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七寸,可不是捏着七寸呢麼?

    今天晚上的這一切,分明是算計好的,甚至,是算計好了唐淼的性子來的。

    靳方言不知道且熙究竟想要跟唐淼做什麼交換,但他本能的覺得,這姑娘絕不會老實的就範,他本想要在勸,可唐淼的這句話,讓他說不出任何勸阻他的話來。

    他說且熙捏着他的七寸,換言之,她的弱點是他身邊的人,是他身邊的他們。

    如果,唐淼不是這樣的性子,他們還會是朋友嗎?

    靳方言這樣反問自己,最後抿脣一笑,他鬆開了握着唐淼胳膊的手,輕輕挪了一步,護在他的身側,“也是,被人捏着七寸,只好投降不是,不過這姑娘的膽子和本事也忒大了一些,竟然能把燁國帝君給困了。”

    “可不是麼,所以我才誇且熙姑娘聰明睿智,是個好姑娘。”唐淼點頭誇了一句,面上故作輕鬆的調侃,“靳大爺,你看人家姑娘真不錯,毒婦陪奸商,和你是絕配,要不你就把她收了吧,我們大團圓結局,就不用這麼辛苦的打商量了。”

    “唐淼,我哪裏毒啊,最毒的還不是你小子,總想着謀算編排我,這姑娘可帶刺,你要行你上。”靳方言笑着給唐淼頂了回去,眼眸裏的警戒卻愈加的濃烈起來。

    “唐少尊主的心還真是寬,到了現在,還猶豫心情那我開玩笑。”

    且熙又是一笑,從暗中走到明處的弓箭手們齊齊舉起了手中的弓箭,雙手用勁兒,拉滿了弓,箭在弦上,數百支羽箭,冷硬鋒利的金屬讓悶熱的夏夜多了一絲的冷酷。

    唐淼掃了一眼周圍的弓箭手,不動聲色,“且熙啊,我這人從小嘴就貧,這毛病啊改不了,你要是不喜歡,就多遷就我一些,行嗎?”

    “少尊主既然這樣客氣,且熙也明人不說暗話,我要一樣東西,一樣東西換一條命!”

    “一樣東西換一條命,我是不是聽錯了?”

    且柔是和小肉球在一起的,如今她在這兒,說明小肉球一定跟她一道,君非白和小肉球父女分明是一大一小兩個人,如今且柔只說一個人,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少尊主沒有聽錯,我說的是容家那小丫頭的命,少尊主也知道,這丫頭在君上心中的地位。”

    且熙一字一頓的說道,尤其說到小肉球在君非白心中的地位的時候,她眼眸中的恨意和狠勁兒格外的清晰,唐淼微迷了眼。

    “唐少,這姑娘中意君上呢,怕囚了君上便不會那麼容易放人了。”靳方言輕聲從唐淼道。

    “你肯定?”

    雖然靳方言說出了自己心中的假設,但唐淼還是有些拿捏不準,要是且熙真的在乎君非白還好,否則,還真不好猜測君非白的處境幾何。

    “廢話,爺我談過的姑娘比你喫過的鹽都多,這事兒一個眼神還看不出來麼,要不是她中意君非白,會對容家主的閨女那麼有敵意麼,分明是君上的孩子,卻說成是容家的孩子,可不就是嫉妒心麼,這女人吶……”

    他嘆了口氣,似有許多的感慨,眼眸中忽然間寫滿了滄桑,唐淼無語的衝他翻了個白眼,心裏卻十分認同他的說法,在這方面,靳大爺的經驗之談,確實十分的準確,她不能因爲看不上他否認他話中的道理。

    “好,先告訴我,你想要什麼,我好考慮考慮。”

    “簡單,我要的是少尊主你養的那一盆血色牡丹。”

    “你怎麼知道我有?”

    唐淼蹙眉,血色牡丹是個十分古怪詭異的品種,雖是牡丹的一種,但需得以人血來餵養,沒半年一次,從種子種下開始,便得這般去養活,且不能沾水,中間喂血如果中斷,便會迅速的枯敗而死。

    這種東西,她本來覺得詭異,是不會沾邊兒但,奈何血色牡丹的要用價值極高,而且顏值很高。

    此花除了黑色的葉片外,通體透明,但喂血之後,顏色會逐漸變紅,漂亮的大紅色,自花心往外延伸,隨着時間的推移,顏色由剛開始的深紅到粉紅,再到最後無色透明,期間正好維持半年時間,待完全透明瞭,便是再一次喂血的時候。

    這花種是唐遠懷在救濟了一個江湖術士後,那術士給他的,說是養的好了,將來或許有大用,唐遠懷素來對江湖術士的話沒有太多的感覺,更多的時候,他覺得他們都是忽悠人的神棍,而且,他不是一個喜歡擺弄花草的人,在給唐淼說了那故事之後,便將花種丟在了一邊兒,血色牡丹的花種和一般的牡丹花不同,呈現漂亮的粉紅色,而且外形上有些像六邊形,很好辨認。

    唐淼那時候看醫記雜談的時候,正好看到關於血色牡丹的一頁,心裏對血色牡丹有些印象,唐遠懷把那種子扔了之後,她就偷偷的撿回來種了,因爲血色牡丹在餵了血之後,顏色妖豔的和一般的牡丹花沒有什麼兩樣,除了紅色的根系一場詭異外,與其他的花沒有什麼兩樣。

    唐淼爲了掩蓋血色牡丹異常奇怪的根系顏色,她在周圍撒上了石子,後來旁人見了,倒也沒有瞧出什麼不一樣來,在她把花帶到風冥澗後,也沒有人知道那是血色牡丹。

    包括便宜師傅也沒懷疑過她的牡丹花是什麼特別的品種,爲什麼且熙會知道呢?

    唐淼忽然間覺得,這事情詭異的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少尊主,我的消息怎麼來的不重要,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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