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七趁機叫道:“蠱王不僅是蠱門的門主,還是三山教的教主,我們跟着他,肯定有好日子過。”
有個道人來問道:“教主,你是要帶我們回去陽間嗎?”
我擺擺手,道:“時機沒有成熟,我又不是愣頭青。只是如今靈界波詭雲譎,其它三家的勢力滲透進來,以後遲早要有起爭端的時候。”
道人說道:“您讓我們過上好日子,他們反對你,就是叫我們沒有好日子過。”
“是啊,我們願意跟着你幹。”
我意味深長地說道:“議事堂和五色隊的架構已經完整了,希望你們能共同效力,殺滅兇獸,抵擋三家。”
外頭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響,彷彿是地動山搖。
三山上不斷地有石塊墜落,有人低聲道:“是兇獸,它們又來了。”
落日大沼澤的迷霧已經徹底消失了,三山暴露在荒野中,各種兇獸不斷地襲來,這已經是最近的第三波了。數量越來越多,領頭的兇獸也變得更加兇悍。
我擡眼望去,兩頭兇惡的鷲龍拍打着翅膀,朝着三山飛來。
沼澤裏聚集的兇獸越來越多,我心裏清楚,兇獸等級越高,就能催動更多的兇獸。我眺望着遠處,大有一股風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
這些兇獸只能算是前鋒,等到落日大沼澤裏的兇獸聚攏了,那纔是一場硬仗。
不知道爲什麼,我心裏一跳。
天上的太陽越發刺眼,我擡頭去看,就瞧見太陽裏彷彿有一隻眼睛在瞪着。我心裏明白,肯定是有人要催動這些兇獸來對付我,也不知道是誰在搞鬼。
沼澤裏響起了咆哮,一道墨綠的身影竄出來,是虎蛟。這畜生髮出嘶吼,衝進兇獸裏頭,一路披靡的殺進去。
兩道兇惡鬼氣竄起來,是無臉鬼和絕命鬼。
有它們在,來了多少兇獸,都成了腹中餐。不過今天這些兇獸明顯有些詭異,在沼澤裏到處肆虐着,像是不要命的炮灰。
鷲龍發出啼叫,聲音如金石鳴動。
後頭一支兇獸殺出來,繞過了兩鬼,直襲清風山。
我眼睛眯着,就有好些修道人出來請戰,說道:“教主,我們願意出去迎戰,給這些兇獸一個教訓。”
有人出頭,頓時好多人出來爭奪任務,想要在我面前露個臉。
“教主,讓我去吧,我年輕,精力旺盛。這次兇獸個頭多,需要耐久力好的人才行。”居然是紫陽派的少掌門,他踊躍地叫道。
這廝前幾天還對我怒目相向,這麼快就變了個人似地,我笑了下,說道:“既然你有這心意,那就去吧,我讓五色隊協助你。”
他急忙擺手,道:“不用,不用,我找幾個熟人一起去好了。”
看他領了幾個熟人溜出去,我睜開了重瞳,就瞧見了白濟南和刑無敵的身影,連純平道人都在裏頭。
這是準備脫逃嗎?
被我看着,這廝帶着幾個人,倒是盡心地抵擋了一陣兒。別看他當時被我一招給拿下了,那是玉棺鎮魂術太厲害,這廝倒是有些本事地。
等這廝凱旋歸來,還贏得了不少的歡呼喝彩。人員也有損傷,白濟南和刑無敵都不見了,我心裏一笑,不過是垂死掙扎,就算跑了,一樣要被喪魂蠱害死。
我心裏好奇,這廝不趁機跑了,居然還敢回來?
他在我面前拜倒,忽然說道:“前些時候不懂事,得罪了教主,這次特意獻上一件寶物,希望您能笑納。”
我哦了一聲。
“之前蚩黑叔獻上了一個金色的鬼菩提,我知道在哪兒,願意獻給教主。”
金色的鬼菩提?我一下心動了,這東西對洛風嘯有大用。就算有可能是個陷阱,但是我當初連殭屍地窟都闖了進去,又哪裏會懼怕這等小風小浪。不過我沒有輕易信他,這廝急切道:“我不敢撒謊,教主去了一見,就知道究竟。”
我笑了下,說道:“誰願意替我去取來?”
出塵子走出來,說道:“老道願意去走一遭。”
少掌門低着頭,眼神裏卻閃過一絲懊悔。我心裏好笑,如今我是三山之主,手底下多的是人手可以驅策,這種事情吩咐下去就成,哪裏用得着我來費心。
“難道不成嗎?”
少掌門急忙點頭,道:“當然可以,這是自然。”
爲了保險,我指着新上任的紫陽派掌門,吩咐道:“你熟悉路徑,就陪出塵子一起去。成了,我給紫陽派記上一功,壞了事情,你自己去領罰。”
老道人急忙稱是。
等到議事結束,有幾個長老在外頭守着,見我出來,急忙來拜見。
“有事嗎?”
他們鄭重道:“教主,我們幾個對占卜吉凶略懂一點皮毛。這幾次我們幾個卜卦,次次都是大凶。後來聯手用龜甲測算,恐怕三山教近日就要有大禍臨頭了。”
這事我早就心裏有數了,八卦妖也算出了一樣的結果。
“能確定嗎?”
“是,三日後,熒火墜落,白水見川,只是這卦象很是深奧玄妙,我們看不明白。”
有個長老嘆息道:“要是有天機門的傳人在,就能看破這個卦象了,我們雖然研究了一輩子,也只是初窺門徑罷了。”
“你們知道天機門?”我好奇道。
“是,天機門是易學大家,太乙六壬遁甲,無所不精。我們算不出來,但是天機門肯定能明白。”
我在盤水遇到的那對夫妻就是天機門人,就忍不住問道:“那你們能找到天機門的弟子嗎?”
幾人一起搖頭,怕我不快,就解釋道:“天機門沒有山門,弟子四處流浪,常人根本見不着面。因爲這一脈窺測天機太多,弟子不興,代代都是獨苗。”
“是啊,上一次天機門人露面,已經是百年前的事情了。”
“當時道門有人闖進靈界,盜走了定星羅盤,惹出了不少亂子。有人趁機溜到了陽間,我聽說天機門人也去了,從此就沒人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