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屍王發出咆哮,裏頭帶着驚怒,還有一絲的恐懼。
若不是這廝兇名赫赫,在十界碑裏頭算得上一方霸主,只怕要被人當做個虛有其表的花架子了。可在小雪面前,卻是一身的手段都用不出來,實在是憋屈。
血影撲騰着,被陰兵殺到跟前。
他一聲咆哮,好些陰兵直接炸開成血霧,陰兵的兵器卻打不穿他的詭異身形。
白展英急忙下令道:“放過血屍王,去將其他的血屍剿滅乾淨。”
陰兵衝進山裏頭,幾乎是一面倒的屠殺。血屍王蒙了下,才大怒叫道:“你們騙我,騙我啊。”
一頭血影兇狠地朝白展英撲過來,他鬼魅地閃爍,血影把巨石打的粉碎。沒等白展英喘口氣,血影居然詭異一閃,跟着貼了身。
“被我盯上了,誰都別想跑,你跑不掉。”
沒想到血影還有這種追襲的法術,白展英也不躲了,冷笑一聲,喝道:“你以爲我怕了你?先前是閻王爺有令,叫我不要全力出手。這會兒是等着小姑奶奶玩的開心,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白展英拿起洗月刀,一下劈過去。
血影撲來,哎呦一聲,被他給劈成了兩截兒。
“找死。”這血影斬殺不盡,竟然一起涌了過來。
“回送給你。”
白展英舉起寶刀,上頭騰起一道白光,然後激飛而出。血影發出慘叫,像是被日光灼燒,不斷地崩潰着,失去了重生的本事。
“有本事放下刀,我們赤手空拳地打鬥。”
白展英發出冷笑,直接撲了上去。
這會兒大勢已定,血屍山很快就被拿下來了,看着陰兵在收拾殘局,只有血屍王還在奮力苦鬥。這廝倒是想跑,他的血影很是詭異,跑起來無影無蹤地。
可惜小雪和白展英都是精通遁術的好手,他跑哪兒,都能夠快速跟上去,只能夠被迫應戰,被打的不斷衰弱。
一口青銅大棺材殺來。
是魔屍王。
聽八卦妖說,這廝跟血屍王雖然名字相近,只差了一個字,但是彼此間血海深仇說都說不清。他跳出來,直接掄起棺材,直接砸了過去。
這招是跟小雪學來地,雖然不夠那麼霸道,但是一下子就把給血影砸翻了。
“嘿嘿,老東西,今天是的末日到了。”
“你這個陰山的叛徒,居然投靠了陰曹,可恥,我的血影是殺不死地,你別妄想,哎呦。”
小雪一下子撲過來,抓着血影,竟然直接給吃了下去。她渾身都發出紅光,大口喘着氣,然後興致勃勃地朝着下一個衝過去。
“不會喫壞肚子嗎?這小姑奶奶是一頭真正的屍王吧,不是這種鬼物能比地。”刑無辜嘀咕道。
“啊,”兩條血影發出淒厲的尖叫,顯然是恐懼極了,發出刺眼的光芒,然後不見了。
刑無辜琢磨道:“是隱身術嗎?”
估計是要逃命去了,我把一顆定海珠丟出來,祥光籠罩下,山腳下多出兩條陰影。小雪跳進了地下,駕馭着血棺衝出來。
兩條血影連慘叫都發不出,直接被吞進了棺材裏頭。
血屍山一戰告落。
陰兵在收拾殘局,這裏凋敝的很,窮的乾淨。倒是小雪敞開了肚皮,喫的十分歡喜,小肚皮都鼓了起來。
待得清點完畢,大軍開拔,直接朝着黑水湖的方向進發。
血屍山覆滅,周圍的野鬼都逃得乾淨,消息四下裏傳播着,也沒有不開眼的鬼物來挑釁了。我們星夜兼程,趕了一天半的道路,居然還沒有看到黑水湖。
“奇怪,之前這裏有座山嗎?”
我指着前頭,有些疑惑道。
刑無辜去看了,搖頭道:“肯定沒有,我們前幾天剛剛路過,絕對沒有。你看,這座山還在不斷地變高變大。”
我們靠近後,就有一條水流衝出來。
黑水氾濫,還有幾條銀魚在跳躍着。
我提起小心,這是從黑水湖來地?難道是白玉魔的手段?那廝本事通天難道連改天換地的事情都辦得到?
先鋒部位放緩了步伐,我讓八卦妖先去探路。
老頭飛出去半個時辰,纔回來稟告道:“我詳細看過了,沒有異常,這山裏頭沒有什麼鬼怪,倒像是地表凸起了一大塊。”
大軍安然無恙地過了山頭,只能放緩了行軍的速度。
越靠近黑水湖,這種變化就也劇烈,簡直難以預測。天空突然閃爍着一道強烈的紅光,彷彿天穹開裂,照亮了永遠黑暗的十界碑內。
地表突然裂開了縫隙,吞掉了幾百個陰兵。
八卦妖驚悚道:“天崩地裂,難道十界碑要完蛋了?陰山是不是要炸了?”
我爺爺冷然道:“不會,陰山背後就是十八層地獄,就算酆都毀了,這裏都不會有事。只是瞧這模樣,恐怕不是人力所能爲,白玉魔要是有這般本事,早就離開十界碑。”
泰山王贊同,道:“那你覺得如何?”
“龍翻身。”
天上傳來隆隆悶雷,還有幾道閃光劃過。
爺爺說的龍翻身,是指龍脈生出了異動,由安靜變得暴烈,地氣一動,這方天地都要生出大變來,最起碼也是一個大地震。
我突然想起了洛風嘯的話,大碑鎮住了這裏的地脈,如今被我拿走了,難怪這裏頭會生出異動來。
我看着洛風嘯,他笑道:“沒事,不是白玉魔搞的鬼,出發吧。”
原本只有三日的路程,硬生生拖到了五天後,等我們趕到黑水湖時,這裏的水域擴大了足有一倍,但是一道山脊從地下升起,把湖泊分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