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宋一書的那些朋友頓時對彭濤變了態度。一個保安,怎麼能混進他們的圈子呢?這對他們來說就是一種拉低身份的侮辱!
王可兒聽得出來宋一書的意思,狠狠地瞪了宋一書一眼,不滿道:“宋一書,你什麼意思?怎麼濤哥一來,你就這麼陰陽怪氣的說話?今天可是你找了我媽,我沒有辦法,才答應帶着你一起出來玩的。要是你再這麼對我的朋友,現在你就可以回去了!”
這一番話,把宋一書說的變了臉色,強笑道:“我沒什麼意思,這不是跟彭濤開玩笑呢嘛。”
“哪兒有你這麼開玩笑的?!”王可兒說道。
彭濤笑笑,說道:“沒事,我不會放在心上。”
王可兒鬆了口氣,說道:“好,那咱們走吧,先找個地方喫喫飯,然後再說玩的事兒。”
宋一書連忙說道:“喫飯的事情我來安排吧,我知道一家新開的餐廳,他們家有一種招牌鵝肝,味道很好,正好我帶你們去嚐嚐。”
衆人同意,因爲餐廳離得不遠,所以大家步行前往。
一路上,王可兒跟彭濤聊得很歡,這讓一旁的宋一書看彭濤更不順眼,暗暗發誓今天一定要讓彭濤好看!
宋一書的那些公子哥朋友,對彭濤沒有半點兒興趣,但是看到陳冉冉,卻是無一不爲之心動。他們沒有一個是老實人,在夜店玩過的姑娘沒有一百,也得有八十了,但是還從來沒有見過陳冉冉這麼水靈,可愛的女孩。
王可兒同樣不差陳冉冉什麼,但是那是宋一書看上的女人,他們自然不會去撩,而陳冉冉就不一樣了。一路上,幾個公子哥向陳冉冉獻着殷勤,但是陳冉冉興趣不大,只圍在彭濤旁邊,這讓這些公子哥也看彭濤不爽起來。
很快,衆人來到了這家餐廳。這家餐廳菜系比較綜合,法國菜、韓國菜、日本料理都有,但是唯獨沒有華夏菜系。這讓彭濤暗暗嘆氣,覺得這個社會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明明華夏菜纔是世界上最好的美食,但是華夏人偏偏以喫外國菜爲高檔的標準。
進入餐廳之後,服務員通知彭濤等人,現在已經沒位子了,想要就餐,需要等位置。
宋一書一聽,挑了挑眉頭,從兜裏掏出一張金卡來,說道:“我是你們這裏的白金會員,應該不需要等位子吧?”
服務員見狀,臉色一變,恭敬道:“對不起先生,既然您是白金會員,確實享有優先入座的權利。您請稍等,我現在就給您安排。”
說完,急匆匆去安排座位去了。
宋一書收回金卡,挑釁似地看了彭濤一眼:看到了嗎,這就是我的身份!
宋一書的金卡確實有用,沒一會兒的功夫,衆人便被安排在了一個桌子,宋一書熟練地點了一些菜,又給每個人都要了一份兒鵝肝。
而彭濤看了擺在自己面前的鵝肝一眼,頓時皺了皺眉頭,沒有任何動作。
宋一書見彭濤果然沒有拿刀叉,頓時一笑,心說果然,這個窮叼絲根本不會喫外國菜,更何況是法國三個高級食材之一的鵝肝了!
“怎麼了彭濤,是不是刀叉用的不順手,需不需要我去讓人給你拿雙筷子?”宋一書譏諷道。
旁邊幾個公子哥一聽,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因爲這裏不是華夏餐館,在這裏要筷子的話,不是鄉巴佬還能是什麼?!
王可兒頓時皺了皺眉頭,想要說話。彭濤並沒有生氣,而是像看傻子一樣看着宋一書,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鵝肝,說道:“這個東西……”
宋一書打斷了彭濤的話,笑道:“這東西,難不成你不知道是什麼?這叫鵝肝,與松露,魚子醬併爲三大高級食材。”
“我聽可兒說,彭先生你是跟何萬發認識的人,像彭先生這種級別的人物,不至於連怎麼喫鵝肝都需要我教吧?”
此時,宋一書提及彭濤和何萬發認識這件事分明就是在嘲諷彭濤。
其他公子哥聽了宋一書的話,也紛紛輕笑:“這個人認識何萬發?這可能嗎?”
“何萬發那是什麼人物,連我爸想見都未必能見到,這麼一個保安會認識,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他要是真的認識何萬發,至於連鵝肝怎麼喫都不知道嗎?呵呵,真是好笑,就連我家傭人,也懂得怎麼喫呢!”
幾個人並不避諱彭濤,畢竟對他們來說,彭濤只是一個保安,遠達不到讓他們避諱的高度。
宋一書見彭濤已經被狠狠嘲笑了一番,笑了笑說道:“也罷,不管怎麼說,你也是可兒的朋友,我就交給你怎麼喫吧,這樣以後出去裝作一副有身份的樣子,也不會跟以前一樣拙劣,被一眼看穿。”
“這鵝肝,如果空口喫的話,就露怯了,因爲這絕不是正統法餐的就餐方式。鵝肝高貴,最好搭配全麥黑麪包喫。黑麪包中,還有有核桃仁,並且要是翻烤過的,趁熱在麪包上抹上鵝肝,連通麪包一起入口。”
“最後,再品嚐鵝肝的時候,一定要搭配上白葡萄酒,因爲只有白葡萄酒的味道略帶甘甜,沒有酸澀味兒,與鵝肝的味道更搭配。”
說完這一切,宋一書親自示範了一遍,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族風範,和一旁連刀叉都沒有動的彭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宋一書其他的朋友也紛紛效仿,喫下了一口鵝肝,然後不僅點頭稱讚,說這家餐廳的鵝肝果然與別處味道上有些不一樣,更爲美味一些。
宋一書洋洋得意地看着彭濤,宛如一個上位者一樣,笑道:“怎麼樣,和何萬發都很熟的彭先生,現在,你應該會喫這鵝肝,不至於像一個鄉巴佬一樣光看不動手了吧。難道說,你連刀叉都不會使用,需要我再來教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