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
盛玉萱說完,便轉身回了東屋,不一會兒,便拿着一張寫好的方子出來了。
“這是你要的方子。”
盛孟達急忙接過去,迅速的掃了一眼。
“你仔細看好了,這可是你們的祖傳祕方?”
盛孟達聽盛玉萱這樣一說,突然擔心她拿一張假方子糊弄自己。
“你最好給我的是真方子,若是假的,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是真是假,你不會回去試嗎?”盛玉萱挑眉冷笑。
盛孟達見狀,心想等回去後試着去做涼粉,這方子是真是假,自然就清楚了。
他小心翼翼的把涼粉方子收起來,轉身衝盛老頭和盛婆子使了個眼色,道:“爹,娘,祖傳祕方已經收回來了,我們回去吧!”
盛老頭等人見大功告成,立刻呼啦啦的離開了。
圍觀衆人見好戲散場,便也三三兩兩的一鬨而散,只是對這樣的結局收場,心裏像堵了團棉花似的,似乎隱隱遺憾,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不過,盛玉萱再潑辣強悍,也硬不過盛孟達的秀才功名,這真要是鬧上了公堂,肯定落不着好,倒不如舍了方子,算是破財消災了。
看熱鬧的村民雖然心裏這樣想,可是事後和別人議論起來今日這事,卻還是忍不住唏噓一番。
林寡婦是知道盛玉萱的脾氣的,本以爲她會強硬潑辣,和盛孟達他們周旋到底,乍然見到這樣的結果,頓時整個人都懵住了。
盛玉萱竟真的把方子給盛孟達了,這簡直讓她太難以置信了!
姜春生對着這樣的結果,也忍不住嘆了口氣,上前安慰起盛玉萱來。
這時,盛家門口忽然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緊接着便見錢里正和錢老三喘着粗氣跑進來。
錢里正緩了口氣,纔出聲問道:“聽……聽說盛老頭……又帶人來玉萱你這鬧事了?”
林寡婦嘆息一聲,聲音悶悶地說道:“您來晚了!”
接下來,林寡婦便情緒激動,語氣憤懣的把盛老頭等人如何恃強凌弱,盛玉萱是如何把涼粉方子交出去的事情說了一遍。
錢里正今日帶着錢老三去地裏鋤草,還是在田埂聽別人提起來,他擔心盛玉萱會喫虧,這才急忙趕過來幫忙。
誰知緊趕慢趕,還是來晚了一步!
“怎麼就把方子給他們了?你們現在可就指着它賺錢呢,這以後你們可怎麼辦?”
錢里正長嘆一聲,眉頭擰成一團,實在是替盛玉萱幾個發愁。
他一拍大腿,憤然道:“不行,我去找老盛頭說道說道,給你們把方子要回來!”
盛玉萱見狀,急忙攔住他道:“錢爺爺,您別去,您就是去了也沒用,他們既然打的就是來搶方子的主意,肯定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盛孟達又有秀才的功名,真要是鬧上衙門了,我們也得不着什麼好,別再把您給牽扯進去了。”
錢里正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可是你們以後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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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指着那十六畝田的出產,混個溫飽還行,盛震他們想要繼續唸書,肯定是不可能了。
錢里正聞言暗暗驚奇,盛玉萱這小丫頭竟要開鋪子了。
“玉萱丫頭,你開的這鋪子牢靠嗎,打算賣什麼呀?”
開鋪子做生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擔心盛玉萱做不好,賠的血本無歸。
然而盛玉萱一副興沖沖要大幹一場的模樣,這鋪子還沒開便說要賠本的話,也不吉利,所以他話到嘴邊,又含蓄的改了說法。
“你們等我一下。”
盛玉萱說完,立刻轉身跑回了東屋,把肥皂和香皂都包了三份出來。
“錢爺爺,林嬸子,姜大叔,這些就是我鋪子裏打算賣的肥皂和香皂,都是我自己鼓搗出來的。”
盛玉萱把東西分給他們,又耐心仔細的介紹道:
“這肥皂是洗衣服的,把衣服在水裏泡過後,衣服上哪裏髒,就拿着肥皂在那裏蹭一蹭,然後再把衣服搓一搓,就可以把衣服洗乾淨了。這香皂洗臉洗手洗澡都可以用,像這樣抹一抹,再洗乾淨就可以了!白色的是茉莉香味的,紅色的是玫瑰香味的。”
錢里正和姜春生聽後十分驚奇,暗贊盛玉萱的腦子就是聰明,之前琢磨出了涼粉,現在又鼓搗出肥皂香皂來,難怪日子越過越好了!
林寡婦之前用過肥皂,深知它的奇妙,現在見盛玉萱又做出了香皂,真是巴不得立刻回去試試。
“這些都送給你們,你們要是覺得好用,回頭幫我在這十里八鄉宣傳宣傳,以後如果在鋪子裏買,我給你們優惠。”
盛玉萱靈機一動,覺得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先在小南村挑一些人試用,這些人就是她的活廣告,回頭等鋪子開張了,順便做些宣傳推廣,這第一批客人也就有了。
“好,你錢奶奶總抱怨衣服難洗,正好把這肥皂給她試試。”
“我拿給你桃花嬸試試,這又是茉莉又是玫瑰的,她肯定喜歡。”
“玉萱,謝謝你了,我這總是白拿你的東西。”
三人拿了東西,笑容滿臉的陸續離開了。
等人一走,盛震立刻緊張的握住盛玉萱的手,張口就要問那張涼粉方子的事情。
盛玉萱輕噓一聲,示意道:“回屋再說。”
剛回到東屋,盛震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大姐,那張方子……”
盛玉萱捏了捏他的臉頰,挑眉笑道:“你以爲姐姐是傻的,他們讓我交方子我就交方子?”
盛震這才暗暗鬆了口氣,眼中露出喜色,“大姐,那你給的那張方子是假的?”
“先不告訴你們,這好戲在後頭呢,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等着看熱鬧吧,這一回,我要讓他們牢牢的記住,我們一家人可不是好欺負的!”
盛玉萱勾脣淺笑,然而眸底卻閃過一抹狠戾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