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沒有,”狐侵霰說道:“我和她聯繫的時候,她的語氣很正常,沒有精神錯亂什麼的。”
“奇怪……也罷,我就預世一下試試看吧……”上官辭錦深深吸了口氣。良久,狐侵霰聽見了上官辭錦那略微有些顫抖的聲音:“我……看到了……我看到未來了……那是……不,不會的……”
“上官?上官辭錦?預世者你怎麼了?”狐侵霰擔憂地問道:“喂?在嗎?你在聽嗎?發生什麼了?你看到了什麼事情?未來發生了什麼?爲什麼你……”
“停下,”上官辭錦的語氣很奇怪,像是強自鎮定的模樣:“由我來說……”
狐侵霰依言停下了,但是內心中的擔憂卻依舊瀰漫着。
“未來……那個傢伙,會成爲毀滅這個世界的最大可能性,”上官辭錦再一次深深吸了口氣:“你知道的,我不能說太多,我只能說……所有的直遣使者被全殲,這是存在可能性的……”
“什麼……”狐侵霰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清楚得很,上官辭錦身爲預世者,只有在可能性比較大的情況之下,纔會說出諸如“存在可能性”這種模棱兩可的話來:“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上官辭錦抑制住自己內心深處的恐懼感:“我看見了很多很多,甚至令我爲之恐懼的場景,雖然只是零碎的碎片,但是……總之,我建議現在能夠聯絡得到的實力高強的人需要放下手頭的工作,展開針對那個傢伙的調查方案。雖然我們不能輕易地相互見面,但是我們至少必須要得到他的儘量多的情報。”
“說得不錯,”狐侵霰點了點頭:“如果是那個傢伙的話……毀滅世界,全殲直遣使者……或許,是真的有可能的……”
“不要再想那麼多了,”上官辭錦嘆道:“一切皆是命運之選,我等只是命運桎梏之中的螻蟻罷了。我們所做的這些事情,能夠改變命運的可能性,真的只是微乎其微……”
“但是,即使只是微乎其微,我們依舊要承擔起我們的責任,”狐侵霰嚴肅地說道:“尤其是……這種決定性的時刻。”
“我明白的,”上官辭錦喃喃着:“我會負起責任的……”
“不是你一個人,”狐侵霰說道:“我們必須一起,將這個難關搞定!”
“會的,”上官辭錦的語氣輕鬆了下來:“我們會的,我相信。”
“好,我先去尋找幫助了,搜尋情報這方面的事情,主要還是要依靠你了。”狐侵霰說道。
“沒問題。”上官辭錦說罷,掛斷了通訊,爾後怔怔地望着一點。良久,上官辭錦深深地吸了口氣,開啓了另一個通訊:“安慕晨,你在嗎?”
“喂,我在啊,上官姐什麼事情?”安慕晨問道。
“你現在在江流墨那裏麼?”上官辭錦問道。
“還沒有,”安慕晨抱怨道:“這個傢伙的行動力也太快了吧,我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他就前去下一個位置了,搞得我現在都沒有正臉見到過他一面。”
“誰啊?”安慕晨倒是沒有什麼意見,畢竟都是找人,與其盯着定位器上江流墨的位置而絕望,倒不如換一個人找一找去。
“那人叫做徐修安,”上官辭錦說道:“他的特徵一會兒我會傳輸給你,如果找到了關於他的相關線索,切記不要打草驚蛇,立刻把線索傳給我,明白嗎?”
“明白啦,”安慕晨懶懶地應道:“聽你的口吻,這個叫做徐修安的傢伙,實力要比我強?”
“沒錯,而且不是比你強而已,你們兩個根本就不處於同一個檔次上。”上官辭錦說道。
“是麼?”安慕晨嘆道:“也罷,既然連你都這麼說了,想必是真的吧,那麼我也就不試了。”
“你最好不要輕易做出什麼危險的嘗試,”上官辭錦的語氣有些嚴肅:“徐修安是與我同等級別的存在,雖說他現在的實力尚爲完全解放,但是一旦他解放了實力,就連我都未必會是他的對手。所以,你賭不起。”
“好吧好吧,”安慕晨一口答應:“我至少對於自己的偵察和情報能力有一些信心的,畢竟我可是忍者少女呢。”
“不會忍術的忍者少女,很值得驕傲嗎?”上官辭錦開起了玩笑。
“上官姐!你……”
“好啦好啦,不開玩笑了,”上官辭錦忍住笑:“小心一些,徐修安可不是什麼善茬兒,這傢伙狡猾得很。還有,不要大肆宣揚自己的行動,這次行動要保證絕對的保密性,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當然,除了我和江流墨之外。”
“好~”安慕晨拖着長音:“那麼,我就去找了哈。”
“去吧。”上官辭錦道。
切斷通訊,上官辭錦的臉色瞬間變得複雜起來。
那是一種夾雜着失落、黯然、恐懼、痛苦乃至於絕望的表情。
“江流墨……”上官辭錦喃喃道:“沒想到,你居然……”
“……果真,還是要當面說一說……”嘆了一口氣,上官辭錦腳尖一點,迅速地竄了出去。
“你這個傢伙,可一定不要讓我對你失望啊……”
……
“真是奇怪……”江流墨心中,卻正疑惑着:“這個徐修安,究竟會躲到什麼地方去呢?”
“嗯?”忽地,眼尖的江流墨遠遠望見了一個紅色的幌子:“那兒……難不成有家店?”
也難怪江流墨疑惑,在世界被岩漿淹沒了之後,生物該滅絕的都滅絕得差不多了,人類之中也只有一些高手憑藉着特殊手段存活了下來,至於那些動植物,除了一些特殊地點或是特殊物種之外,也沒能免於這場災難。
但是,前面有一個飄着的紅色幌子,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奇怪……去看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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