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放心吧,我的東西,我會拿回來的。您在這裏養着傷,我晚會兒再過來。”
禹香苑在中海市的邊緣地區,是一個正在施工的工地,將來會建設成一個低檔小區。
禹香苑工地的彩鋼房中,十幾個大漢在光着膀子喝酒打牌,一個個嘴裏叼着煙,整的這個彩鋼房裏烏煙瘴氣的。
最裏面,馮勇坐在一張桌子旁邊,雖然一身西服,但是看他坐在椅子上,叼着菸頭,撇着嘴,手裏拿着牌的樣子,徹頭徹尾就是一個痞子。
旁邊還圍着幾個大漢,所有人盯着那個被包的裏三層外三層的盒子,滿是好奇。
彭濤的包被他們翻了個遍,除了幾身破舊衣服外,就只剩了這個盒子。
“勇哥,這裏面是什麼東西,難不成是現金或者是金條”一個小子忍不住問了一聲。
旁邊的黃茂不屑一笑,說道:“一個農民工一樣的雜碎,能有現金、金條你也太看得起他了”
“那還能是什麼,包的這麼嚴實”這個混混直撓頭,“勇哥,你拆開看看,不然我這心直刺撓”
馮勇叼着菸頭,咧嘴笑道:“呵呵,行,我也想看看裏面到底是什麼。要真是什麼好東西,這就是咱們的了。”
說着,馮勇拿起那個盒子,開始拆盒子外面的包裝。
這個盒子被裏三層外三層包着的,馮勇廢了挺大勁兒,終於是拆開了,裏面赫然是一個骨灰盒
這個骨灰盒很奇怪,放照片的地方鑲嵌了一個勳章,是一個帶血的狼頭,栩栩如生。
“艹”馮勇一看,頓時就有些惱火,“費這麼大勁兒,竟然弄來一個骨灰盒真是晦氣”
說着,馮勇就要把這骨灰盒給摔在地上,給這裏面的人挫骨揚灰。
“砰”
“誰是馮勇”
此時,彩鋼房的門被一腳踹開,進門的彭濤高聲問道。
看到彭濤來了,馮勇順手就把要摔地上的骨灰盒放在了手邊的桌子上。
當彭濤看到馮勇面前的桌子上被隨便放在一角的骨灰盒,心中一團火升騰起來。
自己看得如此重要的骨灰盒,就被人這麼放在了全是菸灰和牌的髒亂桌子上
馮勇的旁邊,站着的就是黃茂。他一看到彭濤,頓時就激動地指着彭濤說道:“勇哥,就是他之前就是他打的我快,讓兄弟們弄死他”
旁邊,那些馮勇手下的大漢一個個摩拳擦掌,已經迫不及待要教訓彭濤一頓了。
這一切落在彭濤眼裏,讓彭濤想要發笑。自己一開始就沒有要逃走的打算。這羣人動了這個骨灰盒,還打傷了陳叔,必須要付出代價
馮勇見到彭濤已經成了自己可以隨意屠殺的小綿羊,咧嘴笑道:“你小子,還真敢來啊行,挺有種的”
“你就是馮勇”彭濤冷聲說了一句,然後邁步來到了馮勇的桌子前,完全不在意自己旁邊幾個躍躍欲試的大漢,當他們是空氣一般。
馮勇看到彭濤一個人過來,已經被自己的人都圍在了這裏,自然是有恃無恐,慢悠悠地點了一根菸,放進了嘴裏,極其裝x地說道:“小子,我叫你來,可不單單是讓你拿走這晦氣玩意兒的。你打傷我兄弟的事兒,今天咱們得好好嘮嘮了。”
有了馮勇給自己撐腰,黃茂也囂張起來,想到抽了自己幾耳光的彭濤馬上就要被自己踩在腳下,心裏大爽,惡狠狠地說道:“勇哥,你看他這熊樣,能是拿得出來二十萬的樣子嗎乾脆咱們直接動手,廢了他得了一會兒我要親自動手,打斷他的一條腿”
馮勇呵呵一笑,說道:“也不能這麼狠,要是他跪地求饒了,我興許還能可憐可憐他。”
黃茂還有其他大漢紛紛鬨然大笑,顯然已經開始想象彭濤在這裏像狗一樣對他們跪地求饒的樣子了。
彭濤看他們,彷彿是看到了一羣白癡。他淡淡地說道:“不用說了,我選三。”說完,伸手就要拿骨灰盒。
馮勇見狀,站起來一巴掌就朝彭濤臉上抽了過去,同時罵道:“看來,你小子骨頭挺硬啊,這個情況了,還敢跟我叫號,你信不信,我現在啊”
馮勇話沒說完,彭濤就出手扣住了他抽過來的腕子,鐵鉗一樣的大手卡的馮勇骨頭都嘎嘣嘣作響。
彭濤一手捏住馮勇,另一隻手把桌上的骨灰盒拿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吹落了上面的一塊菸蒂,滿目愴然,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長明,我的好兄弟,是哥哥沒用,讓你受苦了。來,現在我帶你回家”
那血狼頭的勳章在彭濤眼中,似乎變成了那個開朗的大男孩的照片,笑得這麼燦爛。他臨死前那滿臉的血跡,還有那句“照顧好咱爸和冉冉”的話,一直在彭濤心中縈繞不去。
“你的髒手,不配碰這個骨灰盒。我問你,你的哪隻手碰過它”彭濤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什麼語氣上的波動,卻讓馮勇感覺自己突然之間有一種寒氣,冷汗一下子全出來了。
“你快放手,不然我今天讓你後半輩子都坐輪椅”馮勇外強中乾地說道。
“我問你,你的哪隻髒手碰過這個骨灰盒如果你不說的話,我就認爲是兩隻”
說完,彭濤手上一使勁兒,只聽得“嘎嘣”一聲讓人牙酸的脆響,馮勇的腕子直接就軟了下去,甚至有一些骨頭渣子都已經刺破皮肉,紮了出來,血肉模糊一片。
“啊”馮勇忍耐不住疼痛,抱着彭濤鬆開的腕子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翻了下去,在地上直打滾。
做完這一切,彭濤依舊淡定無比。因爲折斷馮勇的手臂自己來說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兒,如果不是不想惹出人命,自己出手只會比這個更重。龍有逆鱗,馮勇他們,偏偏就動了自己這個逆鱗
“來,還有一隻手”彭濤冷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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