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徐修安微微皺了皺眉頭:“具體一點,我們的熟人難道很少麼?大熟人的話……”
“呵呵……”小姑娘皺了皺鼻子:“是很熟悉很熟悉的傢伙哦,那個戰鬥狂,當初如果不是最高意志惜才,這個傢伙早就被視作威脅被我們合力毀掉了呢。這下,你該知道是誰了吧?”
“……難道說……”徐修安的臉色一變,神情立時一凜:“不,不可能的,如果真的是他的話,我怎麼可能會逃得掉?這怎麼可能?更何況……他怎麼可能會再次出現?爲什麼要追殺我?”
“一切看上去的不可能,背後必定會存在着無數支撐它的可能,”小姑娘一隻手捏着下巴,另一隻胳膊橫在胸前,支着捏下巴那隻手所在的胳膊肘,做出一副沉思的樣子:“這也是……”
“別說了,我知道你想說‘這也是鑑定的意義’,”徐修安扶額:“這麼久了,口頭禪卻沒變。”
“哼,誰允許你打斷我了?”小姑娘撇了撇嘴,十分不滿:“算了……總之,我的鑑定是不會出現錯誤的,至於剩下的謎團,諸如爲什麼他會選擇追殺你,爲什麼他會再一次出現,爲什麼他會放過你……當然,我也認爲,如果他追殺你是認真的,那麼你應該不會見得到我了。”
“所以,他爲什麼要留我一命?”徐修安竟然渾身上下冷汗齊流:“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這,我可就不得而知了呢,”小姑娘跳回吊牀,拾起牀上那本剛剛看了一半兒的漫畫書:“我只知道,你現在應該離開了,而且離我這裏越遠越好,我可不希望因爲你而被殃及池魚。”
“……你不打算幫一幫我?”徐修安抿了抿嘴脣問道:“可能,下一個就是其他的直遣使者。”
“根本不打算,”小姑娘果斷地答道:“因爲我覺得,即使有我的幫助,如果他想要殺了你,你還是無法逃得過去的,所以我倒不如安安靜靜地多活幾天。或許他只想殺你也說不定呢。”
“開玩笑……”徐修安喃喃着,卻根本無法反駁。畢竟他自己心裏也清楚得很,即使是全部的直遣使者加起來,都未必是這個傢伙的對手,更何況現在面前只有一個小小的鑑定者而已。退一萬步說,即使自己真的找到了全部的直遣使者,他們也未必會齊心協力地幫自己一把。
“……那麼,我不如直接去找他。”良久,徐修安緩緩地開口了。
“……喂,姓徐的,你是不是嚇傻了啊?”小姑娘抿了一口可樂:“我現在嚴重懷疑,他的目的就是把你給嚇傻,這樣在精神層面上好好地折磨你,雖然我並不知道他的目的就是了。”
“我真的要去找他了,”徐修安深深吸了一口氣:“與其逃下去做獵物,倒不如去正視一下這傢伙,要知道,我很討厭貓捉老鼠的遊戲啊,尤其是當我成爲老鼠的時候。非常非常討厭。”
“……叨擾了。”徐修安嘆了口氣,爾後走近了蟲洞之中。隨着蟲洞的消失,小姑娘立時變了一副樣子。
手腳利落地蹦下吊牀,小姑娘先是咕咚咕咚地灌下了一大瓶可樂,爾後開始了心靈通訊:“喂,審判者,你在麼?”
“我在,”對面響起了狐侵霰的聲音:“什麼事情,鑑定者?”
“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小姑娘嚴肅地說道:“剛剛徐修安來找我了,我在他的身上發現了‘那個傢伙’的能量反應。據他所說的情況來看,徐修安很有可能正在遭受‘那個傢伙’的追殺。”
“那個傢伙的追殺?你確定徐修安能夠逃得掉那個傢伙的追殺麼?”狐侵霰疑惑地問道:“還是說,你所見到的徐修安是他的屍體?”
“是活人,剛剛貨真價實的徐修安還活生生地在我的面前說話,”小姑娘說道:“而且我也能夠以自己鑑定者的身份確定,在他身上殘餘的能量,就是‘那個傢伙’的能量。”
“這麼說……”狐侵霰微微猶豫了一下:“有沒有可能,徐修安並不是被追殺,而是想要掩蓋一些事情的真相呢?”
“什麼意思?”小姑娘表示有些聽不明白。
“有沒有可能,事實上徐修安和那個傢伙達成了協議,爾後他假扮成被那個傢伙追殺的樣子四處尋找直遣使者,以尋求幫助爲理由,從而達到某些目的。”狐侵霰如是分析道。
小姑娘一怔:“這個嘛……我沒有思考過。”
“你剛剛有沒有鑑定徐修安所說內容的真僞性?”狐侵霰問道。
“沒有,”小姑娘有些懊惱地答道:“我剛剛只顧着對那個傢伙能量的出現而感到驚歎了,沒有來得及對徐修安的真僞進行鑑定。”
“如果是徐修安的話,很有可能會算到這一步,”狐侵霰嚴肅地說道:“總之,我們不能排除這種情況的出現。雖然我們現在應該儘量避免見面,但是你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一定要隨時聯繫我。”
“我記住了,”小姑娘嚴肅地說道:“我還需要對這份能量進行進一步的鑑定,麻煩你將事情告訴預世者一聲吧。”
“上官那傢伙……一定要告訴她,”狐侵霰點了點頭:“或許她能夠分析出什麼來也說不定呢。”
“那就趕快吧,”小姑娘深深吸了口氣:“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預感這種事情,就交給上官這個預世者來就好了,”狐侵霰說道:“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發布審判令的。”
“審判令嗎……”小姑娘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
“當然,只是在生死攸關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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