付都不爲過,但着那麼多守衛們欺負女人,這不是男人所爲。
守衛們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了,再也榨不出什麼東西。
保鏢請示君焰要怎麼處理這些守衛們。
“這都是陸少辰的東西,當然要給他送回去,我君家可不養廢物。”君焰手下個個忠心,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背叛,自然不上這些人,他話鋒忽然一轉,“不過也不能讓他們就這麼回去,每個人一隻手一隻腳吧。”
君焰說的雲淡風輕,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那些守衛們這才反應過來,敢情君焰是要打折他們每人一條胳膊一條腿,全都開口討饒,君焰置若罔聞。
很快,地下車庫裏就傳出鬼哭狼嚎般的聲音,不過到了地下第二層那裏,聲音就全都消失了,對員工們開放的第一層就更聽不到什麼了,幾個剛下班的員工正來取車,談笑風生的,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
車子等在大樓外,君焰上車,司機問是否直接回莊園。
“去花園路。”君焰吩咐,蘇然曾經說過那邊一家糕點屋的藍莓蛋糕特別好喫,今天她到蘇希那麼嚇人的樣子,應該安撫這個女人一下,省得她晚上做噩夢。
此時蘇然並不在莊園。
她回到莊園後,坐立不安,腦海裏全是郊區倉庫大門打開那一剎那,蘇希被拖出來的畫面。
震撼太大了。
就算特被討厭蘇希,也不忍她變成這個樣子,更何況是陸少辰的幕後主使。
真的是陸少辰嗎
還是蘇希病糊塗了
蘇然忍不住拿起手機,打給陸少辰。
“然然”陸少辰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以爲蘇然這輩子都不會主動聯絡他了。
“你忙嗎我有點事想要問你。”蘇然根本不理會他的驚喜,用一種很嚴肅的口氣說道。
“我在公司加班,你來找我吧。”陸少辰一聽蘇然的口氣,就猜到她要問什麼了,想趁此機會見見她。
蘇然有些遲疑,君焰應該馬上就回來了,單獨去見陸少辰,肯定會惹毛君焰,但爲了弄清楚事情,她還是決定去了。
陸少辰約她在陸氏集團對面的咖啡廳見。
“少奶奶,您要出去”孫管家見蘇然在玄關換鞋,趕緊走了過來。
君焰曾經給家裏來過電話,讓廚房準備蘇然喜歡的飯菜,他要和蘇然一起喫晚飯。
“我很快就回來。”蘇然很少對孫管家擺主人的架子,現在沒時間和他解釋,就算解釋了,孫管家也會阻攔她,還會向君焰打報告。
孫管家第一次見蘇然臉色陰沉,沒敢多問,只能讓她離開,不放心的讓幾個保鏢遠遠的跟在蘇然後面,千萬別被她發現了。
可惜這幾個保鏢被陸少辰安排在咖啡廳外的手下給攔住了,只能眼睜睜的着蘇然走進去。
陸少辰已經把咖啡廳清場,富麗堂皇的大廳裏只有一張餐桌,他永遠記得她喜歡藍山。
“蘇希”蘇然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但話還沒有全都說出來,就被陸少辰打斷,他裝作不懂的樣子,熱情的招呼蘇然,“你喜歡喝熱咖啡,涼了就不好喝了。”
說着,他把一杯親自研磨煮好的咖啡放到她面前,還很紳士的幫她拉開了椅子。
“我已經不喜歡喝咖啡了,人是會變的。”就像她以前不喜歡君焰,現在深深着君焰。
蘇然沒有坐下的打算,還往後退了一步,和陸少辰保持着恰當的距離,免得路人從外面的窗子進來,覺得他們神態親密。
她已經不想和他有任何關聯了。
陸少辰着她肢體語言透露出來的疏離,心裏一陣難過,臉上依然笑的如春風陽光,“不是想知道蘇希的事嗎說來話長,要坐下才能說。”
蘇然只要坐下,伸手將咖啡杯推到了餐桌的中間,坐的規規矩矩的。
“如果蘇希跟你說了什麼,那都是真的。”陸少辰沒有抵賴,直接承認。
在她面前,他不想再說謊。
“爲什麼”蘇然忍不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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