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遠華聽了這話,瞭然一笑,“白姑娘放心,承鈺也在想方設法地傳遞消息呢——你瞧——”說完掏出一張發黃的紙張,裏面包着的是一片紅楓葉。

    “紅楓葉是咱們這裏纔有的,西域可不長這個,懷瑾在曾經落腳的地方留下了這個,而且——他用特殊的軍用語言傳遞出一個消息:關於西域攝政王的一次偷襲——”

    原來蕭承鈺擔心自己一走,有人用他的消失來離間君臣關係——比如那個告他的小主簿,所以,在最近的一次追查中,他傳遞出一個消息:攝政王夏侯烈準備借用亂匪的名義偷襲皇城,西域人已經有人潛入了奉賢。

    “什麼時候的消息?可印證了?”白染被關在這裏,消息不通,自然沒辦法知道。

    “就在半月前,幸好蔣大人早一步得知了承鈺的消息,上報給了陛下,成功地躲避了襲擊,聽說他們這次動用了火雷,可見原本就想縱火傷人——皇帝陛下自然相信承鈺的忠心,不然他消失這麼久,這蕭府早就被查封了——”

    白染這才徹底放下心,“那就好····”想必朝中之所以沒有傳出消息是皇帝刻意想看看是誰要緊揪着蕭承鈺不放,到最後來個一網打盡,找出幕後的操控者,畢竟在沒宣佈前,蕭府還是有嫌疑,而這個時候站出來力挺蕭府的想必是對蕭承鈺的忠心堅信不疑的,相反,若是有人潑髒水,也能看出是誰別有用心,落井下石。

    和白染、方遠華預料到的差不多,而後沒幾日,皇城中就有不少官員因爲此事落馬,殷曄派了人查了一些詆譭蕭承鈺的官員,果然都是平日裏劣跡斑斑的人,不是仗勢欺人就是爲官貪腐,最後都被殷曄尋出了證據,或下大獄,或貶官流放,只是隻字不提他們參蕭承鈺一本的事情——

    所以,在外人看來,這些人都是流年不利,壞事做的太多最後東窗事發了。

    白染現在更是心裏的石頭放了大半,胃口也漸漸好了起來,兩個月的身子卻沒長多少肉,只有小腹稍稍隆起一點點,如果不是用手摸,是完全看不出的。

    周致涵雖然沒有當堂參奏過蕭承鈺,但是當初的那個主簿的確是他找的人,自然····線索是沒有的,連主簿自己恐怕都不知道受誰的指令。不過敏銳如周致涵自然猜出來皇帝陛下已經對蕭承鈺這件事情沒了疑心,自己這次的計劃恐怕是落了空。

    “公子,若是蕭承鈺回來,恐怕咱們的事情就瞞不住了——”周致涵手底下的密探前來回稟。

    “那就不能讓他回來——”索性這西域裏的變動極大,在蕭承鈺回來前,一切都是未知的。

    “是,小的明白了——”來人退了下去。

    周致涵攥了攥手中的密函,目光陰沉,這一出自證清白的戲,蕭承鈺倒是唱得熱鬧,只是·····

    周致涵看了看遠處院落裏的燭光點點,心中驀然收緊,自己決不能輸了這一次,絕不能讓原本是他的人離開。

    清水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家少爺寒着臉,手上拿着一張墨綠色的靈籤——那是白染在他參加春闈的時候給他求得,這麼多年來,這幾乎是他唯一的慰藉。

    “什麼事——”周致涵皺緊了眉頭,他討厭被打擾,特別是在想她的時候。

    “少爺,是家書,是夫人和雪小姐寫給您的——”

    家書,分別來自劉氏與····周思雪。

    周致涵展開一張讀了幾句····也許,這是個突破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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