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然!”

    詹天雨見此一幕,整個人臉色狂變,一下子朝着那邊的馬然衝了過去,伸出手,就去推。千千

    但是一推之下,站在那裏的馬然非但沒被推開,反倒是詹天雨被那股反震的力道給震開到了一旁。

    她跌坐在地,看着此刻滿臉生冷的馬然,一臉的陌生。

    “詹天雨,以前我用心追求你,你不把我當一回事兒,反倒是喜歡上那個什麼狗屁的海州林大師?”

    馬然轉頭,看着那邊的詹天雨:“這一次,我讓你進我馬然的大門,那也是看得起你。”

    “你們詹家就以整個詹家的家業作爲你的嫁妝好了,畢竟,你們詹家想要高攀我們古武馬家,總得拿出一點誠意來。”

    馬然語氣之中滿是淡漠,他看着那邊的詹天雨的眼神中,更是充滿了幾分快慰的感覺。

    過去的馬然,雖然貴爲古武馬家的公子,但是從未想過要用如此的方法得到詹天雨。

    但是這一次情況不同。

    海州林大師的突然出現,讓馬然妒火中燒。

    他身爲古武馬家的公子,不比那個海州林大師來的尊貴?

    而詹天雨居然會乾脆利落的將他捨棄,轉而去尋找那邊的海州林大師,這一點在馬然看來,簡直不可饒恕。

    “我沒說要嫁給你!”

    詹天雨咬着牙。

    “是這樣的嗎?”

    馬然倒也不着急,腳下發力,登時,就讓詹家老爺子的臉色越發蒼白。

    他慘叫一聲,痛苦不堪。

    “等等!”

    見着詹家老爺子那副樣子,詹天雨連忙制止。

    “你最好考慮清楚了,詹天雨。”

    馬然語氣之中,滿是冷意:“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這幾日,我好言相勸,你們絲毫沒有領情的意思,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你就別怪我不念舊情。”

    “今日你不答應,你詹家上下,我保證,除開你詹天雨之外,不會有一個完整的人離開這個門!”

    馬然話語一落,他的一個手下當即冷哼一聲,往前一個踏步,一腳落地,登時就讓周圍的地面迅速龜裂,乃至於連帶着整個房子,都在顫抖。

    那一腳的力量,讓詹天雨內心驚駭。

    “我答應你。”

    詹天雨臉色一陣變幻:“你放了我爺爺和我哥。”

    “天雨……”

    聽着詹天雨的話,詹家老爺子一臉的痛苦和無力。

    “別答應……”

    詹天昂聲音顫抖,剛說出一句話,就捱了旁邊的人一腳,踹的他又是一陣悶哼。

    “放心好了,只要你答應下來,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

    馬然收回了腳,換上了一副溫和的笑容,走到詹天雨的身旁,將她攙扶起來:“我怎麼會對爺爺和大舅哥做些什麼呢?”

    “而且天雨,你放心好了,等你成了我馬家的人,我保證你們詹家在江浙一帶,再無人敢惹。”

    “你們詹家將會成爲我們古武馬家在江浙一帶的代言人,至於那個叫海州林大師的傢伙,我自會將他解決。”

    說到這裏,馬然眼中冷光閃爍。

    “非但如此,那個天使紀元,也必將落入我們古武馬家的手中。”

    馬然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詹天雨咬着嘴脣,沒有吭聲。

    “吩咐下去,後天結婚,明日準備婚禮,廣發喜帖。”

    馬然淡淡開口,身後的程叔聞言連忙走上了前來:“可是那個海州林大師……”

    “怕什麼?”

    馬然看出來程叔的心思,冷冷一笑:“我看你是被他給收拾怕了?”

    “區區一個海州林大師,有什麼可怕的,他要是敢來砸我的場子,我就讓他有來無回!”

    “我們古武馬家,什麼時候怕過別人!”

    馬然冷喝一聲。

    “是!”

    程叔整個人精神一震:“我這就去安排!”

    程叔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看一眼地上狼狽不堪的詹家老爺子,啐了一口唾沫:“上次你個老不死的還敢給海州林大師撐腰,現在再給我撐一個看看?”

    詹家老爺子氣的臉色漲紅,但是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虎落平陽被犬欺。

    程叔辦事很快。

    古武馬家的名頭,本就響亮。

    單憑古武二字,就足以讓曲杭與江浙一帶各大家族的人,趨之若鶩。

    古武馬家公子馬然,將於一日後,正式迎娶詹家詹天雨!

    這個消息鋪天蓋地而去,剛一發出,瞬間就讓無數人爲之震動。

    古武世家。

    那是很多人一輩子都不一定有機會接觸到的存在。

    但是現在,卻是被詹家抱上了大腿?

    消息一出,衆人譁然。

    一夜過去。

    林亦原本第二天一早離開浦海,前往曲杭。

    但是鄭家老太太非得要拉着林亦一起上街,她想給林亦買點衣服。

    陪着老人逛逛商場,鄭浮憶負責給林亦挑選搭配。

    鄭連城也沒去上班,鄭含山作陪。

    鄭家一家人一起出動,逛了幾個商場,買了不少東西,又找了一家格調很高的餐廳吃了一頓飯。

    其樂融融。

    晚上時候,鄭家老爺子拉着林亦陪着他下棋,一直下到了深夜。

    期間鄭家老爺子一直在談着他年輕時候的往事。

    大抵是年紀真的大了,追憶起往昔的時候,老人偶爾也會沉默,聊起再無法見面的舊友,總歸是多了幾分嘆息。

    “以前你還沒出生的時候,我就一直想着,我要是有一個孫子,就天天給他講故事,講我們那個年代的事情。”

    “然而鄭家第三代,除你之外,全是女子,也就是今天,總算是能多說幾句話了。”

    鄭老爺子面目慈祥,望向林亦的視線中,滿是感慨。

    “爺爺已經老了,鄭家的家業未來也肯定是要交給你的。”

    “我也知道,現在的你是海州林大師,是浦海幼虎榜的榜三,身份尊貴。”

    “但爺爺還想說囉嗦一句。”

    “你看着這浦海的繁華,那是明面上的繁華,而在繁華之下,城市的土地底下,埋葬着的野心比屍骨更多。”

    “你有了一個好的開頭,切要戒躁戒傲,不可莽進,畢竟人啊,只有活到死的時候,這一生的功過與榮辱,纔可蓋棺定論。”

    窗外,夜深沉。

    一直到凌晨時候,鄭家老爺子回房休息。

    林亦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手機,看到了來自於談書墨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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