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太滲人。
“呵呵……走上那條路者，皆伴着血與淚，悲涼與哀傷與其相伴。”
十九天僕亦開口了，它笑着，是一張狗臉，故而，當它做出如人一般的表情時，說不出的彆扭與陰森及恐怖。
林凡沉默。
早就知曉，這是一條斷路，每走一步都需要冒奇險，需要自己孤獨的探索，踽踽獨行。
當然，他從不認爲這條路真的就是不詳路，對於這天僕口中所謂的詛咒等，林凡自然是一笑置之。
只要己身足夠強，強到足以鎮殺天下一切敵，自然能掃平所謂的詛咒與不詳等。
“說這些作甚？速速殺了他纔是正經。”
老鬼開口了，他帶着冰寒的笑意。
“的確，說這些作甚？先將他斬殺再說其他。”
龍虎臨神亦開口，且，他直接化作了本體。
長相很奇異，他有龍首，但卻是虎身，森然鱗甲遍佈全身，宛若金鐵鑄就，反射出冷幽幽的光澤。
集合了兩大獸族長處與優點，先天就可壓制萬獸，有一股讓人心悸的氣息爆綻。
“有意思；竟然比吾等還要迫不及待。”有天僕在笑，譏誚而鄙夷：“知曉爲何天之下總是被吾等鎮壓，可血洗一個又一個紀元嗎？”
老鬼臉色略微有點不好看，但這天僕根本就不在意，慢悠悠；道：“只因，爾等皆螻蟻，只想自身情仇。”
這種話語，讓林凡眼神陰森，厲喝道：“大界三千，生靈何止億萬萬，有那麼兩三個數典忘宗之輩，有什麼稀奇？”
“咦……你竟然在爲這幾隻小螻蟻辯解？”十六天僕驚咦，且道：“哪怕吾活了上百紀，依舊不能盡懂爾等這些生靈。”
“殺！”
便在此時，有臨神怒吼，他出手了，根本不想在多說些什麼，從林凡後方陡然襲殺而去。
他很強，已經在臨神這個境界內屹立很久，此時他揮動天戈從林凡後方斬下，要將林凡立劈。
“叮。”
但很明顯，林凡早就有所防備，那天戈被一記瑩白的手掌抵住，發出顫音，這是未來身在出手。
“殺吧。”
又有臨神出手了，厲喝一聲後，他如一頭鯤鵬扶搖而上，其背後竟然真的長出兩支極爲恐怖的垂天之翼，遮天蔽日，那垂天之翼上，每一根羽毛都像是一柄無情的天劍，足以斬滅天下一切敵。
“鏗！鏗！鏗”
那是鯤鵬翅，那是垂天翼，此時百千翎羽齊齊飛切而來，化作無情的天劍，皆雪亮，將星空切割成上百尺的等分殘塊。
“你們還不動手嗎？”
林凡本尊怒吼，直到現在，他本尊都未動，眼眸陰曆的盯着老鬼及龍虎臨神。
其實上，雖共有八尊臨神戰他，但依舊無懼。
“如你所願。”
老鬼獰笑，砰的一聲，他竟然化作一團黑雲，沒有了
實體，像是無所不在。
大戰開始了，四尊臨神共戰林凡，殺得天地崩塌，大日都被餘波震得移位了，不知多少星辰因此而黯淡，又有多少星系被毀。
“爾等還不動手嗎？在等什麼？向要看着我們受死嗎？”
龍虎大怒，他咆哮，針對天僕出聲。
“嘖嘖，真是無能。”十六天僕譏誚：“沒事，只是流血而已，離死還很遠。”
“快出手啊；不是說好合力誅殺林凡嗎？”
又有臨神悽惶開口，他最慘，被未來身的一記輪迴削掉了大半壽元，又被過去身一記掌刀劈碎了半邊腐爛的軀骸，看上去離死不遠了。
“你們還是人嗎？”青月眼眸中盡是擔憂，此時，她美眸冷冰冰，那是一種怒氣在噴薄：“同是這天下萬靈，且，林凡一直在爲尋一個合適的世界而拼搏及奮鬥，爾等可知，若林凡此時真的隕落，那藏在他世界中的億萬萬生靈亦會隨之成灰？”
“那與吾等何干？”
老鬼譏誚：“若不趁這個機會將林凡斬絕，死的就該是吾等。”
“就只因個人安危嗎？”
青月憤怒的喝問：“我知曉了你的根腳，出自史前的鬼神宗，若所料不假，你當是最後一代鬼神宗宗主的獨子。”
老鬼心緒起伏，就連化身的黑雲都翻卷起來，這鼎正青月所料不錯，算準了他的出身及來歷。
“你忘記你的父親怎麼死的了嗎？他何等英雄蓋世，也曾庇佑了天下萬靈，可就在他跨出哪一步時，依舊是這些狗東西，將他殘忍的拖入天坑中。”青月拷問，說出了殘忍的真實。
老鬼咆哮：“那些都已經過去，且，吾父的確曾庇佑天下萬靈，可最後又如何？誰記得他？”
“認賊作父？若你父親知曉今日之事，會不會從天坑中爬出前來向你索命？”青月話語太毒了，讓老鬼咆哮着，聲震九幽，吼爆了一顆又一顆的大星。
“還有你們，都忘記了那些可歌可泣的歲月，忘記了那麼多的人傑因這些狗東西而隕落嗎？你們活了悠久歲月，當知曉，它們犯下了何等大罪，爲萬靈所不容，爾等要與萬靈爲敵嗎？”青月質問。
但得到的迴音，盡都是滿不在乎的冷笑。
他們將自己埋在名山大川下躲過了一次又一次的天地清算；早就將所謂的熱血冷切，早就將所謂的禮義廉恥丟盡。
只要能活下去，他們願意去做一切不堪事，哪怕被舉世不容都在所不惜，哪怕需要類似認賊作父的行爲都不在乎。
“青月，和他們說這些作甚？這些東西，需要人才能聽懂；但他們已經不是人。”林凡眼眸陰冷：“你且看着，看我如何鎮殺這些土雞瓦狗。”
“很大的口氣啊……”十六天僕冰冷笑：“我就看看你如何鎮殺本天僕。”
他衝來了，比十九天僕強了不止一籌，他俯衝而來時，竟然宛若一整片宇宙向林凡壓來，那種威壓太恐怖。
“殺殺殺！今日殺個徹底，戰個痛快！檢驗本尊三千年來的道果！”林凡仰天咆哮，三世身融入己身，氣息再次暴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