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內臟和鮮血,噴灑的滿地都是。
看到這樣一幕,那些士兵們,頓時驚叫一聲。
在閻西山旁邊的幾個參謀,更是直接將他拉到地上,開始匍匐着向牆邊上靠近。
“敵襲!!敵襲!!保護總司令。”
參謀長大喊着。
此時,重機槍的子彈,再次掃射過來。
沒有來得及從房間裏面出來的士兵和參謀們,轉眼就被子彈打穿身體,變成一具具屍體。
閻西山看到眼前倒下的屍體,眼睛大睜着。
如此危險的情況,他已經太久不曾遭遇過了。
“警衛部隊,衝過去,把敵人的機槍陣地壓制住。”
閻西山大喊着。
可就在這個時候,村莊兩側也衝出來八路軍的士兵們。
他們衝出來之後,便對着村口的晉綏軍機槍陣地射擊,同時向他們投擲手榴彈。
在兩挺重機槍的壓制之下,晉綏軍的四個重機槍陣地上,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只剩下兩具屍體。
此時,有士兵急匆匆地跑進來,高喊道:“不好了,敵人從西面和東面同時攻打過來了。”
聽到這話,閻西山的臉上,也流露出驚慌。
他的人蔘謀長此時大喊道:“總司令,別害怕,我帶着人在前面開路。”
這樣說完,他便大喊道:“讓警衛連集合,跟着我殺出去。”
隨後,參謀長便二話不說,直接帶着躲藏在牆壁後面的士兵們,向外面殺出去。
結果,他這邊剛剛帶着人,衝出去不到十米的距離。
在上方的八路軍機槍陣地,就將子彈,射擊在了他們的身體上。
衝在前面的幾個晉綏軍士兵,直接被重機槍的子彈釘在地上,血肉模糊。
看到這樣一幕,參謀長頓時意識到,不將他們後方的兩個敵人機槍陣地解決掉,他們就要被困死在這裏。
此時,晉綏軍的一個警衛連,已經開始對後方的八路軍機槍陣地,展開了進攻。
他們怒吼着,便同時對兩個機槍陣地,同時發動進攻。
晉綏軍的總指揮部,有兩個營六七百人的兵力。
可是現在,粗繞遭受到如此兇猛的進攻,還是三面夾擊。
他們組織的反擊卻很有限。
這麼好半天的時間,他們纔算是組織起來一個連的兵力,向後面山坡上的敵人機槍陣地發動衝鋒。
八路軍在上方的兩個機槍陣地,遭受到敵人的進攻,只能將火力,集中到正面,壓制那些衝鋒過來的晉綏軍士兵。
此時,國軍連長大喊道:“參謀長,敵人的火力被我們暫時壓制了。”
聽到這話,參謀長大吼一聲,帶着人就向外衝去。
其動作迅速,不知道是在逃命,還是在爲閻西山開路。
而閻西山也不敢再多耽擱,在手下士兵們的護送之下,就跟着一起,向村莊外面衝去。
此時,兩個八路軍的排長,各帶着二十人,從兩個村口發動猛烈進攻。
之前八路軍襲擊其他晉綏軍指揮部的消息,他們已經聽到了。
敵人的兵力,往往都是連排爲單位,可只要是聽到槍聲,周邊的其他八路軍部隊,就會立刻支援過來。
這樣一來的話,他們總指揮部雖然有兩個營六七百人的兵力。
可若是八路軍其他的部隊支援過來,他們的兵力優勢就會蕩然無存。
不止如此,在他們駐守的村莊裏面,閻西山還在此處。
他們的首要任務,並不是擊潰敵人,亦或者是將敵人殲滅。
而是要首先保證閻西山的安全。
在集結了兩個連的兵力之後,閻西山就在兩百多名士兵的掩護之下,向村莊外面突圍。
陳有志看到一羣人,從村莊裏面衝出來,就讓手下的士兵們開槍阻擊。
他們在村口的位置,構築一處簡單的阻擊陣地。
在陣地前方,已經有十多個晉綏軍士兵的屍體。
“孃的,這羣晉綏軍,倒是比我們之前想的要厲害點兒啊。
看來,這負責指揮部防守的就是不一樣。”
陳有志心中想着,手裏的手槍扳機,卻被不停扣動,發射出子彈。
國軍一個連的士兵們,在連長的帶領之下,就發動了對陳有志他們防禦陣地的猛烈進攻。
他們在重機槍的掩護之下,很快便來到陣地的前方。
但是想要衝上去,卻難如登天。
陳有志手頭雖然只有二十多人,可輕機槍,衝鋒槍,還有步槍,以及手榴彈組成的火力網,卻是讓這個晉綏軍的連,無法衝到他們的陣地上。
閻西山看到正面的陳有志被牽制住,便指了指另外一個方向。
因爲兵力有限,陳有志和白樹仁的兩個排,是三角形進攻。
現在,兩邊的火力,都已經被吸引走,閻西山他們,就能從兩處陣地之間穿過去。
他讓另外一個連的國軍士兵,掩護着自己向另外一個方向突圍。
此時,在另外一邊的白樹仁,用望遠鏡觀察看到那邊撤退的閻西山一行人。
“狗日的,這麼多人,肯定是個大官兒。”
他這樣說着,就端起來手中的步槍,瞄準着那邊。
可因爲瞄準鏡,他向那個方向瞄準的時候,只能看到一羣螞蟻大小的人影。
將近兩百米的距離,想要通過肉眼瞄準,來命中目標,確實有些強人所難了。
白樹仁屏住呼吸,半晌才扣動扳機。
“砰!!”
一聲槍響傳來。
護送在閻西山身後的士兵,直接被這一發子彈追上咬住,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在前面狂奔的閻西山,只是回頭向後看了一眼,就繼續向前方逃竄。
雖然這一發子彈,並沒有命中閻西山,可是卻也給他嚇出一身冷汗。
他沒有想到,這一次敵人竟然能夠摸到他們的指揮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