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德集團。
人事經理早早就等候在一樓大廳前臺,打算一見到蘇清安就假裝偶遇。
上面可是交代了,蘇清安這人要好生伺候着,絕對不能出現任何紕漏。
而且今天蘇清安來了後,要勸說不要辭職,儘量給蘇清安安排一個清閒還能工資高的工作。
可是現在都快十點了,蘇清安還沒過來。
人事經理急得在大廳裏來回走動。
若是這件事情辦不到,恐怕……
下面覬覦她位置的人可是很多的。
大廳里人來來往往。
看到柳夢璃從門口進來,人事經理上前客氣問候。
都知道柳夢璃是宋天澤寵着的女人,他們可不敢得罪。
柳夢璃‘嗯’了一聲,快步朝着電梯口走去。
走出幾步,柳夢璃又停下,回頭看向人事經理,道:“你過來一下。”
“柳總,你有什麼事嗎?”人事經理客氣問道。
柳夢璃笑了下,說:“聽說昨天有個名叫蘇清安的辭職了?”
人事經理聞言,表情一頓,面色難看,而後擠出一抹笑容。
蘇清安是宋天澤的助理,難道柳夢璃這麼問是因爲喫醋?
“是,不過她有些手續還沒辦好,我們已經通知她今天過來。”
“你們可以不用等了,她今天不會過來了。”
柳夢璃說完,轉身離開。
人事經理站在原地,一副救命啊的表情。
而後,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公司裏就傳言,柳夢璃喫醋一個新人助理而逼走對方的流言,對號入座下來,就是柳夢璃逼走了蘇清安。
陳佳怡去茶水間的時候,碰巧遇到人在討論這個話題。
聽到是柳夢璃的八卦,陳佳怡好奇湊過去。
昨天晚上和溫甜喝醉了,今早陳佳怡還覺得頭疼,怕感冒,所以先預防着,一邊喝着感冒沖劑,一邊聽着八卦。
“女人的心思真難猜,你們說平時柳夢璃多高冷啊,人家小宋總天天跟在她身後跑,可她一點面子都不給,這會小宋總剛找了一個比她更年輕更漂亮的助理,柳夢璃還不樂意了?上趕着就把人逼走。”
“就是,要是小宋總能天天跟在我身後跑,我肯定早就答應了。”
“得了吧,就你這點姿色,就連咱們經理都看不上,還能排得上小宋總?不過說真的,姐妹們你們有沒有聽說另外一個八卦?”
“什麼八卦?”
“據說柳夢璃是因爲另外一個男人而拒絕小宋總的。”
“難不成那個男人比小宋總還優秀,不過重點是那個男人是誰?”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聽着八股,陳佳怡覺着心情都好了不少。
尤其是這樣的八卦還能牽扯到蘇清安。
“你們說的那個助理是不是蘇清安?”陳佳怡插話問。
“叫什麼不清楚,不過聽說那個助理昨天辭職了。”
“我之前去前臺取快遞的時候,還看到柳夢璃和人事助理說話呢,還聽她們提到蘇清安,想來就是爲了那個助理。”
“不會吧,柳夢璃就這點胸襟?她這樣的女人不適合嫁入豪門,豪門裏的男人,有幾個人是不花心
“就是……”
覺得聽不到什麼實質性的內容,陳佳怡也沒心思再聽下去,乾脆走人。
剛回到辦公桌,她放在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是徐易航的電話。
徐易航可不是能給她電話來找她聊天的人。
陳佳怡拿起電話附到耳邊,笑着說:“徐醫生這麼忙的人,也有時間給我打電話聊天啊。”
“有時間嗎?聊一聊?”
電話那頭的徐易航不浪費一個字的開口。
陳佳怡看了眼時間,回他:“十一點半,中午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喫飯。”
“好,那中午一起喫飯,我一會把地址發給你。”
陳佳怡笑了聲,道:“不用那麼麻煩,就去陳天那裏吧,我正好想喫那裏的紅燒魚。”
“可以。”
幾句話後,掛斷電話。
陳佳怡坐下後,盯着電腦屏幕看了會,心裏在想着徐易航找她什麼事。
其實也不用想,徐易航找她,肯定是因爲季辰逸的事情。
難不成是季辰逸有什麼話想和她說,不過又不太方便,所以讓徐易航傳達?
還是說,蘇清安問了季辰逸什麼話,所以季辰逸想讓徐易航來給她一些警告?
“呵呵——”
陳佳怡自嘲的笑笑。
不管徐易航找她什麼事情,都無所謂。
反正現在她和季辰逸的關係已經很糟糕了,就算再糟糕也不會糟糕到哪裏去。
——
徐易航把手機丟到一邊,回頭看到陸九思從牀上坐起來,一頭長髮睡得亂糟糟的。
“你家?”陸九思看清楚是徐易航,問。
昨晚的記憶一點點浮現在腦海中。
陸九思掀開被子起牀。
徐易航站起來,給陸九思倒了一杯水。
“謝謝。”陸九思客氣一聲。
徐易航拉了椅子坐下,說:“你要是對辰逸能有這麼客氣,什麼事都沒有。”
故意刺激陸九思一樣。
陸九思握緊手裏的杯子,低頭看着杯裏水冒着煙,說:“抱歉,又麻煩你了。”
徐易航:“我不怕麻煩,我只想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從痛苦中走出來?從醫學的角度講,你這樣常年壓抑自己,很可能會……”
“會變傻嗎?”陸九思打斷徐易航的話問。
要是變傻了,也不失爲一間好事。
那樣的話,他就能忘記那些痛苦的事情。
“想得美,你只會憋出一身病來,然後被病痛折磨。”
陸九思嘆口氣。
“好吧,我知道了。”
徐易航看着陸九思,左右打量。
“你這身造型,還是改變一下,陸九思,別再頹廢了,大好時光浪費了可就沒有了,趁現在你還有時間後悔。”徐易航表情特別認真,“也別在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辰逸身上,其實我們大家都清楚,當年佳佳去世是一個意外,誰都不想那樣的事情發生,可既然發生了,我們也不能一直沉陷在痛苦中,我每天在醫院都能看到人死亡,我經手的病人死在手術檯上的人也好多個,若是我把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推,我還能好好活着嗎?”