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林凡皺眉。
這是系列生物嗎？
是別人批量製造而出；這種可能性太大了。
須知，到了林凡如今境界，能洞察秋毫，一眼就能看出大多生靈的血脈源頭來，甚至能夠窺探出生靈的根腳與來歷。
但這四頭天僕，沒有半分區別，但卻又有各自的意識，太奇妙，很難解。
“十九、又出現了逆天者嗎？”
有天僕開口，它稱呼第一個出現的天僕爲十九。
十九天僕點頭：“十六，這並非是簡單的逆天者，我探不出他的來歷與根腳，探究不出他的根本，且，太強悍，讓我懷疑，他是否是一尊神祗的輪迴，短暫的借來的前世的道果，碾爆我數百次，喋血蒼穹間，無絲毫還手之力。”
“哦？這麼強？”
十九如人一般發出驚歎聲，它走近，兩支眼瞳都射出猩紅的光，層層疊疊，一幕幕畫面在那猩紅的光幕上綻放，是林凡此生已經歷種種，但也只是在他那日覺醒武魂開始，在往前就根本不可探究了。
“的確很稀奇，連我都不能探究出他的根本來，像是有一隻恐怖的大手替其遮掩了一切，不可察，不可探。”十六天僕嘆息。
“一切逆天者都將死在天穹下。”跟隨而來的天僕開口。
它們雖然都是最後出現，但都比十九天僕強了不少。
“待我再探探。”
又有天僕開口，很不客氣，都不用正眼瞧林凡。
他們有恃無恐，哪怕十九天僕已經直言林凡極強，將他轟爆了上百次，他們依舊肆無忌憚。
這是一種打心裏的輕視與鄙夷，說探究就探究，半點都沒有顧忌。
這讓林凡大怒。
這是將他當作了商場中的展品了嗎？
任何人都可以去隨意觸摸與探究。
“殺！”
林凡狂吼，他持閃電拳轟殺，太恐怖，他的拳指像是託舉着一顆真實的雷日，就這般朝着十六天僕轟殺而去。
但，這一擊沒有建功，林凡的攻殺在今日第一次被阻，那是一柄長刀；擋在了林凡拳指前方。
當！當！當！
刺耳的金屬撞擊聲讓天地俱震，林凡持拳在與十六天僕大殺，火星四濺，震裂長空，讓天穹坍塌，讓宇宙崩開，景象太恐怖！
讓人懷疑，林凡是否將母金煉入自己的拳指中，否則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威能？
不用懷疑，天僕口銜的那口大刀一定絕世恐怖，其上道紋無數，藍汪汪，水晶晶，一看就知是摻雜進了不少母金。
是足以傳世的究極器粗坯，但竟然斬不破林凡的拳指，那刀劈在其上，只能徒勞的帶起道道白痕，初次之外在無作用。
“呵……我知道了，你走上了那條路，且走到極遠，亙古至今那條斷路你走得最遠，算是先驅者。”
十六天僕眼眸陰森，他猙獰開口：“可，那條路被天不容，你註定走不到終點，會在
關鍵時刻隕落徒留萬古悲哀，且，在你隕落後關於你的一切都會消失，就連你的至親腦海中都不可能留下你的絲毫。”
他怎麼可能信這種鬼話？
“你別不信。”十六天僕開口，且，他吐出一顆珠子，奪走了漫天星光的光彩，就連那偶然還會乍現出的三千界都比不過此時這顆珠子的光輝。
“你看見了什麼？”十六天僕戲謔笑着。
這顆珠子上，畫面不停轉動，皆與林凡有關……
林凡看見了，那喋血星空中，被一頭恐怖的天僕叼走，這天僕太巨大，與一顆星辰差不多，之後天穹墜落數十柄大刀，落向傾城等去，結果，她們留着淚，之後，塵世中真的再無關於他的點滴。
“這是我的未來嗎？”林凡皺眉。
這與他曾經見到的那一幕截然不同。
曾經，他在某個奇異地也看見了他的未來，他一人傲立在大道之巔，遍尋古今未來都無對手，沒有一合之將，身後萬界毀滅，星辰成灰，但他一人流淚，身邊再無任何一個至親與故友，億萬生靈都死絕。
而今朝，他又在這天僕吐出的那顆珠子上，看見了不同的未來。
“不用懷疑，這就是你的下場與歸期。”十六天僕開口；且嘆息：“今日註定殺不死你，這是天爲你制定的命運，誰也不能更改。”
“狗屁。”林凡冷笑：“那裏來的命運？若真有，打破便是，本尊一生至強，逆天而徵，誰敢替本尊安排狗屁的命運，本尊便將他誅絕。”
“呵呵……命運不可改，哪怕是神祗的命運都在被編排好的劇本中。”
十六天僕悲憫開口，且，他看向十九天僕等：“走吧，今日攔不住他，三千界將重現，除非有超越我們一級的天將出手，否則都不能阻止；但不現實，他們都有重任。”
“想走？”林凡大吼，他向前衝殺，且直接用出一元天功，他要嘗試殺掉一兩尊天僕，真的不相信這所謂的天僕真的到了不死不滅這種境界。
“呵呵……”
十六天僕譏誚：“吾等的確奈何不了你，你得諸神庇護，成長到這一步，但你也攔不住吾等，你等着吧，會有人前來娶你性命。”
“諸位請等等，何不如合力斬他？”
便在此時，老鬼竟然這般開口。
林凡眼眸剎那就陰曆了下來！
他陡然回眸，盯着老鬼。
老鬼卻是恍然不覺：“久聞天僕出手從不落空，此次失敗，豈非是墮了爾等威名？”
“嘖嘖、有意思。”十六天僕嘖嘖稱奇：“吾等從未與天之下合作過，但此次怕是可以嘗試破裂。”
“想要誅殺的，皆是同一人，那便聯手又有何不可？”龍虎尊者也笑着，他眼神極致陰森，在盯着林凡。
“那就來殺！來戰，我一人殺絕爾等全部。”
林凡向前踏了一步，像是踩在了天心上；整個天穹都隨着他一步踏出而轟隆巨響。
“好，合力殺他。”十六天僕邁動四腿走來，血腥而猙獰：“有意思，看來走上那一條路者舉世皆敵，這種詛咒蔓延到了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