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寧道,“不急,你有的是時間慢慢考慮,三天後,我還會來的,到時候希望你能給我一個答案,當然,你不想幫忙我也不會逼你,你的下半輩子就在監獄裏過吧!前提是……不判死刑”。
徐曼曼的臉色愈加蒼白,“他知道嗎……關於我的真實身份”。
“他?你說誰啊?”
徐曼曼咬着下嘴脣,眼中的恨意好像能把人燃燒殆盡。
許寧寧微微一笑,“哦,你說的是我老公啊,他知道啊,人現在就在外面,不過他不想看見你,你也別費這個心思了”。
許寧寧說完就走了。
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着她老公。
讓她見纔怪了。
她走出拘留所,沈景然在外面等着她。
上了車之後,開往家裏。
許寧寧道,“你都不問問,剛纔我跟她說了些什麼?”
“不重要”。
她只要平安的回來就行了,至於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又有什麼關係。
許寧寧把自己剛纔跟徐曼曼的交易一一的告訴了他。
沈景然道,“她要是答應了,你還真準備放她出來?”
“當然不會”。
她這個人對誰說話都算數,唯獨對這個女人不用。
就算許寧寧放過她,被她害死的那兩個人和陳茵都不會放過她。
她也沒有資格替他們決定是不是原諒徐曼曼。
許寧寧說,“我只是說了,我的這份可以不用起訴她,又沒說剩下的不起訴,至於最後結果怎麼樣,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精明”。
“沒辦法,誰讓我有個這麼精明的老公”。
許寧寧回去的路上看見了鄭寧寧,她跟一個青年男人走在大街上,舉止親密。
回去的時候不忘數落朝柳一番。
朝柳翻了個身子,不高興道,“麻煩”。
“什麼麻煩”。
“談戀愛麻煩,跟人類在一起麻煩”。
她和阿軟有那個毅力和勇氣去做這種事,但是他沒有。
許寧寧道,“你是怕傷害到她?”
“沒有!”
“口是心非”。
她跟他一起這麼多年了,怎麼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麼多年了,他也不是個木疙瘩腦袋,雖然口口聲聲說喜歡她。
不過就是怕寂寞,不想一個人在這漫長的歲月裏過下去。
所以一直拖着她。
實際上這幾十年來,他也是有過喜歡的人。
沒錯……是人!
結果都是不了了之。
他從來不會主動去跟搭訕,別人可能還不知道他的存在這事就這麼了了。
大概是看見阿軟的經歷嚇着了。
許寧寧道,“老實說,你有沒有想過變成人啊”。
朝柳伸了伸四肢爪子,他現在這麼舒適,爲什麼要變成人類去受那個罪。
阿寧跟他又不一眼,她有人養着。
他變成了人誰養着他!
他也養不活別人。
再說了,都當了這麼多年的貓了,忽然變成了人類,他也不適應。
還是現在這種狀態最好。
許寧寧道,“萬一你以後遇見一個自己特別喜歡的呢?”
“我喜歡你啊”。
“那……那個時候我不是還不知道你在哪裏嘛!”
“那你後來知道了怎麼不搶!”
朝柳嘟嘟囔囔道,“我這不是打不過嗎!”
他要是能打得過,那不是早就搶回去了。
許寧寧搖搖頭,“這算那門子喜歡!”
就算打不過好歹也要去嘗試嘗試,他不但沒有嘗試,還自己把她往沈景然那裏推。
“反正就是喜歡……”
朝柳話還沒有說完。
被人拎着脖子給提起來了。
轉眼就對上沈景然那雙陰沉的臉。
“圓圓正好缺個玩伴,你既然想留下來,就跟圓圓作伴去”。
“圓圓是誰?”
許寧寧補充,“我家狗”。
朝柳瞬間炸了毛,四隻爪子亂揮舞,“天殺的,你們兩個沒有良心啊!放我下去,我要遠離你們這兩個魔鬼!”
“我家的飯不是白癡的,讓你帶一會兒寵物怎麼了?”
朝柳不斷的哀嚎,“桉桉救命啊,你爹要謀殺我”。
朝柳的聲音很大,沈桉桉從另外一邊跑過來。
沈景然捂住他的嘴,眼神陰暗,“別嚇着桉桉”。
他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形態。
朝柳伸着爪子去撓他。
沈桉桉已經跑到面前。
“爸爸,你爲什麼抓着朝柳哥哥”。
沈景然皺了皺眉,“桉桉你說什麼呢,這只是一隻野貓”。
“這就是朝柳哥哥,我都知道了,你們不用騙我了”。
沈景然愣了一下,轉眼瞪着朝柳。
朝柳使勁搖頭,雙腿一蹬,跳到了沈桉桉的懷裏。
“不是我說的,你女兒從小就懂貓語,你不知道嗎!”
朝柳轉念一想,哼了一聲,“你肯定不知道,這些年,你又不關心桉桉,老是忙你的工作”。
別說沈景然,連許寧寧也不知道。
許寧寧蹲在她面前,“桉桉,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很久很久,我還知道媽媽跟朝柳哥哥一樣“。
朝柳道,“她從出生就懂,一兩歲的時候還不明白那是什麼,三歲的時候知道了,嚇得直哭”。
說起這個朝柳真不知道他們兩個怎麼當父母的,還沒有他這個當哥哥的盡職盡責。
沈桉桉三歲的時候第一次在外面接觸到貓,聽見他們說話,直接給嚇病了,一直髮高燒,後來高燒好了,也不開口說話。
沈景然知道那次,他以爲沈桉桉只是生病而已。
不過他一直在身邊照顧也沒有好轉,有一天公司裏面有事情必須他去出去,他只出去了一天,沈桉桉居然好了。
那之後也跟以前一樣,沒什麼特別的,他也就沒有在意。
朝柳氣鼓鼓道,“你當然不知道了,是我治好的,我好問歹問才知道緣由”。
那個時候朝柳想了很久,決定告訴沈桉桉。
至少她不用害怕。
還特意在她面前變了原身。
叮囑她不要告訴別人,這是他們兩個之間的祕密,連沈景然都不要告訴。
所以沈桉桉一直都沒跟沈景然説。
沈景然走向沈桉桉,朝柳往沈桉桉的懷裏鑽,“桉桉快走,你爹要剝了我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