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十六天僕在大吼：“這門法從未有人推演到巔峯過，哪怕是創出他的那人也不行，這種增長只應該被侷限在臨神下才對！”
“莫非你也曾參與過針對神主的襲殺嗎？”
林凡咆哮，他一拳將從後方偷襲來的老鬼打爆在蒼穹中，眼眸陰曆的盯着十六天僕。
事到如今，他當然知曉此技是神主所創。
曾在不短的時間內，林凡都認爲這神主便是雷神，只因，那種稱呼太相似、譬如雷帝，神主等。
但之後，他知曉了，所謂的神主，其實只是雷神的遠孫而已。
那是一個了不得的人傑，林凡無法想象他君臨天下，橫擊九天時是何等的風采，但見過他小時候。
眼眸黑漆漆亮晶晶，仙肌玉骨，黑髮如瀑，是一個很可愛的小正太。
但最後，神主隕落，神庭崩毀。
根據種種推論來看，當是毀於一場詭異與不詳中，林凡曾瞭解到，在神庭崩毀那一夜，有天狗嘯月拖來一顆大日，將巍峨神庭轟殺四分五裂，而鎮壓九天的神主也喋血蒼穹中。
那一夜，疑似有不止一尊神祗出手，將完整的大界都三分。
“不曾，這是一種大遺憾，是長輩出手，那個時代我還未從混沌中誕生。”十六天僕開口，帶着遺憾，像是在爲沒有在那一夜出手而抱憾。
“殺！”
林凡轟拳直上，逆殺而去，砰的一聲，直接將十六天僕轟爆。
林凡現在真的很強，用出一元天功後，快到了臨神之巔，應該與三千年前的天神境界等同，但戰力肯定比天神更恐怖。
“殺不過。”十九天僕開口，帶着嘆息與不甘。
他已經忘記自己已經被轟爆了多少次，像是被林凡重點關照，特別是其手中的那口重戟太恐怖，每一次斬過他的軀骸，都讓他感覺自身的氣息被削減，像是被詭異的吞掉了部分。
“的確，那是天安排好的命運，此時還不到他的終結之日。”
十六天僕也開口，它留着血。
“走吧，一切都是天的安排，三千界將重現，誰也攔不住了，沒有神祗可能出手。”十六天僕在嘆息：“且，就算真有神祗出手，想來亦會有同層次的人物去阻擋。”
這羣天僕竟然就準備撤退，知曉今日哪怕諸人合力都不可能殺死林凡。
“你們要作甚！”
老鬼驚恐大叫，他在怒問，氣得渾身噴薄白煙。
天僕很冷酷與無情，只是輕蔑的瞥向老鬼等，飛向那混沌瀰漫處，就要離去。
“你們不能如此！”
龍虎臨神也在大叫；他渾身發涼，因爲喫驚與憤怒，聲音都變了，尖銳如太監。
“不！你們不能走！否則我們必死！”
又有臨神淒厲的大叫，他在哀求。
對於諸臨神的喝問與懇求等，十六天僕冷漠譏誚道：“天龍何曾會與螻蟻爲伍？”
他們要走了，徹底離開這個塵世；遠離這片星空。
天僕退走，進入那條遼闊混沌大道中，讓這四尊臨神絕望了，渾身戰慄。
不能如此啊……這豈非是背信棄義嗎？說好一起絕殺林凡，爲何你們先行離去……”
臨神低語。
“想走？”
林凡爆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誰給你們的膽魄？”
“嘖嘖、你能如何？莫非你還敢追來不成？”
十六天僕譏誚，那扭曲的虛空慢慢癒合，只能見到其內；正對着林凡鄙夷而笑的天僕。
“殺！”
林凡逆衝而上，以真身殺入扭曲的星空中，追殺入另一片天地去！
“林凡！”
青月大叫。
咚！
鍾波幽幽，那不斷閉合的扭曲虛空被一口神鍾抵住，不能在徹底癒合。
外人不可見其內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能聽見鍾波轟鳴，天地爆炸，那其內不時有上萬丈的猩紅閃電臨空。
當然，伴隨着慘叫與大殺聲。
“咚！”
神鍾飛起，撞塌了虛空，林凡蜷縮着，緊貼在神鐘上，口鼻都溢血，軀骸都爛掉。
“吼！”
一聲怒吼，那是一頭九頭的天龍，只是輕易的怒吼而已，就讓天地失色，時空停滯！
這一定是一頭已到神祗境的恐怖生靈，他擠破了癒合的虛空，探出九隻巨大的龍首來。
真的太巨大，每一個龍首都宛若一顆真實的大星。
“後輩，亙古亙今，只有兩人敢闖入吾等寄居之所，但都死了。”
這九頭天龍陰森開口。
林凡剎那恢復了殘軀，他頭頂神鍾與雷池，手中誅天緊握，很是凝重與嚴肅。
自己的確孟浪了，那癒合的虛空後臺恐怖，沉睡有不止一兩尊的神祗，但大多都破破爛爛，像是經歷過不止千百次的神戰。
就包括此時向他追殺來的這九頭天龍都如是，龍軀糾纏着毀滅性的神則，唯一完好的就只有這九顆頭顱，且，在最中心的那顆龍首上，有一個窟窿焦黑而惡臭，亦受到重創。
“林凡！”
青月驚悚！
這是招惹出了什麼來？
這是一尊神祗。
當世誰人能擋？
“三千界竟然還妄圖重見天日？”
天龍譏誚，他龍口一張，一顆大日就被他吐出，轟砸向扭曲的通道，這不只是要三千界不可在顯，更是傾盡全力要徹底的將三千界覆滅個乾淨。
“哼！”
陡然，有冷哼響起，從那雷池中，探出一隻雷霆巨掌來，一掌就拍爆了不可一世的九頭天龍。
“雷神！你竟然未死！你果真未死！”
九頭天龍驚恐大叫。
“你不是直言闖入爾等寄居地者都死了嗎？可本神還活着！”
雷神出現了，應該來說，這還是林凡第一次看見雷神本尊。
在林凡的預想中，雷神當霸氣無邊，是那種一看就知曉是大英雄，大豪傑的人物。
且，往昔見到的那一幕幕，好像都佐證林凡的猜想。
但其實上，雷神很俊朗，有一種溫文爾雅的氣質，像是俗世中的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