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蕾雖然只是一介女流,但在童家,卻是除童富海之外,執掌生殺大權最高的一位,童蕾的話,便等同於家主的話,他只有聽從。
周圍一片寂然,此前所有人覺得楚雲飛的每一句話都是狂妄無知,不知天高地厚,但現在看來,人家卻是胸有成竹,有所依仗。
關欣茹和朱莉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動,她們之前爲楚雲飛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吳欣悅美眸泛着喜色,如果說之前在高鐵上楚雲飛出手幫她,她是感激和好感,那現在,便是真正敬服。
穆千蕁美眸微眯,她舉得這個所謂的“弟弟”,開始有些讓自己看不透了。
不只是能夠讓得童博人敬畏懼怕,甚至連童蕾親自到場,都只能讓童博人當衆向他下跪道歉,這從側面說明,楚雲飛擁有着讓童家敬畏尊崇的能力。
但她又想不明白,童家家大業大,橫貫贛西省,爲什麼會對楚雲飛區區一個紈絝小子如此尊敬,甚至已經到了畏懼的地步?
“看你的樣子,似乎心有不甘?”
童博人當衆下跪,楚雲飛卻是眼皮都沒擡一下。
“沒......沒有!”
童博人當然是滿心的不服氣,但此刻童蕾當面,他卻是不敢有半句頂撞,只能搖頭。
“不服氣,那是應該的,如果我站在你的角度,誰敢讓我下跪,我恨不得殺了他!”
楚雲飛語氣隨意,忽而話鋒一轉:“但是很可惜,這就是人跟人之間的差距,如果你比我強,現在下跪道歉的人就是我。”
“等你有足夠的能力,覺得自己能夠對付我的時候,我歡迎你來找回場子,但是記住,下一次,就不只是下跪這麼簡單了!”
楚雲飛聲音轉冷,忽而一聲低喝:“現在,滾出去!”
童博人只覺得一道驚雷在他耳邊炸響,震得向後仰倒,耳膜生痛,但聽在別人耳中,楚雲飛只是隨便說了一句話而已。
他心頭悚然,這一刻,他終於相信,楚雲飛真的有驚人手段,是一位不世出的絕世高手。
他哪裏敢再停留,爬起身來,如喪家之犬一般跑出了包廂。
童蕾立在原地,目光復雜。
楚雲飛所擁有的資源和力量,讓得童家上下敬畏,連她,都不得不在楚雲飛面前低頭。
“回去看好你這個弟弟,下一次,我不會再留手!”
楚雲飛看向童蕾,隨意問道。他並不奇怪爲什麼童蕾會突然出現,以童家在龍陽的勢力,要知道他在何處,並不難。
“我明白了楚先生,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第二次!”
童蕾恭敬點頭:“楚先生,我還有些事,就先走一步,您玩得開心,單我已經買過!”
“爺爺知道您來了龍陽,讓我邀請你,如果有時間的話,去童家坐坐,他有些事情想要當面請教您!”
“好,有時間我會過去!”
楚雲飛點了點頭,童蕾隨即帶人離開了包廂,熱鬧的包房,又只剩下了楚雲飛和四個女孩。
“天哪,雲飛,你到底是什麼人?”
短暫的寂靜過後,包廂內忽然爆發一聲驚呼,關欣茹快步走來,坐到了楚雲飛另一邊,一臉刨根問底的樣子。
“沒什麼,童家跟我有生意往來罷了!”
楚雲飛並沒有解釋太多,只是隨口一句帶過。
關欣茹等都是識趣之人,也沒有追問下去,幾人又玩了兩個小時,這才離開KTV。
她是一片好意,不想楚雲飛多跑一趟。
“這樣嗎,也好!我送你們上車吧!”
楚雲飛並沒有任何意見,別說四個女孩同行,就算是讓喝醉的穆千蕁自己一個人回學校,他都沒有半點擔憂。
穆千蕁可是一位半步至尊,即便現在是醉酒狀態,但對周圍的感知仍舊會極爲敏銳,若是感應到危險,她就會以內力化解體內酒精,瞬間恢復到清醒狀態。
只要不是至尊級高手親至,誰能動她?
“不,我今晚不回宿舍了!”
穆千蕁一隻手搭在楚雲飛的肩膀上,玉臂輕揮,對三位室友說道。
“今晚,他會負責好我!”
她這話一出,吳欣悅三女頓時目瞪口呆。平日裏冰山女神,旁人難以接近的穆千蕁,居然說出這種話來?
這和告訴她們,她要跟楚雲飛去開房睡覺有什麼區別?
“這女人,搞什麼?”
楚雲飛也是眉頭微挑,表情古怪。
“你們回去吧,我們先走了!”
穆千蕁俏臉通紅,但說話卻是異常大膽,拉着楚雲飛就走。
楚雲飛拗不過她,只能讓她拖着離開。
“千蕁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副對待小情郎的模樣,那不是她弟弟嗎?”
朱莉一臉奇怪道。
“什麼弟弟啊!”關欣茹一臉壞笑,“沒看出來,千蕁一臉春心蕩漾嗎?那肯定只是名義上的弟弟,她早就芳心暗許了。”
朱莉聞言,這才明白過來,點了點頭,唯有吳欣悅目光變換,滿心的複雜,又想起了楚雲飛那淡漠俊朗的臉龐。
“穆千蕁,你幹什麼,爲什麼不回宿舍?”
大街上,楚雲飛攙扶着穆千蕁,皺眉問道。
“沒什麼啊,今晚我想跟你睡一張牀,不可以嗎?”
穆千蕁帶着酒意,笑道:“小時候,我們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
楚雲飛滿頭黑線,這小時候在一起睡,和現在長大了一起睡,能一樣嗎?
他試圖說服穆千蕁,想把她送回學校去,但穆千蕁卻異常堅定,直接拖着他來到了一家四星級酒店。
無奈之下,他只好掏出兩人的身份證,他本想要兩間房,但穆千蕁卻是執意要一間,而且還是大牀房,讓前臺的接待員連掃了他好幾眼。
“這女人,不是瘋了吧?”
坐在大牀房內的椅子上,楚雲飛輕按太陽穴,感覺到有些頭大。
浴室裏穆千蕁淋浴的嘩嘩水聲不斷傳來,讓他無法集中精神。
如果是別的女人,他睡了也就睡了,不會覺得有半點不妥,但在浴室裏洗澡的,雖然只是名義上的,沒有血緣關係,但終究是他的姐姐啊。
浴室裏,穆千蕁站在鏡子前,瀏覽着自己那足以讓任何男人都爲之瘋狂沉迷赤·裸胴體,心緒難平。
她雖然喝了不少酒,但經過這麼多時間,早已經清醒過來,她之前的舉動,不過都是在裝醉罷了。
“此後一入宗門,或許再難見到他了,今晚,就讓我放縱一次吧!”
她輕輕撫摸自己柔滑如綢緞的肌膚,眼中現出堅定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